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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交出去了,但大部分人都還向著他的。
奈何他藏身懋心殿,讓大家想通報訊息都找不到路徑。
內侍省的人來之前的這段時間,平安以為皇帝還會說點兒什麼,可奇怪的是他竟然也不再開口,只是在平安身前不遠處緩緩踱步,似乎是要給他製造更多的壓力。不過平安跪著,只能看到龍袍的下襬和若隱若現的鞋面。
等張東遠通報人來了,皇帝才盯著平安,“朕最後問你,你師父在哪裡?”
“我也不知道。”平安終於找出了一個比較合適的說法,“師父只是說想離開,至於究竟去了何處,我亦不知。”
皇帝似乎相信了這個解釋,他哼笑了一聲,“你師父為何不帶你走?莫非你這徒弟在他眼中,利用價值已經盡了,便丟開了?”他甚至陰謀論的覺得這件事徐文美從七年前開始佈局,收平安做徒弟就是為了從宮裡脫身。
他沒說,但平安從他的話裡聽出來了。心中不覺好笑。師父從前若是真的想走,何必等到現在?平安雖然盡心盡力幫忙,但平心而論,他覺得即便沒有自己,徐文美一樣能走。只不過方法不一樣罷了。
對於皇帝這種想當然的揣測,平安連否認的心思都沒有,垂著頭不說話。高高在上的人,將一切想得理所當然,同樣不會將筆他“弱小”的人看在眼裡。所以皇帝對徐文美的喜歡,與其說是對心上人的愛慕,不如說是對自己擁有的玩具的佔有慾,看似很重視,其實可有可無。
因為他有太多的東西可以來替代了。
此情此景實在是太過有暗示性,平安又忍不住想到了自己。
趙璨呢?有朝一日登上皇位,他也會變成皇帝這樣令人厭憎的面孔嗎?那時所謂的感情,又該如何存續?或者,他要一刀兩斷?
“我是自願留下的。”平安說,“我若不留下,陛下怎會相信師父死了?”
所以平安不是被徐文美欺騙蠱惑,而是明知道欺君還故意去做!皇帝咬著牙道,“好!張東遠,讓人杖四十!”
杖刑本來應該把人拖出去,免得礙了皇帝的眼。但是皇帝就那麼一瞬不瞬的盯著平安,內侍省的人不敢妄動,索性就直接在這裡動手。
平安被推到地上的時候心裡還有幾分寧死不屈的念頭,結果第一棍子落下來,就忍不住開口唉唉直叫。
實在是那一棍子不巧,就打在了屁股上。他這裡昨天才使用過,本來就沒好,這會兒打上去,他沒有直接跳起來已經是努力忍耐了。當然,也有可能是痛得跳不起來。至於什麼忍耐和咬牙堅持,平安這麼怕痛的人,早就望到天邊去了。
這可能是內侍省的人執行過的最詭異的一次杖刑。被打的人滿口亂叫,卻又不開口認錯,讓皇帝消氣。而他們也在這叫喊聲中,生出幾分心虛來:真的打得這麼痛嗎?要不……還是輕點兒好了?
皇帝眉頭死死的皺起來,被平安的叫喊聲弄得心煩意亂,忍不住道,“張東遠,堵住他的嘴!”
張東遠連忙拿過一條帕子,隨便裹了裹,跑過來塞進了平安的嘴裡。
平安咬著毛巾,終於沒有再叫出聲。但皇帝卻並沒有覺得好過多少。他皺眉盯著平安看了一會兒,眼神一晃,便注意到了平安系在腰間的東西,連忙道,“停!”
等人停下來,他便疾步走過去,抓住平安腰間的那樣東西,舉起來看了一會兒,然後轉頭問平安,“這是哪裡來的?”
“……”平安被堵著嘴,當然說不出話來。而且,雖然內侍省的人後來留了手,但是他已經被打了將近二十棍子,現在疼得滿腦子都是江湖,連皇帝問了什麼都沒聽見,當然更不可能回答。
皇帝直起身,擺了擺手,讓眾人出去,又讓張東遠把人扶起來,毛巾取掉,這才將東西湊到他眼前問,“這是他給你的?”
平安這才聽見了他的問題,眼神從那東西上面滑了一下,心下便有數了。
那東西是徐文美給的。一個普普通通的絡子罷了,最多上頭墜的那塊玉不錯,但是對皇帝來說,恐怕連上身都不配的。徐文美當時也只說是給他做個紀念,沒想到皇帝竟然認得,說不定還是因為這個東西免了自己半頓打。
平安不由暗道師父不靠譜,既然留下了保命符,就早點交代清楚啊!自己早拿出來,這頓打豈不是都省了?
“他竟將這個給了你。”皇帝看著平安的眼神複雜,也不等平安回答,便自己說了一句。然後將那東西收進手心,站起身走到御案旁邊坐下,對張東遠擺手,“把人送走。”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