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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都不分好壞,你若為妖,處處便是異樣目光。
有降妖師,專殺妖,就算是未曾作惡的善妖,只要為妖,生來便是原罪。
或許,婦人遭遇的偏見便是這個問題吧。
重新鎖上門,安樂持傘出了小巷,巷弄外已然沒了婦人身影。
來到冒雨而擺的豆花攤下,端坐狹小的攤架下,觀清波街上人來人往,就著料峭春雨,吃一碗熱乎乎的豆花,品味人間煙火氣。
吃完後,安樂撐傘踱步而行,來到了西湖邊上,春闈臨近,大趙皇朝各地舉子紛紛湧入臨安,惹得西湖邊上文人墨客增多。
哪怕春雨綿綿,文人墨客們反而詩意大發,於湖畔吟詩誦唸。
安樂撐傘而至,遠遠的來自華亭的書生劉越眼眸便是一亮,疾步走來與安樂問好交談。
安樂本來是想要見一見雲柔仙子,不過,這幾日閉關,便都未曾來西湖畔。
與劉越一邊閒聊,一邊等候雲柔仙子的到來,等了片刻,未曾等到,安樂稍感遺憾。
未曾再繼續等候,便轉身朝著貢院方向行去。
書生劉越見狀,跟了上來。
“安大家這是要去貢院登記領取考牌吧?同去同去。”
劉越笑道。
安樂倒也未曾拒絕。
貢院本為禮部所轄後併入文院,由文院統轄,貢院地址亦設在文院範圍內。
織煙凝霧一絲絲,灑遍東風綠野滋。
安樂第一次踏足文院,黑白相間的建築,點綴在朦朧山麓之間。
順著文人士子人流,行至設於文院內的貢院處,院外早已排起了長隊,等候登記領取考牌。
劉越一路與安樂攀談,倒也未曾因為安樂身份而生怯。
排起的人流緩動。
片刻之後,終於輪到了安樂。
負責登記的乃是文院的一位老儒生,頭都未曾抬,淡淡道:“姓名,籍貫。”
“安樂,自崇州安福縣而來。”
安樂和煦道。
正執筆登記的老儒生,忽是想起什麼,猛然抬頭。
“你便是安樂……先生?”
老儒生眼眸中浮現幾許對安樂年輕的驚歎。
“先生之墨竹與墨馬,在下俱是有機會觀摩,水墨寫意畫竹亦畫馬,當真別開生面,獨創一派!”
老儒生起身拱手作揖。
安樂笑了笑,卻也不知該如何應對他人的恭維,只能同樣抱拳作揖。
而老儒生的一番姿態,自是引起其後排隊的文人墨客的騷動。
這少年便是那如今名震臨安的安大家?!
安樂領取了考牌後,沒有過多久留,與劉越告辭後,在諸多文人墨客熾熱目光中,撐傘消失在了春雨中。
劉越一時亦惹來諸多矚目。
老儒生在安樂離去後,面容便又恢復了那一副冷漠和公事公辦的模樣。
……
……
秦相府。
水榭小池,碧波泛點漣漪,假山之間,幽溪緩流。
秦千秋端坐在閒亭中,在他的對面,是一位身著華服的老人,老人面色清癯,眼眸精銳。
“傷養好了?”
老人飲一口茶,在棋盤上落子,淡淡道。
秦千秋亦是執子而落,恭敬道:“傷勢無礙,只不過丟了面子,這府門不好再出去。”
老人捋須一笑:“洛輕塵殺不了,有李幼安保他,此人葬了車伕屍體後,便一路逃至滄浪江戰場,入了軍營。”
“我的手暫且伸不到軍營中,那是武廟那些武夫的地盤。”
秦千秋面容上閃過一抹不甘與憤怒,但很快壓制了下來。
“不甘是正常的,這一次的事情權當給個教訓,莫要輕視任何一個敵手。”老人再度說道:“既然出手,能打死就得以雷霆手段打死,若不想惹來滿身鮮血,便莫要給其反擊的機會,窮途末路下,對方拼死都要咬下你幾片肉。”
秦千秋鄭重頷首。
“春闈在即,為父要與文院諸多大儒商討詳細情況,近日事多,無法常回來看你與教導你,你好自為之,多思多想。”
老人站起身,撣了撣身上的春雨,說了句後,便轉身順著長廊離去。
秦千秋起身恭敬作揖送別。
待得老人消失,方是面朝碧波榭池吐出一口濁氣。
“此次事後,我怕是很讓父親失望吧……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