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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氣的純粹,浩然的純粹,便需要他來守護。
這才是浩然劍氣加諸其身的緣由與代價。
臨安府,醉龍閣。
富貴驕奢志已迷,無端更欲上青樓。
一群剛結束春闈的舉人們,在此暢飲,開瓊筵以坐花,飛羽觴而醉月。
氣氛之熱烈,宛若一場提前舉辦的鹿鳴宴。
徐順拉著劉越端坐席間,面色通紅,酒氣滿身,眼中流露出義興風發之態,彷彿已然得中乙榜榜首,得聖上賞識,可為朝中大官。
醉酒眉眼間,竟是豪氣萬丈。
劉越被帶著亦是有幾分醉態,再加上心頭對此次春闈科舉亦是有了十足的把握,故而,態度亦是風發了些。
“我劉越,定然能登乙榜榜首,入朝為官,為民請命,贏得一場身後名”
劉越大手一揮,豪氣道。
“好”徐順舉杯對飲,仰著頭:“劉兄,以後你我於朝堂間定要相互扶持,為聖上分憂”
周圍不少舉子文人觀二者之態,面上恭維,可心中卻皆有不爽,畢竟,春闈尚未放榜,這二人竟是如此自信能夠入朝為官,對答案就如此有把握
尚未放榜時,一切猶自未可知
那華亭劉越本身便有幾分才氣,故有幾分底氣,可那建康徐順算什麼東西,也配如此猖狂
舉人們相繼飲酒,心頭各有不爽。
而角落曲榜儒生們,正借酒澆愁,醉生夢死。
不少文曲榜上的儒生,甚至連行路問心林院的臉面。
此刻,觀這兩沒有任何修為的舉人在此大放厥詞,心頭燥意頓生,厭煩無比。
忽然,徐順拉著劉越,便是興奮道:“劉兄你與安大家交好,以安大家在臨安府中之豪名,你得好好把握,我等的未來必定青雲直上,在廟堂至少有個幫襯。”
此話一出,尚有幾分醉意的劉越猛地眼眸清明,一把甩開了徐順的手,厲聲道:“休要胡言”
徐順卻是笑了笑不再言語,轉身便與其他人飲酒敬酒去。
可他這話,卻已然惹來文曲碑幾位借酒澆愁的儒生的注意,幾道森冷的目光掃去,落在了劉越的身上。
劉越只感覺如芒在背,正好酒勁上湧,便不再停留,與徐順告辭後,徑直出了醉龍閣,回了客棧,倒頭便是悶睡。
睡的迷迷糊糊,飲酒過度帶來的頭疼感尚未退去,劉越只感覺耳畔傳來一陣嘈雜與窸窣。
遂一聲巨響,客棧的門被一腳踹開。
劉越整個人尚且迷濛,便見有身穿吏服的捕快與官差,魚貫而入。
不由分說,便冷酷著臉直接將劉越從床上擒起,上了鐐銬。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階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