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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王兄被挾持了?”敖沂大驚失色,猛地站起來,連聲追問:“自由民報復?哪裡來的自由民如此猖狂!王兄一貫謙和仁厚,他們報復什麼?”
呃……
“咳咳,”東海龍王暗罵侄子裝傻充愣,但又不能明說原因,只好避重就輕道:“暫時不清楚是何方卑劣奸邪自由民,等抓到了——”
“救人要緊!”敖沂不等對方說完就急切打斷,兄弟情深溢於言表,怒氣衝衝道:“伯父,這事兒拖不得,我這就帶人去藍嶼幫忙把王兄救回來,我倒要看看,究竟是哪些人敢挾持王子!”
竟然這麼爽快?
東海龍王有些反應不過來,原本他以為至少要話裡話外、明裡暗裡施壓威逼的……不管他對敖灃怎麼失望,那都是他今生唯一的子嗣,虎毒不食子,父親的著急是本能的。
“很好,很好。”東海龍王有些語塞,頓了頓,顧不上裝腔作勢了,焦急道:“那你們快去藍嶼吧,那裡有足夠的守衛,雖然他們另有要務在身,但……但你可以要求他們適當協助。”
唉,算了算了,小灃那混帳東西就是來討債的!東海龍王又氣又無奈。
容革低頭撇撇嘴:你唯一的子嗣竟然比不上一個要命的破藥爐??
敖沂卻高興地想: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那我們這就去了,伯父您彆著急啊。”
像是怕對方反悔似的,敖沂迅速帶著容革等人飛快離開,頭也不回地衝出宮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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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噯,要不要去舊龍宮叫上容平他們一起?”容革小聲問。
敖沂搖頭,忍笑道:“事態緊急,無暇顧及,咱們這些人足夠。快快快,去晚了幫不上忙!”
“也是啊。”
容革笑得意味深長,遊得飛快,他天生桀驁不羈,對於能給令人憎惡的東海龍王添添堵這事兒十分感興趣。
西西里海獸人們從清晨忙碌到明月嫋嫋升起,幸虧來的全是年輕力壯吃苦耐勞的小年輕。途中,敖沂先是簡短鼓舞了一下士氣,又隱晦提點了待會兒的“真正任務”,免得真打起來誤傷自己人。
而此時,籠罩在皎潔月光下的藍嶼島礁群,已是殺聲震天混亂不堪。
氣氛緊張凝滯,一觸即發,雙方在夜幕中僵持。
居中主島礁上的藥房周圍,水下島上被一群東海龍衛包圍得幾乎密不透風,這些是死士,受龍王令死守藥爐不被破壞——因此,哪怕自家王子敖灃被奸賊挾持、性命危在旦夕,他們仍寸步不離地堅守原地。
“後退!”偽裝過後的敖景大吼,抓著尊貴的東海王子的脖子,粗魯野蠻往後拖,鋒利的龍爪緊緊抵在敖灃護心鱗上,“得罪了啊。”敖景附耳歉意道。對方唯有苦笑,盡心扮好人質,這是下策——但敖灃沒有其它辦法,他不願眼睜睜看著東海覆滅。
敖景抬頭,又大吼:“後退,否則這王子就死定了!”
“別亂來,敢傷王子一片鱗你們通通跟著陪葬!”東海龍衛隊長緊張怒喝,他壓力巨大,心知如果這趟差沒辦好的話自身難逃一死。
雖然人數對比懸殊,但對方手中有重要人質,哪怕一開始打得再佔據上風,也必須停下來談判。
敖景拖著人質,看起來似乎很驚慌,被包圍的東海龍逼得連連後退、一直退到較大的一塊島礁上,身後是幾人高的茂盛荒草。
“放你們離開可以,”衛隊長完全不敢硬來,只能智取,緩緩勸道:“只要別傷了王子,一切都好辦。諸位所提的‘屠族令’,我們聽也沒聽說過,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堂堂東海,為難一個自由民家族做什麼?”這衛隊長並沒有說謊,因為那些命令都不是明面上的。
敖景的表現無懈可擊,他激動憤怒吼道:“呸!敢做不敢當!你們東海把我們家族追殺得無處安身,逼得我們離開家鄉連夜逃命,傷亡慘重,還想否認?去,叫敖瀚過來!我、我要跟他當面對質!”
開玩笑,龍王怎麼可能出面跟你對質?
衛隊長暗罵對方痴心妄想荒謬至極,但口中還得安撫說:“你冷靜冷靜,千萬別傷了王子,否則哪怕你們逃到天涯海角都得償命。我們龍王他……就這一位王子。”衛隊長重音強調了最後一句——任誰失去唯一的子嗣都會瘋狂反擊的,何況是有權有勢的東海龍王?
敖景已經退到了島礁最高處,他緊張咬牙,看起來後悔又懊惱,一副不知該怎麼收場的困窘模樣,猶豫恐懼地東張西望,警惕問:
“那、那你想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