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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翩然,安樂睜眼,心神耗盡的他,不得不取青山抵地,穩住身形而不跌倒。
他觀得文曲碑上,有磅礴的白色清氣湧動而出,似晨曦間山間薄霧。
隱約間,他似乎見得了那一位位自歲月氣中觀摩的前輩們朦朧在清氣之中,對他微笑頷首。
在白色清氣出現的剎那。
諸多觀摩著的強者元神,頓時激動不已。
俱是心神震動,發出呢喃。
“浩然!”
星光爛漫處,得見浩然出!
可下一刻,諸多激動的強者元神,像是被潑了冷水似的,一個個錯愕且嘆息。
卻見那文曲碑中漫出的白色清氣,未曾被汲取,未曾融入少年體內,反而是魚貫般湧入了少年拄著的那柄破竹劍上。
青山一劍飲浩然。
竹劍的光芒微微閃爍,似乎又恢復了沉寂,再無半點動靜。
星空下,諸多強者愕然之後,便是嘆息。
“浩然引出,可卻未曾加諸少年之身,這……著實可惜了。”
問心林外,二夫子龐紀喟然嘆息。
“那青山……怎的就能連浩然都汲取?”
茅屋中,大夫子朱火喜亦是愕然,遂有幾分疑惑不解。
三夫子王半山摸著長鬚,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少年的確是引出了浩然,可浩然卻被一把劍給汲取了,就像是惹來肉包子,結果餵了狗的感覺……
儘管青山很非凡,不能以狗來比喻,但此刻文院夫子們心頭就是有這種感覺啊。
文曲碑前,第一次引動浩然是最為簡單,越往後就越難,難如上青天。
安樂想再得浩然,也許便無可能。
問心林消失無蹤,諸多迷失在其中的參考儒生,俱是恢復了清明,不再如無頭蒼蠅般亂撞。
他們亦是看到了那佇立在碑廬前,引動浩然的少年。
文曲榜上的諸多儒生,一個個如遭雷擊,心頭的驕傲有種被徹底擊碎的感覺。
但是,隨著文曲碑中湧動的浩然被破竹劍所汲取,儒生們心頭又有一種幸災樂禍的舒爽感。
見安樂未得浩然加身,心頭還真有些小竊喜。
心頭會覺得,這位安大家也如他們一般未曾浩然加身,卻也就非是那般高不可攀,不可比擬。
夜空之下,微風吹拂,寂靜沉默。
花夫人的元神一臉疑惑的看向了趙黃庭,哪怕是李幼安也不忍瞥來一眼。
二人彷彿在問,你贈的青山什麼情況?!
眼見著將要浩然加身,結果青山出來橫插一腳……
這青山是你趙黃庭安插的間諜嗎?
趙黃庭亦是很無言:“莫要看老夫,老夫特娘哪裡知道這是啥情況啊?”
“當年老夫觀這文曲碑,又未曾引得浩然,若知青山愛飲浩然,現在想來特後悔,當時就該揮劍砍文曲碑。”
趙黃庭砸吧著嘴道。
若得浩然加身,安樂便可得一身正氣,修行之路可破迷惘,邪魅魍魎不敢近其身,修行將一路坦途,踏足九境便不算什麼問題。
可問題是,如今浩然被青山截胡了,眾人便覺得有些難受與惋惜。
“不過,青山頗為神秘,我這些年對其探究,只是皮毛,興許飲盡浩然後的青山,能有老夫所不知的蛻變,反哺安樂。”趙黃庭想了想,道。
“其實青山為安樂佩劍,內蘊浩然,亦等同於安樂有浩然,相差無幾吧。”
李幼安說道。
但是,大家都知道,這只是安慰話語罷了,浩然於劍於人自是大有不同。
“安樂剛才似乎心神消耗巨大,興許是青山為其留浩然?”
花夫人沉吟,只能做這般解釋。
但不得不說,大家心頭還是頗為遺憾,未能得見一代浩然文士的誕生。
眾人不再觀摩,心神紛紛散去。
……
……
廬亭中。
安樂舉起青山,手掌輕輕摩挲,可以感覺到汲取了白色清氣的青山,隱約間似乎有了不同的變化。
青山似乎頗為享受安樂的撫摸,有劍光流動。
腰間的另一柄墨池,在浩然前動都不敢動,更逞論汲取了。
雖然未曾得浩然,但安樂並非沒有收穫,眉心心神消耗一空,但恢復之後必然壯大些,除此之外,自文曲碑上得十八縷歲月氣,今日本來是已經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