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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暢。
天玄宮中,秦離士點了點頭,倒是沒有發表過多的看法。
事實上,他前來稟報前,基本上也將趙家天子的態度猜了個七七八八,面對元蒙,大理,西梁等國的天才們前來臨安,趙家天子……自然不可能做出將這些天才全部留在臨安的霸道舉措,這與趙家天子的風格不搭。
甚至,秦離士還覺得,趙家天子得好吃好喝的供著,生怕這些人在臨安受傷或者死去,徒增不必要的麻煩。
趙家天子欲要續命五百載,再未能完成這個舉措之前,大抵都是求穩。
“臣明白了。”
“微臣告退。”
秦離士未曾再多言,掌著燈火執禮,遂轉身離開了天玄宮。
宮闕之內,再度陷入了黑暗中。
趙家天子端坐在皇座上,無聲無息。
……
……
天色熹微。
魚肚白,在地平線的盡頭躍然擴散,宛若水墨畫的留白,讓人存在無限的遐想。
小院內,晨風徐徐。
安樂端坐在老槐樹下,老槐樹的葉片上,劍氣肆虐,宛若是掛上了霜般。
李青川眯著眼,佇立在院子中,盯著安樂,眼眸中閃爍陣陣驚奇。
這一個夜晚,安樂睜眼閉眼好多次,作為安樂的道奴,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安樂的情況,每一次睜眼閉眼,都會有一場微不可查的蛻變。
這是什麼情況?
頓悟嗎?
也唯有這樣一個解釋了,或許安樂是在思索與總結修行這段時間的經歷,所以才產生了不斷的蛻變?
這就是真正的天才麼?
李青川驚歎,他自身也是天才,能入九境者,都可以說是天才,不是天才,根本連九境的門檻都摸不到。
可是,李青川自認做不到安樂這般時刻頓悟的妖孽舉措。
屋內,趙黃庭和蘇幕遮賞著畫,興許也是感知到了外面的情況,紛紛走了出來。
“莫要去打擾他。”
趙黃庭雖然也弄不懂安樂的情況,可是,這種變化對安樂而言,是好事。
“此次往北地,他收穫不小,從青山中引動萬年前那尊帝皇的意志,他若是能夠琢磨出那位帝皇帶些許感覺,對他未來修行大有裨益。”
“隨後,滄浪江南渡,又借底牌殺了童關,五境殺九境……哪怕是藉助神秘底牌,那收穫也絕非我們能想象的。”
“所以,他的狀態我們不懂,也無需去幹擾他。”
趙黃庭說道。
隨後,斜了李青川一眼,老人對李青川這老道還是滿心的不爽,哪怕他成了安樂的道奴。
趙黃庭甚至有種李青川撿了便宜的感覺。
“你打起精神來,好好為他護道,莫要讓人干擾了他這難得的狀態。”
李青川聞言,趕忙稱是。
如今的他,身為道奴,地位最低,趙黃庭與安樂關係不簡單,李青川才不會傻傻的在趙黃庭面前囂張。
忽而。
趙黃庭和蘇幕遮抬起頭。
卻見夜空之上,有人飄然御劍而來。
能在臨安府上空大搖大擺御劍者,自然都是有底氣,且身份實力俱是不俗之人。
果然,來者是高冷無比的第六山主。
第六山主飄然落在了院子中。
一眼就看到了安樂的詭異狀態,冷峻的眉頭一蹙。
他是來帶安樂前往尋上定山,對話聖師之事既然已經定下,便不可拖太久。
一般聖山都會給得對話聖師資格者準備一番,甚至思索所要與聖師對談的話語的機會。
畢竟,對話聖師的機會著實是太難得,是一個非常珍貴的解惑的機會。
修行上的迷惑,人生上的迷惑,哪怕是情感上的迷惑……聖師都能為之解答。
趙黃庭見到第六山主,知道他來目的是什麼。
笑著指了指屋內:“安樂剛作了一幅劍竹圖,去賞一賞,順便等一等他,這小子……應該是遇到一個好機會了。”
第六山主眼睛不由一亮,他可仍舊記得安樂第一次展現在他面前的墨竹圖。
遂便踏足到了屋內賞畫去,至於帶安樂尋山定山,卻是不著急了。
院子中又一次清淨下來。
安樂端坐在老槐樹下,身上的氣息時刻在變化,眉心那抹死氣,甚至忽隱忽現。
讓如今性命與安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