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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敖沂倒抽一口涼氣,當場驚呆,不敢置信地問:“帶來的三個祭司,全死了?”
“周圍的守衛呢?他們沒事吧?”容革急聲追問,他身上到處是斑斑點點的臭泥巴,但已無暇顧及,滿腦子都想著“出事了”。
肖佑搖搖頭,鐵青著臉:“上面的兄弟明確說死了三個祭司。走,咱們馬上回去看看。”
“豈有此理!三個祭司都是老人,毫無反抗之力,有本事怎麼不來找我?!”容革怒火滔天,惡狠狠咬牙。
“等等!”敖沂強迫自己快速冷靜,說:“忙一上午了都需要休息,此地不宜久留,咱們還是按照原計劃讓大家返回谷口,挑幾個有經驗的老手把事故造成的影響儘可能地壓下去,免得弟兄們恐慌,自亂陣腳。”頓了頓又補充說:
“還有,叫上我王兄和康弟,咱們一起去看現場,弘祭司是東海龍族的。”
肖佑停下腳步,緊接著苦笑:“還好你清醒。”他這才從震怒中冷靜下來,開始條理清晰地下命令做安排,然後他們才帶領小部分精銳心腹去往高地木屋,調查可憐祭司的死因。
對方真是太狠太精明瞭!
在這之前,敖沂絞盡腦汁考慮到了許許多多個方面,然後根據最可能的推測,嚴密保護這個暗中保護那個——但沒有特別保護祭司們!現在想想真是不寒而慄:
外出冒險的獸人,無論怎麼勇猛,都不可能全然無畏,畢竟誰都不想死、誰都有親朋好友。這次帶了三個祭司同行,對執行任務的獸人而言有重要意義,哪怕他們沒受傷用不著,光想想,就是個莫大的安慰了。
——如今三個祭司全死了,一旦傳開,能嚴重影響每一個獸人。
看著難掩心急和自責沮喪的伴侶,敖玄勸慰道:
“咱們人手眾多,鱷獸谷中地上天上都是,對方能巧妙避開所有崗哨空巡暗殺祭司,應當不會是外人,所以才防不勝防。”
不是外人?!
敖沂當即停下,戳在原地,連眼珠子都定住,急速思考。
“沒事,讓大家先撤出鱷獸谷是對的,如今情況不明,留下來也只是乾等,不如出去外面,那裡好歹沒有泥潭毒氣和鱷獸。”敖玄已經能讀懂伴侶的眼神,忙又安慰了幾句,一時忘記避嫌,伸手輕輕握著對方的肩往前帶。
“他說得對。”容革竟然當眾肯定了敖玄,氣急無奈道:“留下來萬一跟對方起了衝突,掉進泥潭都有可能淹死幾個!”
肖佑顧不得計較某龍“親暱觸碰”自己的王子,他是族長,獸人世界的祭司無論在哪個部落都是備受尊敬的特殊存在,肖佑必須為族裡祭司的死給出合理的解釋。
“來,我帶你!都跟緊了!”走到稍微空曠些的地方後,肖佑瞬間化出雄鷹雙翼,同時喝令鷹人們帶上各自的搭檔飛往谷中高地。
呼!還好我們合作伙伴長了翅膀。
容革俯身趴在鷹背上,此時再沒心思欣賞陸地風光體驗飛翔快感,而是睜大雙眼、極力俯瞰觀察鱷獸谷,試圖發現行兇之人。
還真別說,就在容革閉眼又睜眼的一瞬間,他似乎看見東南偏角一處茂盛的灌木腐殖藤蔓間、有個褐色影子一閃而過!容革下意識叫了一聲:
“喂?”
敖沂回頭問:“怎麼了?”
但當容革聚精會神細看時,疑似人影消失了,倒是有條粗壯的鱷獸揚起了尾巴、濺起一片褐色泥點子,三兩呼吸過後,就飛離看不見了。
“沒什麼。”容革搖搖頭,心想也許是自己眼花了。
肖佑飛得極快,風呼呼如刀子颳得人睜不開眼睛,但每個人都著急,恨不得瞬間就出現在高地木屋前。
不多時,他們帶著怒意焦急之色落在了空地上,負責保護祭司的獸人們飛快迎上來,都是臉色發白羞愧難當,其中一個鷹人主動解釋、語速飛快且帶著憋屈:
“族長,一上午都好好的,但就在剛才聽到集合返回谷口的哨聲後,我們就幫三個祭司收拾藥箱並提出去準備先化形,誰知就那麼前後腳的功夫,等我們喊幾聲覺得不對勁衝進去後,他們、他們就死了,真是太意外了!不過確實是我們失職大意,您責罰吧!”
敖沂聽完,半晌無言,嘆息著說:“先進去看看。對方實在好算計,他們在暗處,真是防不勝防啊。”說完他就帶著敖玄容革和心腹們先進去樹屋檢視……這其實是給肖佑的尊重和信任。
因為,保護祭司的守衛全是鷹人,只有鷹人才長了翅膀、能帶人進來,這是非常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