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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龍王。
敖沂悄悄鬆口氣,心想大隊龍衛都駐紮在外城,只要容革得到訊息,他就懂該怎麼做了。
……
幾個祭司緊張救治小半天,才把老龍王的命又搶了回來,止住了他那紊亂的呼吸心跳。
“情況如何?”敖瀚終於硬梆梆問一句,極不情願。
祭司慌忙跪下,戰戰兢兢地回答:“暫、暫時性命無虞,但、但萬萬不能再動怒,否則、否則——”
“行了行了!”敖瀚煩躁一揮手,“盡你們所能吧,壽數天定,本王不是糊塗不講理的人。”
祭司瞬間大喘氣,感激叩首道:“謝龍王仁慈體恤,我等必將盡心盡力!”
“唔,去吧。”敖瀚不鹹不淡發出個鼻音,慢條斯理晃到床頭,居高臨下俯視跪在病榻前侍奉的獨子和侄子,久久不發一言,室內靜悄悄,除了老龍王艱難的喘息聲之外,只餘海水流動輕微衝涮宮牆的動靜。
“唉。”敖瀚負手長嘆,不容忤逆地說:“他一貫疼寵孫子,如今病成這樣,縱使把祭司剮了也無力迴天。小灃,沂兒,你們倆哪兒也別去了,好好照顧著吧,多儘儘孝心。”
病榻前的兩人毫無反應。
“呵呵,”敖瀚也不生氣,他心裡正得意著呢,“算了,你們傷心得太過,本王理解。”他施施然離開,板著臉下令道:“你們,看好了!若是不見了哪個,本王要你們全家的命!”
“是。”一眾守衛誠惶誠恐地答應。
但就在敖瀚即將離開這安靜的寢殿時,身後突然傳來侄子低沉清晰的問話:
“伯父,這次東海危難,怎麼西海龍族沒過來幫一把?你們不是親密友族嗎?”
敖灃氣怒道:“你聽誰說的?我們倒是幫了他們不知多少,但又有什麼用呢?危難時刻方見真章!”
“……此事與西西里無關,就不用你操心了。”敖瀚臉色微變,拂袖離開,他目前不會把侄子怎麼樣,因為他的目標不是一個熱血衝動的小年輕。
良久
“謝了,王兄。”敖沂低聲道謝。
“別說了。”敖灃苦笑搖頭,“好兄弟,你得記著,我、我……他始終是我父親。”
“明白。”敖沂誠摯點頭,無奈解釋道:“我們在西西里過得很好,你去過那麼多次,難道還不瞭解?如果東海不是有祖父、有你、有我外族一家,我用得著這樣拼命嗎?圖什麼呢?我家也被變異鯊攻擊了的。”
敖灃很是慚愧,但又無能為力,所以他很多時候都顯得茫然,喃喃道:“你說的我都明白,但我始終不能讓他明白,我能怎麼樣?他是父親。”
堂兄弟兩個並肩跪在病榻前,同時被軟禁。
半晌,敖沂輕聲道:“哥,你放心,我和我父母從未打算對付東海,他們這次回來,必定是為著祖父的病體——我現在只希望他們儘快收到訊息返回西西里,僅此而已。至於祖父這裡,就讓我代為盡孝吧。”
只不過,兩家的情分……至少在敖瀚在位期間,應該也就這樣了。
“嗯,咱們一起。”敖灃沉痛道。
但還沒平靜多久,敖瀚突然去而復返,帶著一群人“嘭~”地撞門進來,怒不可遏地看看侄子,敖沂不卑不亢對視;他立刻又看看獨子,敖灃下意識迴避了眼神。
“小灃,你真是好樣的!”敖瀚懂了,氣急敗壞用力閉眼,睜開眼睛時,疾衝過去抬手惡狠狠扇了對方一個耳光,怒罵:“我打死你個胳膊肘往外拐的糊塗東西!”然後又是一腳飛踹。
敖灃毫不反抗閃避,被打得倒地,敖沂忙阻攔,忍耐著提醒道:
“您可就這一位王子!”
“哼,你以為我不敢打你?”敖瀚冷笑,“那該死的海鹿帶著你的人逃了,但他們逃不掉,等著瞧!西西里本來就是東海的,我想收回隨時都可以收回!”
敖沂冷靜點頭:“打死我都可以。只是,您要怎麼向我父母交代?別把他們想得那麼愚蠢,否則西西里海族怎麼來的?”
“你——”敖瀚怒指侄子,但又確實有顧慮,最終撂下一番警告,氣沖沖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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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該死!”探路的容拓火速趕回,憤怒道:“前方發現西海龍衛,為數不少,估計是東海攛掇的想找咱們麻煩!”
紀墨氣急反笑:“無非就是想分西西里一杯羹罷了,看來他們確實謀劃已久。”
小龍依偎在父母身邊,有些不安,但懂事地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