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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日落,時光流逝,冰雪封凍的西西里寒風吹著吹著、漸漸拐了個彎,北風悄然停止,取而代之的是和煦溫暖的南風。
暖季到了。
海族們在龍宮窩了一寒季,憋得難受,好不容易盼來了和風細細的暖陽天,紛紛上海島去遊玩透氣。
海鳥站在吐了新綠嫩芽的樹梢頭,吱吱喳喳叫嚷,蓬鬆的羽毛被風吹亂都顧不上整理,忙碌著銜泥築巢。
大好的春光,一派新季節新氣象。
“爸爸,為什麼我又不可以去?”小龍窩在紀墨懷裡,沮喪抱著尾巴,水汪汪的大眼睛頗有些委屈地眨巴著。
紀墨屈起手指,輕輕敲擊桌面,出神地看著沙灘海浪和蔚藍大海、以及在淺水瀉湖裡瘋玩的大小幼崽們。
“為什麼啊?”紀墨回神莞爾,低頭吻了一下敖瑞的額頭,耐心哄道:“你哥回老家是辦事,不是玩,你還小,跟著去不方便。”
小龍抬頭,急切地表示:“可、可是,我聽話呀!”
“對,瑞瑞聽話又懂事,是個好孩子。”紀墨先肯定了一句,然後繼續哄勸:“但是,從西西里回老家千里迢迢,期間必然會遇到兇鯊毒物,甚至是居心叵測的流浪獸人——萬一要是打起來,瑞瑞可怎麼辦呢?”
小龍張張嘴、又扁扁嘴,傷心欲絕倒回紀墨懷裡,喃喃道:“哎,我沒有化形,幼崽會被吃掉。”
“呃?”紀墨摸摸鼻子,暗自反省自己是否太過危言聳聽,遂迅速補救道:“瑞瑞啊,只要你聽話,我和你父王哥哥就不會把你置入危險境地,哪怕出事……咳咳,總之,你不會被吃掉的。”
暖風帶來怒放野花的芬芳,燻得人昏昏欲睡。
偷得浮生半日閒,紀墨愧疚平時疏於關心幼子,今天是特意早起帶他上島來玩的。
“瑞瑞,你去跟哥哥姐姐玩會兒,好嗎?”
敖瑞性子像敖白,比較內向含蓄,跟兄長敖沂不同,敖沂是完全隨了紀墨,從小活潑愛笑又能說會道。
剛好這時,瀉湖裡的容貝貝大聲招呼:
“小王子,這湖裡有特別好看的魚!”
小龍趕緊抬頭,禮貌地朝容貝貝揮揮爪,又呆又可愛。
“去吧。”紀墨鼓勵道。
親衛容平近前,送敖瑞下去瀉湖,小龍立刻被一群玩得歡呼尖叫的幼崽們拉走了。
“呼……”沙灘上的紀墨長長吐出一口氣,似乎是想驅散心裡的憂慮,修長潤澤的手輕放在桌面上,面容俊逸沉穩,陽光下白皙面板似乎能透光。
突然,旁邊傳來了蒼老慢吞吞的一聲:
“哎喲喲~”
隨後是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
紀墨趕緊起身,疾步快走,朗聲親切問:“護大爺可是想回龍宮了?不多曬會兒太陽嗎?”
——旁邊的溫熱沙灘上,有一隻巨大的海龜,他不知道多大歲數了,龜背斑駁皸裂、佈滿滄桑歲月痕跡,走不了幾步就氣喘吁吁。
這是西西里海的鎮海神龜,名“護”,被族民尊稱為護神龜。
但龍王和領隊容拓兩家,會親暱稱其為護大爺,這稱呼是紀墨定下的。
這隻老海龜,是東海龍族創立時期、第一任龍王敖淵身邊的護姓龜,敖淵死後,他滿海洋地遊歷流浪,直到年老力衰時才定居西西里——可見他有多長壽。
“唔?”老海龜耳背,半晌後,還是見到身前有陰影,才疑惑地抬頭,繼而看到了紀墨一行,後知後覺地高興說:“是你啊,小龍呢?我上次見他,他說一起上島曬太陽的,怎麼不見他?”
啊?
紀墨盤腿坐在旁邊,想了一想,不確定地問:“您說的是哪條小龍?瑞瑞嗎?他在前面瀉湖裡玩。”
這護神龜實在是太老了,早在紀墨敖白剛結為伴侶、獲封來到西西里建龍族時,他就有些糊塗、記不大清人和事。
果然,老海龜迷糊半晌,才又語重心長地說:“就是那條總喜歡偷溜出去玩的啊,唉,小龍都淘氣,你別罵他,啊。”
哦,那就肯定不是敖瑞……
紀墨嘆息笑著感慨:“您老說的還是沂兒吧?他已經化形成年了啊。”
敖沂出生時,西西里海連龍宮都沒建好,也根本沒有其他幼崽,父母忙得打跌,敖沂只有老海龜一個玩伴——令人哭笑不得的是,護記憶裡的敖沂永遠是淘氣活潑的白金小龍。
“什麼?”護萬分詫異,半晌後才如夢初醒般,連連點頭,緊接著又問:“那他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