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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到了,許多樹上的葉子開始變得發黃,大山密林就像變魔術一樣,短短几日裡就重新穿上一身金黃色的新裝。
天空一碧如洗,只有在傍晚西邊的天上才會有幾縷流雲。這些流雲在落日的映照下變的五彩斑斕,陳鳴一日甚至看到了一道銀灰、一道橘黃、一道血紅、一道絳紫,四道雲彩橫掛天空,真的漂亮到極點。
小南溝的溪流清澈見底,這條被陳家人命名為小南溪的飲馬河支流,說是一條小河也完全可以。從小南溝背靠的南山流淌下,左右石壁高聳,險峻如削,形成一段一段的瀑布,雖然落差不大,無以壯觀,但沿山怪石嶙峋多姿,要是拿到21世紀陳鳴的老家,可就是個熱鬧的好去處了。水流在小南溝這塊平坦之地積蓄下一個水潭——陳家叫它碧水潭,然後溪水順著山勢繼續向下。
這條小南溪和碧水潭一樣,明透的像一條銀帶串聯著一塊碧玉寶石,靜靜地躺在大地的懷抱裡。要是文人墨客看了,興致起來多能拽上兩句酸文,而小南溝的本地人看來景色也很尋常。
只有在陳鳴的眼中,這條可比河流的溪水,這樣落差不小的水流,完全可以搞出水力鍛錘。或許這裡的水利不能驅使太重的份量,但絕對會比人力鍛打省勁的太多太多。
“二叔,這水力鍛錘就是用水利驅使鍛錘。咱們古時候不是有水力風箱麼?你要再不明白就想想水車?”
“我覺得這是一個道理。只要找木匠多嘗試幾遍,搞出來花不了幾個錢。”
“如果能成了,這可是芝麻換西瓜的大利。咱們鐵匠鋪子裡的產量能比過去高出十倍來。”
陳鳴就像惡魔一樣蠱惑著他二叔。只要這事兒做成了,他就敢讓陳家來修水壩,蓄水增能,到那個時候,他就把根基給夯實了。
陳鳴還想組建一所學堂,但做事兒不可操之過急,想改革也必須一點點的撬牆角,學堂這種跟‘知識文化’牽扯上關係的東西,步子邁得稍微大一點就會扯著了蛋。
陳鳴還要等等。穿越兩三個月,他腦子裡已經打了無數次大綱。自認自己列的大綱還不錯,接下只需按部就班,便能一點點擴充自己的實力。
比如水力鍛錘做成了以後,以陳家鐵匠鋪子裡現有的師傅數量看,肯定的不夠用的。但要擴招鐵匠就太過於浪費了,有了水力鍛錘,只需要入門級的學徒,就能完成不少的活。全部缺位都用鐵匠填補,太浪費了。而且這樣一來還容易引起縣裡的注意力,鐵匠、木匠、銅匠、泥瓦匠等等這些都是有固定數的,陳家就算是從大山村寨裡招人,訊息也遮掩不住。
陳鳴到時就要人去擴招學徒,屆時他就回趁機改變一些這個時代的規矩了,老師學生關係當然不會變,但那‘學徒’是給陳家當的‘學徒’,而不是給那些鐵匠們當免費勞力的。陳鳴會讓鐵匠們傳授全部的技巧給學徒,鐵匠們當然不會願意無償教授自己的知識,教會徒弟餓死師傅,這一'傳統理念‘在中國太有市場了。
陳鳴的手段不是強壓強制,而是以用利誘,所有的夠格鐵匠教出一名合格的初級鐵匠,陳家給一兩銀子,或是多少多少錢。那個學生在一年或是幾年內的工錢,需要上交一成或是多少個點給他的師父。陳鳴很相信金錢的魔力,利益當頭由不得鐵匠鋪子裡的鐵匠們不低頭。何況這些鐵匠已經跟陳家新簽了契書了。
當這一規矩確立之後,陳鳴就可以玩玩夜校了。今後他的所圖只會越來越大,就是天下第一的巧匠,不會認字,不會總結經驗,那也跟不上陳鳴的腳步。
只要一切進展順利,明年的時候陳鳴就會在大山裡另安一個巢穴,比山裡的那兩個私礦更加遙遠的滲透伏牛山。小三個月的時間,他想來想去還是做出了‘心懷不軌’的決定。
因為陳鳴不認為安安穩穩的環境下自己有改變中國命運的能力和機會,只要中國的當權者們還是滿清的韃子,火槍火炮這東西就不會真正意義上在中國替代刀槍弓箭這些冷兵器,中國就不可能實現武力上的更新換代。而且18世紀後期是什麼時候?再等十幾年老美就成立了,這個時代已經是大航海的尾端了。
抓不到這個機會,中國就徹底失去了世界。
想象前世,中國即便強大了起來,舉目四周,北面俄羅斯、東面北美、南面澳大利亞、西面中亞,全他麼部是白種人,黃種人說起來人口也不少,卻只佔住了不那麼大的東亞這一塊地方。
全球七大洲,扣除了南極洲,白種人布種南北美洲、歐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