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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溪宗,空河院下四條支脈中,佔據第一條支脈,與靈溪宗接壤,中間隔著一條落陳山脈。
翻過落陳山脈,就算是進入到了血溪宗的勢力範圍內。
白小純一路疾馳,帶著感慨,憑著自己築基修士的速度,漸漸到了落陳山脈,重新回到這裡,他心中有些複雜,一方面想到了當年的兇險,另一方面……則是想起了失蹤的杜凌菲。
如果沒有落陳山脈當年的事情,白小純與杜凌菲之間,或許不會存在過深的接觸,杜凌菲依舊會看白小純不順眼,一如現在的周心琪。
而白小純也同樣不會去表示什麼,可這一切,因當年落陳山脈下落陳家族的變故,被改變了。
輕嘆一聲,白小純走向落陳山脈,路過落陳家族的故居時,看著那裡已經沒有了太多的痕跡,草木瀰漫,如同落陳家族從來沒出現過。
而在更遠處,白小純可以察覺到,那裡還有一個家族,被靈溪宗扶持起來,代替落陳家族,鎮守落陳山脈。
沒有去引起這個家族的注意,白小純默默的走在山林中,就算他現在已是築基修士,可在這山脈內,還是有很多兇獸,不是他可以招惹。
這段日子的趕路,也是如此,他再次看到了整個世界的磅礴,還有那一個個驚人的洪荒巨獸。
同時,途中遇到一些修真家族時,他也知道了當日大殿外,掌門師兄召集築基修士的原因。
“玄溪宗與丹溪宗,竟彼此開戰了……”白小純想起了鄭遠東所說的空河院之爭,遙望遠方,腦海裡浮現在距離這裡很遙遠的地方,玄溪宗與丹溪宗的戰爭。
這一戰,必定是驚天動地,與此同時,白小純也在想血溪宗與靈溪宗……或許,這兩個宗門之間的開戰,也不遠了。
半個月後,白小純穿越落陳山脈,終於踏到了血溪宗的地界,在進入前,他深吸口氣,取出了儲物袋內的面具,緩緩的戴在了臉上。
在這面具與面板碰觸的瞬間,面具立刻如同融化,與白小純的面板融為一體,他的面孔快速的扭曲,漸漸浮現出一張陌生的臉。
很英俊,帶著一絲冷漠,甚至白小純的目光,也都在這一刻被面具改變,不再是溫和,而是露出凌厲與狠辣。
白小純摸了摸臉,覺得滿意後,換下了靈溪宗的衣服,穿上了他儲物袋內,夜葬的衣袍,整個人搖身一變,成為了夜葬。
甚至體內的功法,也都在面具的隱藏下,難以被人看出端倪,還有他的修為,在外人看去,也不再是築基初期,而是成為了凝氣十層大圓滿。
一切的一切,都符合了夜葬這個身份後,白小純深吸口氣,一步踏出,走進血溪宗勢力範圍,他並不著急,而是在進入血溪宗所在洲後,警惕四周,慢慢前行。
來的路上,他多次與假夜葬的魂溝通,對於血溪宗的瞭解,也越來越多,知道這是一個弱肉強食,鼓勵弟子內鬥的宗門。
甚至在宗門外,這樣的危險一樣存在,整個血州,都瀰漫了兇殘與殺機。
而他迴歸血溪宗的時間問題,也很好解決,血溪宗的弟子都是被傳送到了血洲內,雖然有一部分被找到回到了宗門,可按照假夜葬的說法,必定有一部分弟子,選擇隱藏療傷,直至傷勢痊癒,才會回宗。
否則的話,若是帶著傷回到宗門,危險的程度要比外界大了太多。
白小純聽到這裡時,也曾心驚,覺得這個血溪宗,太可怕了,但永恆不滅之物的誘惑,以及對於面具還有身份的分析,讓他咬牙之下,沒有放棄。
此刻行走時,他看著整個血洲的大地,都是褐色的,似乎被鮮血染過,按照假夜葬的說法,他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似乎從有歷史以來,這裡的土地就是這個樣子,甚至長出的植物,也都具備強烈的攻擊性。
一路上,這樣具備攻擊性的植物,白小純遇到了不少,有的被他直接滅掉,有的則是心驚肉跳的避開。
直至過去了兩個月,白小純終於靠近了血溪宗的山門,血溪宗的山門,與靈溪宗一樣,都是緊貼著通天河。
在遙遙的看到血溪宗山門的剎那,白小純就算是之前聽假夜葬提起過,也都忍不住腦海轟鳴,全身震動,瞪大了眼,倒吸口氣。
被徹底的震撼。
與靈溪宗的種道橋山屹立,南北七座山峰縱橫的氣勢不一樣,血溪宗的山門,赫然是……
一隻血色的大手!
一隻從通天河內,伸出的龐大無比的血手,這隻手似要抓向蒼穹,龐大的無法形容,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