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鴻天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坊間青樓酒館、西湖上的花船、臨花閣裡的包廂,盡是科舉舞弊案的訊息,而傳的最多的,則是畫墨竹的安大家科舉舞弊之事。
本身是傳安大家疑似捲入科舉舞弊案,最後幾番蜚語傳蕩,便成了安大家科舉舞弊。
安大家一幅墨竹名號響徹臨安,又以一幅奔馬圖,徹底落實大家之名,無數文人墨客為之敬佩,無數女子紅顏為之欽慕。
結果,安大家竟是科舉舞弊
坊間傳聞安大家與林府有舊,而此次殿前會試,林府想要爭一爭那二品法寶定風波,安大家被寄予厚望。
安大家身具大壓力,便行舞弊之舉,欲要穩穩登殿試。
據說,訊息乃是文院文曲榜曲星眷顧的儒生們所傳出的,這確定下極高。
當然有些安大家的擁躉者例如滄州來的韓獅,便怒而發出質疑,以安大家的才華,根本無需舞弊便可登殿試,安大家可是在文院問心林一騎絕塵,力壓諸多文曲榜儒生的天才。
這話便越發激起了文曲榜儒生們的不忿,有人言,安樂若不曾舞弊,為何當日於文曲碑前,引來浩然卻不得浩然加身
雙方據理力爭,一下子便惹得安大家科舉舞弊之事,沸沸揚揚,傳遍了臨安府大街小巷。
秦相府,閒亭之中。
秦千秋聆聽著手下稟告的坊間飛揚的諸多訊息,唇角掛起一抹輕笑。
正如他當初說的,要整一個重視名節的文人,手段有很多。
真相於很多人而言有時候並不重要,他們只相信自己聽到的。
流言蜚語猛如虎,此舉之下,安樂哪怕未曾舞弊,亦要身敗名裂。
清波街,太廟巷。
安樂一席白衣翩然,兩袖貫有春風而行,踏上長街,長街上俱是大理寺與黑衙的官兵,早惹得街上行人退至路畔兩側,遠遠觀望,不敢靠近。
太廟中,趙黃庭一身素衣,揹負著手,靜立硃紅雕花木窗之前,觀望著街上情況,見得安樂大袖飄揚而出,身後跟著曹孚等官兵時,眸光不由深邃幾許,眼中流露一抹厲色。
安樂腰間佩二劍,俊朗妖異的面容,掃視長街,可見不少圍觀者,皆是流露驚奇之色。
圍觀者人墨客居多,好事者居多,閒言碎語喋喋不休。
以安樂的心神,自是可輕易聆聽捕捉到。
其曲榜上的儒生。
這些儒生面色冷峭,眼眸中帶著看熱鬧之意,顯然想要看安樂被大理寺和黑衙帶走,觀一觀笑話。
安樂腰桿筆直,身上清氣動盪,面色不改,瞥了這幾位文曲榜的儒生一眼,橫眉冷對,輕輕搖了搖頭,感覺甚是無趣。
難怪武廟的武魁狄藏對文院那般看不上眼,文院皆是這般玩意,又有何值得看上眼的
“庸人擾擾,小人苟苟,心頭整日裝著便是算計與紛爭,又如何能在修行和學問上大步騰飛”
“爾等且看好。”
安樂淡淡道,也不知是在對誰說。
但那些人群曲榜儒生,卻個個面色微變,他們聽出安樂之言,是對他們所說。
庸人小人
儒生們心頭慍怒,幾乎是下意識自動代入了身份,畢竟他們確實是舉報了安樂。
曹孚腰挎擒賊刀,行至安樂身側,客氣作揖道:“安公子,你要去何處”
本來想擒安樂去黑衙的曹孚轉變了心思,想看看安樂要做什麼。
少年心頭有意氣,不像是會輕易低頭之人。
興許,是想要去證明自己未曾舞弊吧。
但曹孚很好奇,這樣的事如何證明,畢竟,這等事情紛紛擾擾,宛如髒水潑身,輕易無法說清楚,若是徹查起來,沒個數月真無法道清裡面的彎繞。
安樂唇角掛起一抹笑,一陣春風拂來,撩動他髮絲輕揚。
“去秦相府。”
安樂道。
曹孚愣住,隨即面色微變。
他作為大理寺少卿,自是知曉林府與秦相之間的矛盾,安樂之所以會被冠以舞弊之名,除了機緣巧合與劉越交好之外,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林府關係。
可安樂這去秦相府是要做什麼
但聽安樂又說道:“可否請曹大人準備些東西”
曹孚眉頭一蹙,又是去秦府,又是備東西,難不成是要去尋那秦相賠罪,乞求原諒
若真如此,那可當真白瞎了這一身清正劍氣。
“公子需要何物”曹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