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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朝會都不夠資格參加。
當然,歷朝歷代都有那種官位卑而職權重的官職,比如絕大部分的天子近侍,負責修起居注的官員,還有為皇帝秉筆的翰林院官員,其實平安自己現在這個位置也差不多。不過他是內官,與朝臣不同,能見到皇帝的次數會更多。
平安忍不住開始琢磨這人的身份。
他之前在司禮監值房待了三年,對於朝中的青年才俊都略知一二,卻也沒有想出來究竟是哪位大人,竟有這樣的殊榮來面聖。
更讓平安驚訝的是,沒一會兒就有小太監出來,恭恭敬敬將身邊那人迎了進去!
皇帝見人通常都是按照輕重緩急,偶爾會視聖寵而定。平安自信報上去的那件事,恐怕是如今朝堂中最大的一件事了,可皇帝還是先見了那人,可見其聖寵。
於是平安不著痕跡的拉住了過來通傳的小太監,“這位公公,方才那人是誰?”
一邊問一邊不著痕跡的塞了銀子過去。對方手藏在袖子裡掂了掂,低聲道,“你竟不知道他?他是上一科的狀元顧文珩(heng),作的詩文就連幾位宰輔也是誇的,據說科考之前曾經出門遊歷,精通許多種番邦語言,我也分不清。可惜不願意進翰林院,外放去做了一任縣令,今年的考評是優上,如今回京述職,說不準就要留在六部中了。皇上極喜歡與他論事,便時時召來說說外頭的事。”
他說完之後,便匆匆走了。平安本來還想問他外放了何處,只是他實在走得快,在這裡拉拉扯扯也不合適,便只得罷了。
原來是自己離開京城這段時間出現的人,難怪之前吧辺。但現在既然知道了名字,皇城司的人自然一會兒功夫便能查出來了。
只是這接下來的等待時間就有些熬人了。
也不曉得皇帝是興致真的那麼好說得忘了時間,還是故意要晾著平安,總之平安一大早就入宮,一直等到申時初,那顧文珩才從殿裡出來。
這一回他跟平安打了個照面,平安總算看見正臉。能夠被皇帝欽點為狀元,此人果然不俗,劍眉星目,身上沒有多少書生氣,反倒顯得十分有威勢。龍行虎步,脊背挺直,目不斜視的從平安身邊走了過去。
恐怕人家連這裡站了個人都沒在意。平安不得不承認,自己果然還是個小角色。
外放去了西邊……精通好幾種番邦語言……
總覺得這其中恐怕另有隱秘。如果平安沒有猜錯的話,皇帝恐怕靜極思動,想打仗了。
這也難怪,自今上登基以來,十五年的時間裡,海晏河清,天下太平,沒有天災,更無人禍,實在安寧得讓人有些憋悶了。身為皇帝,多少都有些文治武功的志向,想要收拾河山,一展所長。
但現實卻是山河清淨,皇帝只需要做個守成之君,處理好日常枯燥繁雜的事務便可。這樣一來,皇帝能有多少耐心一日一日的熬下去?
文治上已經沒有可以發展之處,於是開疆拓土,無上武功才是皇帝的追求。
這些年來國庫豐盈,支撐一場戰爭,倒也不會有問題。現在皇帝又流露出對顧文珩這樣去過西邊的臣子的重視,種種跡象已經十分清晰明瞭了。
這會兒平安再去想大皇子結下的那門親事,不由佩服起鄭氏一門來。能夠從種種蛛絲馬跡中推斷出皇帝的目的,並且果斷的與信州張家聯姻,這份眼光和手段,難怪鄭貴妃寵冠六宮。
哪怕是個靶子呢?這十幾年的好處,總是實實在在的。為什麼不是別人去做,而是她去做?
平安正出神呢,就有人來喚他進去覲見了。他連忙收斂起有些恍惚的神思,整了整神色,然後一臉肅穆的走了進去。
皇帝這會兒並不坐在御案後面,而是移到了西邊窗下的羅漢床上。他半靠在枕頭上,手裡拿著平安方才送來的那些資料,面色嚴肅。
平安跪下磕了頭,他才抬起頭來,“起吧,這些事可都屬實?”
“回皇上,臣不敢欺瞞。”他現在掌管皇城司,也可以自稱臣了。平安實在是不想自稱奴才,太奇怪太彆扭了。
皇帝就垂著眼睛繼續看,半晌才道,“這件事是皇城司發現的,你有什麼打算?”
“秋闈是國之大典,若是稍有差池,影響的便是明年的春闈了。”平安道,“兩京向來是人才匯聚之地,若是京城的秋闈出了事,影響恐怕會擴散至天下,動搖朝廷威信。況且其中絕大部分士子安分守己,努力苦讀只為了三年一次的科考,若是出了意外,又要等到下科……所以臣的意思是,雷厲風行的將此事查辦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