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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拐。”亞父讓我時刻銘記:關係再怎麼好,他畢竟是王子。
“往前。”他把我當好兄弟,從未擺過王族架子。
“快點兒。”但不管是好兄弟、還是護衛,我都不能過多幹涉他的決定。
“不準回頭!”容革低喝,他煩躁憋悶,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護著旁邊的敖沂,指揮前面的三條龍。
好囂張的護衛!
這麼防著我們哥仨,是怕我們吃了你們不成?
敖景忍氣吞聲,聽令往前遊,自覺丟光了臉面。
“這是往哪兒遊呢?”敖嘯倒很沉得住氣,自顧自感慨:“我那兄弟啊,成年後頭一回出遠門,去西西里採藥,結果呢?芝蓮影子都沒見著,他自己險些丟了性命。其實他不弱,可就是腦子笨,唉~”
夾槍帶棒的,你說誰呢?
“去安全的地方——”敖沂剛說半句話,就被心情甚糟糕的容革打斷:
“哈?是嗎?”容革冷笑,“我倒不覺得,敖玄明明挺能耐的,其實我們沂王子才叫笨,隨便忽悠幾句他就當真了,傻得冒泡。”
敖沂:(⊙_⊙)
一時間沒誰開口,氣氛有些尷尬。
“往右!”容革冷言冷語,看前面的三條龍相當不順眼。
敖沂在後面,仔細盯著大難不死的敖玄看:怎麼瘦那麼多?袍子都飄起來了……
他們像做賊般,偷偷摸摸,多虧小時候玩捉迷藏多了,敖沂才能熟知這些小道。
好半晌,他們才游回寢殿,容吉容祥等看到敖玄,都像見了鬼似的,大驚失色:海神!那天明明親眼見他被活埋了啊,居然沒死麼?
“嚇著了?都醒醒神。”敖沂笑著進去,囑咐道:“不管誰來找,都說我睡下了。”
“是。”容吉呆愣愣,眼珠子沾在死而復生龍身上。
“發什麼呆?沒見過龍啊?”容革兇巴巴,梗著脖子往裡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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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隨便坐。”敖沂熱情招呼,“別拘束,這兒原是我父王的寢殿,沒別的誰。”
敖景不屬四大龍族,因此對王族沒甚敬畏之心,毫不客氣落座,四處打量:宮殿高大氣派、莊嚴華美、寒玉牆明珠壁、鮫紗簾子綴滿寶石,琳琅滿目,處處奢華,盡顯尊貴。
“這樣地方住著,會晃花眼睛嗎?”敖景好奇問。
“哈哈哈~”敖沂笑眯眯,意有所指地說:“你住住不就知道了?”
容革抱著手臂,不錯眼地盯著敖玄看。
“別,我可沒這福氣。”敖景東張西望,“王族果然會享受,不過吧,西海的龍宮,比這裡還要奢華耀眼些。”
得,此言一出,誰也沒心思客套了,直接進入正題。
“敖玄,你……我很抱歉,對不起,那天滑坡,接連好幾座山崩塌,沒能救你,如果不是請你帶路找龍果,你就不會出事,都怪我——”敖沂內疚又慚愧,喉嚨發緊,澀聲解釋著,簡直抬不起頭。
“不怪你!”敖玄趕忙開口,他見不得對方低頭道歉的樣子,“那天我看得清楚,你和肖佑明明脫險了,但還回來救我們,那位鷹人兄弟運氣好,他抓住了繩子,是我自己倒黴,被泥土蓋住了。那是天災,跟你有什麼關係?”
這呆子喲。敖嘯暗自嘆口氣。
“知道是天災就好,誰有那搬山移土的本事!”容革拍板下了結論,他下巴一抬,直接問:“那你後來是怎麼逃生的?又怎麼跟西海龍族扯上了關係?敖玄,我可沒忘,入海盤查時,你說你是自由民。”
敖景別開臉,翻個白眼:聽說西西里有海鹿族遺孤,他還挺好奇的,但今天見了正主,他真是……
好一個張狂的崽子!
“我們當然是自由民。”敖景一挺胸膛。
“真的?”容革眼睛一暼,警告道:“別撒謊,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
“你什麼意思?”
“好了,都聽敖玄怎麼說。”敖沂抬手,果斷阻止那兩個剛認識就對嗆的傢伙。
此時已經接近傍晚,日暮西斜,海水緩緩流動,帶動鮫紗簾子晃悠。如果沒有爭吵的話,環境還是不錯的。
“……那天事發突然,我第一次上岸,沒見識過,還是聽你說,才知道那叫滑坡。”敖玄不好意思地笑笑,從他的眼裡,居然看不出怨恨。
“我們也一樣,要不是猛禽部落的兄弟反應快,肯定全被活埋。”敖沂後怕又唏噓。
“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