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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大人一聽就知道自己勸不住了,心裡又是氣又是擔憂,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不由懷疑自己的選擇是否正確。現在只是皇子,形勢所逼也就罷了,要是將來趙璨當了皇帝,還是如此胡鬧,可怎麼好?誰能勸得住他?
趙璨要是知道金大人已經替自己考慮到了如此長遠的地方,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哭。
不過最後他還是得償所願,帶著自己的衛隊前往邊境,親臨戰場。
騎上馬時,趙璨深吸了一口氣,彷彿聞到了戰火和硝煙的味道。這種感覺,真是——
久違了。
……
秦州。平安正跟徐文美和錢成分析三路軍隊的組成。
實際上,戰場上雖然情勢瞬息萬變,大家都能臨機決斷,但一場有預謀的戰爭,事先一定經歷過無數次的預演,不是說錯就能錯的。所以這一次三路軍隊之間的配合出現問題,很有可能某個環節出錯了。
反正也是閒來無事,大家就坐在一起商討一下,看看能不能夠找出一些蛛絲馬跡。
託馮玉堂在這邊辛苦兩年的福,再加上錢成這邊佈下的棋子,皇城司如今在這邊的訊息還算靈通。今日他們就是收到了最新訊息,聽說是信州軍跟涿州軍之間負責傳遞訊息的人出了問題,中間有所延誤,以至於涿州沒有及時得到放緩速度就地整頓的訊息,於是一路高歌猛進,一不小心就走遠了。
要說這是一個普通的錯誤,誰都不會相信。
所以大家不免猜測起來,這究竟是誰的手筆?西戎那邊的探子,還是朝中的勾心鬥角已經蔓延到了邊疆?
前一種也就罷了,戰場上無非如此,兵不厭詐,被人騙了也無話可說。可若是後一種,那就令人心寒了。將士們拼了命保衛家園的當口,還有人為了一己私利,企圖左右戰爭結果,真是可惡之極!
平安在宮裡住過,見過不少勾心鬥角,個人認為,這種情況並不是不可能。甚至可以說,他懷疑這件事就是朝中某人的手筆。
所以三人才會聚在一起,討論三路大軍的組成,企圖分析出他們背後站著哪些人,真正動手的人又是誰。
“別看張家在信州,實際上他們在軍隊上的根基,卻都是在涿州。”錢成道。
平安有些好奇,“這是為什麼?”
錢成也不太瞭解,但這種舊事徐文美卻知道不少,“因為張家是□□朝起家的。當時涿州那一片地方,還不是我們大楚的地盤呢。所以張家自然就定居在了信州。後來涿州被收復,軍隊便就地駐紮,從張家出來的將士便都紮根在了涿州。不過兩邊往來密切,平日裡也不覺得遠。”
這種需要兵分幾路的時候,便顯出差距來了。
“所以說涿州軍,大部分都跟張家有關係?”平安知道這時代的軍隊,很多人往往只信服自己的將領。而且軍中任用親屬的情況也很嚴重,所以很容易出現“x家軍”和將門這種東西,軍隊裡幾乎都是自己人,連士兵也大都從同鄉招募,外人來了根本玩不轉。
所以也不怪古代的皇帝擔心武將功高震主,這種跟私兵簡直沒什麼兩樣的軍隊,聽將領的還是挺皇帝的,根本不必要考慮。要是造起反來也方便得很。
目前看來,涿州軍明顯就是這一種,絕大部分都是張家人控制的。
張家是大皇子趙瑢的親家。
所以說他們被坑了,也就是朝中的大皇子被人擺了一道。能夠有能耐做出這件事的人,又怎麼會簡單呢?
平安幾乎是立刻就想到了趙璇。也不怪他敏感,實在是趙璇在他眼裡,簡直是陰謀的代言人,哪裡有陰謀,哪裡就有他。所以他興致勃勃的問,“那信州軍的將領又是些什麼人呢?”
“信州軍是從河北調來的。”徐文美臉上的表情十分古怪。
換防?平安沒想到大楚居然也有這樣的制度,“可是我見其他大部分軍隊,都是一直駐守同一個地方,為何這裡不同?”他沒有忽視徐文美奇怪的表情,“莫非其中還有什麼故事不成?”
徐文美笑嘆,“故事倒是沒有。只是當初信州的人都去了涿州,便從河北調了人過來罷了。”
平安信他才怪,“你臉上的表情不是這麼說的。”
“好吧,實際上是當時齊韜將軍……咳,性烈如火,得罪了當時的河北巡撫,所以就被髮配到信州來了。那都是近二十年前的事了。當時的河北巡撫,正是如今的丞相許悠。”
皇后的爹,趙璇的外公!如果信州軍是被他發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