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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內。
剛剛清醒過來的楊天賜,頭髮掉了一大半,頭頂出現了好幾處斑禿,眼睛也變得模糊不清,那樣子彷彿從地獄逃出來的惡鬼。
他虛弱的聲音,緩緩地響起:“父親……我的病情如何?”
楊海波心如刀割,看著這個最像自己的兒子,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他只能安慰道:
“我會找最好的醫院和醫生,你一定會沒事的。”
楊天賜雖然大腦中毒了,但還沒有徹底變成傻子,他聽出了父親言語之中的底氣不足。
在一旁削蘋果的母親常梅,此時只能強忍著淚水,不斷地安慰楊天賜。
可是她的這種安慰,對於一生要強的楊天賜而言,無異於更加刺痛其脆弱的內心。
楊海波看到一臉絕望的兒子,強忍著痛苦離開病房。
心事重重地回到自家別墅。
坐在沙發上,聽著手下的彙報,楊海波眼神中充斥著狠厲之色:“天賜近一段時間接觸過的人,都調查了嗎?”
他的心腹楊正立刻回道:“家主,我都查了,根據醫生的診斷報告,天賜少爺中毒的時間應該在10天之內,國內的接觸人群都是公司和家裡面的人,並沒有發現問題;暹羅那邊,許家也在幫忙調查了,暫時沒有回覆。”
“國內的接觸人員再仔細篩查一次。”楊海波吩咐道。
“是,我馬上去辦。”楊正點了點頭。
但是楊海波心裡面卻明白,兒子被下毒的時間,大機率是在暹羅那邊。
楊氏家族雖然在南洋各國都有不少合作伙伴,可並不代表對方會全力幫自己,大家族都是非常現實的,沒有足夠的利益,暹羅那邊的調查,估計只能是浮於表面。
可他又有什麼辦法?
難道自己帶人飛過去暹羅,顯然這樣做不現實。
突然楊海波又想到另一件事,趕緊拿起電話。
“喂!父親有什麼事?”
“天成,你立刻返回羊城,記住不要隨便接觸陌生人,吃東西要仔細檢查。”
“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電話對面的楊天成語氣似乎非常疑惑。
楊海波長話短說:“你弟弟被人下毒了,趕快回來。”
“下毒?……呃,我馬上回羊城。”
掛了電話,楊海波癱在沙發上,顯然召回大兒子,是一種無奈的選擇。
本來他根本沒有考慮過大兒子,楊天賜才是他心目中最理想的繼承人,可惜現在楊天賜幾乎廢掉了。
如果是斷手斷腳之類的傷,那楊海波不會太在意,可鉈中毒已經嚴重影響到楊天賜的中樞神經了,一個腦子有問題的繼承人,如何帶著楊氏家族發展和傳承下去?
現在楊海波只能退而求其次,將之前放棄的大兒子楊天成調回來。
另一方面,他也是擔心楊天成會被人暗算。
至於懷疑楊天成下毒的可能,楊海波對於這個草包兒子太瞭解了,以其大事惜身、小事張狂的性格,雖然有買兇殺人的可能性。
問題是楊天成手上的力量,並沒有多少,而且還是自己派過去的,甚至還有楊天賜安插進去的,根本不可能瞞得住自己和二兒子。
……
另一邊。
暹羅,曼谷。
許氏莊園。
許學孔和許學孟兄弟倆,正在客廳聽著手下的彙報。
“……我們調查河畔酒店的監控,又和酒店背後的蘇家聯合調查,酒店的工作人員並沒有發現問題。”
“……家族內部的傭人、廚師、保鏢也全部排查了,同樣沒有發現下毒的可疑人員。”
許學孔表情深沉:“人是在暹羅中毒的,這讓我們很難辦呀!”
一眾手下卻不敢接這話。
倒是在笑眯眯喝茶的許學孟,風輕雲淡的說道:“給一個交代即可,難道楊海波還會為了一個廢掉的兒子,和我們反目成仇?”
“能給一個交代當然是好事,問題是這個交代如何給,總不能隨便推出一個阿貓阿狗吧?”許學孔提醒道。
突然許學孟想起一件事,他嘴角微微上揚:“或許我有辦法,之前楊天賜發現了新信集團前董事長的兒子李青葉的訊息。”
“你是說……”許學孔頓時會意。
許學孟聳聳肩笑道:“既然要找替罪羊,那這個人不是最佳人選嗎?藉口都不用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