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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剋制著不朝紀墨懷裡撲,看對方一動不動躺著,頭部瀰漫濃重的血腥味,他害怕極了,眼淚汪汪地哭:“爸爸,我是瑞瑞,你怎麼啦?快醒來好不好?”
瑞瑞?
紀墨一片空白的腦海中忽然閃過數道彩光,呼吸越發急促,彷彿深陷無邊無際的泥沼裡,不知不覺又失去了意識。
“瑞瑞,你靠得太近了,別影響祭司看病,乖啊。”容革不得不又一次把傷心的幼崽抱走。
敖沂緊張問:“怎麼樣?沒事的吧?”
一大群龍圍著紀墨焦急等待結果。
“沂兒,冷靜,不能干擾祭司。”敖泱溫和提醒。
“好,好。”敖沂深呼吸,緩緩後退了些。
“放心,我哥最擅長的就是骨針術。”敖玄小聲安慰伴侶,“我們家……環境特殊,經常有人摔傷,頭破血流是很常見的。”
“真的嗎?會沒事的吧?”敖沂太擔心了,脫口而出。
容革更直白:“這是我們龍後,他不能出事。”
沂海龍屏息凝神等著族長的反應。
“安靜!你們真吵,我要是手抖了,全是你們鬧的。”敖雍毫不客氣地呵斥,其實他下手又輕又穩,緩緩捻動骨針,光架勢就讓人信服。
敖沂:……
容革:……
“不好意思。”敖沂忙道歉,心想只要你能治好我爸爸,隨你打罵都行!
旁邊
“真是瘋了。”敖泱淡淡評價,厭惡道:“他已經貴為東海龍王,究竟還想怎麼樣?想當四海霸王,他還沒那本事!好一個恩將仇報的東西。”
也就只有聖湖領主,才敢這樣直言不諱了。
之前奉命回西西里搬救兵的黑閔幾個是剛出發不久就碰上了聞訊趕來的敖泱一行,當下大喜過望,把援兵帶了過來。
“咳咳~”容拓尷尬地清清嗓子,虛心請教:“如今小王子沂王子都平安了,但龍王帶人出去尋找還沒回來,依您看,該怎麼辦?”
敖沂聽到這話,不得不調整好情緒,立刻圍過去商量下一步行動計劃。
“按你所說,他會先去找瑞瑞,但瑞瑞在這裡,他不可能找到,所以接下來他會去找沂兒。”敖泱分析道。
“父王不知道我已經離開,他必定是去龍宮了。”敖沂極為擔心,毅然決然道:“我得馬上帶人去找他!”
期間,敖玄一直理所當然地和伴侶站一起,共同進退,立刻表示支援:“我哥答應留下來給龍後治傷、順便考察西西里,事不宜遲,咱們儘快出發吧。”
容拓出於自己的考量,堅決反對:“不,不妥。讓我去,咱們大王子不能再以身涉險!”
龍後重傷,小王子太年幼,龍王情況不明,這種情況怎麼能讓已經成年有擔當的王長子冒險?
“我必須去!”敖沂已經扭頭讓親衛開始整隊,心想如果連父親有難都不去救、那我成什麼人了?他鏗鏘有力地說:“伯父、容叔,我爸爸和瑞瑞就託付您二位照看了。還有……沂海的朋友們,多謝,等我回來,會親自帶領諸位考察西西里,不管是海洋還是陸地,都可以。”
沂海龍族長慢條斯理回一句:“行吶,我們等著。對了,勞煩看著點兒我弟,他生性不大機靈。”
緊張沉重的氣氛終於輕快了些,不少獸人露出友善笑意。
“……好!”敖沂鄭重點頭,有些不好意思。
聖湖領主一貫話少,但絕對值得信賴,他沉聲囑咐道:“都小心些,家裡我和容拓先幫忙看著,你們儘快回來。”
敖沂感激地一笑,不捨看了看仍舊昏迷的紀墨,哄一句:“瑞瑞,爸爸就交給你照顧了啊,要聽話。”
小龍寸步不離地守在紀墨身邊,苦難最能磨礪人,幼崽也明白了什麼叫責任,他懂事地點頭:“知道啦,哥哥,你快去接父王,我們帶爸爸回家養傷。”
“好。”敖沂驀然心酸而柔軟,寵愛摸了摸幼弟的額頭,再次帶人返回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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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海龍宮正門
“沂兒呢?你把他怎麼樣了?”極度失望痛心過後,反而麻木,敖白無悲無喜地注視著兄長。
雖然雙方人數相差懸殊,但來人是自家六王子、是西西里海龍王、是曾給東海許多幫助的恩人……東海獸人個個心知肚明,有良知的都在唾棄敖瀚,但他們做不了什麼,只能尷尬聽令,團團包圍了“逆賊”。
敖瀚冷笑一聲:“你覺得呢?”
“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