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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胳膊要被抓住時,敖沂條件反射地一閃,避開了,他奇怪地看一眼敖玄,但沒往心裡去,笑著說:“你們睡,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一起吧。”敖玄有些尷尬地收手,隨即被肖佑擠到了一邊去。
這怪龍!
肖佑心裡有把火在燃燒,但又沒法明說,用眼角狠剜怪龍一眼,隨即哥倆好似的搭著敖沂的肩,快步走出去了。
敖玄輕嘆口氣,不屈不撓繼續跟隨,很是不服氣地想:我也是敖沂的朋友,敖沂都沒說我什麼,你個鷹人究竟想怎麼樣?
“大王子,您這是?”
“族長,有什麼情況嗎?
洞口守夜的獸人立刻詢問自家頭領。
“沒事,我就是出來找點兒水洗洗眼睛。”敖沂笑著回應道。
一走出來,頓時狂風暴雨就劈頭蓋臉地襲來,激得人一哆嗦,幸好洞口上方有延伸,算有個屋簷,雨水彙整合束,分幾股流下,四周瀰漫著清冽冰涼的水汽。
“這水就挺好的。”敖沂滿意地靠近一股水流,掬起大捧大捧的雨水,用力往自個兒臉上衝洗,發出舒服的喟嘆:“這雨水還不錯,清澈又幹淨!”
清潔好眼睛後,敖沂索性把頭、臉、手、腳都衝一遍,他是海族,天生難以忍受身上髒汙,洗得興起,正當他準備脫掉上衣時,旁邊的幾個獸人終於不再作壁上觀,紛紛勸阻道:
“大王子,陸地上寒雨冰涼,您小心。”
“彆著涼了。”肖佑直接過去動手把敖沂的袍子穿回去。
“已經很乾淨了,這外面冷,咱們進去吧。”敖玄好言相勸的同時緊盯著那鷹人的爪子——說話就說話,你的手為什麼總要放在他肩上?認識得早又如何?
面對一串獸人的阻攔,敖沂雖然覺得有些惋惜,但還是從善如流地收手了,他抹一把臉上的雨水,神清氣爽,溫和囑咐守夜龍道:“辛苦了,要小心,發現情況隨時示警,到時間了就進來休息。”
護衛龍恭敬道:“是。”
沖洗了個大概,心情舒坦很多,敖沂腳步輕快地走在前面,肖佑落後幾步,橫眉冷目,作口型對怪龍說:
“離他遠點!”
敖玄一怔,繼而臉上浮現怒火,硬梆梆地問:“你憑什麼?”我也是敖沂的朋友!
“幹嘛呢?”已經走遠的敖沂回頭,提醒道:“弟兄們都睡著了,有什麼事情明天再商量吧啊。”
肖佑的五官原本就偏冷硬,不笑的時候,銀灰色的眸子十分具有威懾力,他冷哼一聲,大步往裡走。
但敖玄更是一副天生的兇相、什麼不做都能嚇到幼崽的那種,但他不想吵醒入睡的獸人,只得按捺下情緒,仍舊回到原位躺下,片刻後,還是忍不住翻了個身,臉衝著敖沂——然而,他看到的卻是肖佑。
“冷不冷?”肖佑在敖沂身邊躺下,關切地問。
“還行。”敖沂枕著獸皮袋子仰躺,閉目養神,俊朗的側臉在篝火映照下忽明忽暗,鼻樑高挺筆直,無一處不耐看,戲謔道:“你冷啊?來,抱著沂哥。”說著還煞有介事地張開臂膀。
肖佑渾身僵住,一動不動,銳利的眼神鎖住對方的手臂,半晌後才嗤笑道:“沂哥?我認識你的時候,你剛學說話,磕磕巴巴的,想做我哥下輩子記得早點兒出生!”
“哼~”敖沂收回手臂,慢悠悠地駁斥:“說得好像你比我大很多似的。”
“本來就是!”肖佑把自己已經烤乾的獸皮袋子攤開、蓋在對方胸腹上,催促道:“快睡,希望明天天晴,我帶你飛過去,走路又慢又遭罪。”
“遭罪無所謂,關鍵是慢。”敖沂動了動,想找到一個更舒服的睡姿,兄弟倆緊挨著。
其實睡山洞真的很不舒服。
尤其是對於習慣水下世界的海族獸人而言,身下凹凸不平的岩石實在太奇怪了。
角落裡的敖玄眼睛看著、耳朵豎起,心裡莫名煩躁不安,他非常想過去,可惜王子身前已經躺倒一地護衛龍、身邊則是賴著一隻鷹!
真是風雨飄搖的一個夜晚。
*****
第二天一大早,獸人們滿懷期望地醒來,然而,外面依舊在下雨。
“我的海神,天是破了個洞沒補上嗎?”敖沂站在洞口,皺眉看著陰沉沉的天幕和一陣強過一陣的雨簾,喃喃自語。
“看來只能冒雨步行了。”肖佑沉聲道。
敖沂突然想起什麼,左顧右盼一陣,好奇問:“敖玄呢?怎麼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