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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林府牽扯頗深。”
三夫子嘬飲一口熱茶:“老夫不看出處,只觀其才華,墨竹可見風骨,奔馬可觀心氣,此子確實不錯。”
“作畫好,不代表學問也好,春闈科舉考的非是作畫。”秦離士搖了搖頭:“夫子看好一位畫師,這將文院文曲榜的那些才子儒生置於何地”
站起身,不再飲茶。
他從三夫子這兒已經得到了他所想要的答案。
他此來便是試探三夫子的態度,三夫子既然提及這與林府關係頗深的少年,那態度不言而喻,更偏向林家一些。
秦離士自然也沒了喝茶的興趣。
那位名震臨安的安大家,秦離士還真欣賞不起來。
林府花解冰欣賞的人,他秦離士自然平添幾分冷眼。
“秦相慢走,不送。”
三夫子輕笑道。
秦離士揹負著手撞入春雨中,身形逐漸模糊在山霧之間。
三夫子飲了口茶,輕輕搖頭,輕聲呢喃:“這次的春闈大題,可是秦離士出的題,不知這畫墨竹的少年會如何作答”
林府,天波水榭。
大池中,錦鯉時不時的翻滾,惹來一片春色中的豔麗。
李幼安灑下一把魚餌後,扭頭看向側臥在榻上,安靜讀書的花夫人。
“竟能如此氣定神閒”
李幼安笑道。
“安樂作畫一絕,但是才華其實可從畫採其才華自是無需多憂慮。”
“登甲榜進士列自不是什麼懸念的事,主要還是能否力壓文院文曲榜的那些才子儒生,獲得殿前會試的名額才是關鍵。”
花夫人翻閱一頁妖論,淡淡道。
“殿前會試分給甲榜進士列的名額,只有十個,其餘的皆為勳貴德才官員的舉薦,如今舉薦名額早已結束,若是入不得前十,那殿前會試自是沒甚希望。”
“文院文曲榜上那些才子儒生,作學問可都有一手,安樂想入殿前會試,還真有點難。”
李幼安輕輕一笑,飲了口杯中龍井:“況且,這一次的題秦相所出,定然十分刁鑽,以安樂的性子,我覺得懸。”
花夫人長長睫毛輕輕一顫。
“入不得殿前會試便入不得,省的被迫捲入風波,惹來一身狼狽。”
李幼安點了點頭,望向水榭可窺一角的挑。
“說是如此,但若連殿試都未曾入,未免讓人覺得有些可惜,乃至讓人覺得青山蒙羞。”
“噹”
文院內,一聲悠遠的鐘磐敲響聲,不斷地縈繞在山麓之間。
所有依據考牌進入考場號舍的舉人考生們,皆是安靜下來,靜候春闈的開始。
一位位覆甲士兵,腰間挎刀,立於號舍外,盯著每一位考生,神色如凶神惡煞,考生若有半點作弊嫌疑,便將會被毫不留情的拉扯出來。
一聲鐘響,除了讓考生們肅靜以外,也是意味著卷題的發放。
穿著官袍的官員,以籮筐挑著密封好的卷題,開始一間間號舍的發放第一場春闈的卷題。
又一聲鐘響,彷彿炸碎了漫天春雨。
意味著考生們可以開始閱卷。
一時間,翻閱卷題的聲音,如瀚海起波濤,剎那間在文院上空中傳開,當真宛若一片學海在泛驚濤。
對於卷題每一位儒生自是都期待和好奇,畢竟關乎他們的未來與前途,認真閱題能幫助他們分析考題中隱藏的陷阱,防止墮入其中,喪失分數。
每一位考生面容上都流露出緊張之色。
哪怕是有所修行的修行者亦是蹙眉,儘管修行能增加實力,但是對於作學問,卻並未有太多的優勢。
當然,修行者的競爭物件也非乙榜進士列的普通儒生,而是同樣爭甲榜進士列的修行儒生,這麼一來,壓力就會大很多了。
號舍之間,似人間百態。
劉越翻閱考題,面容上流露沉思之色,一邊磨墨,一邊思索作答方式與技巧。
與其相隔數間號舍的徐姓儒生,眼眸微微閃過一抹喜色,隨後,狼毫飲飽墨,迫不及待的落筆。
料峭春寒,冰雨一滴。
安樂抹去臉上沾染的一滴春雨,一邊磨墨,一邊將考題籠統的全部觀了一遍。
心胸中也有了幾分自信與答案。
忽而,他磨墨的動作一滯,眉頭一蹙,視線盯著卷子最後一道題。
題目很短,卻讓安樂眼眸微微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