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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四下裡張望,後邊有蛟龍爪子裡拖著巨大的海草編織而成的筐子。
賊龍越是靠近,敖沂的心跳和呼吸就越輕緩,全神貫注,他挑的這處是亂礁地帶,強勁的寒流攪動得碎屑旋轉,無數大小洞穴遍佈,極適合埋伏。
“讓他們游過去。”敖沂用口型指揮道,又根據賊龍的族群和數量,快速佈置好戰鬥隊形。
這次出來帶的護衛龍都是敖沂的親衛,是龍王親自為長子挑選的強龍,供敖沂差遣,他們並肩戰鬥無數次,早已默契十足。
“容革,你去斷賊龍的退路。”敖沂拍拍好友的肩。
容革擰著眉頭,瞪了瞪眼睛。
“快!”敖沂挑眉催促,他當然知道對方平時最喜歡衝鋒戰鬥在前了,但現在面對的不是兇猛海獸,而是西海賊龍,可不能讓他錯手打死一兩條的。
“那你自己小心。”容革不情願地妥協,又伸出手指點點其餘同伴,威脅道:“保護好王子,否則回來揭了你們的鱗片!”說完後,容革才帶著幾個弟兄,從礁洞後面的出口離開。
敖沂無奈笑著搖搖頭,隨即把剩下的護衛龍分成了兩隊,他自己帶一隊去正面進攻,其餘者分散在沿途堵截。
遠遠地看著賊龍已經開始盜採珍珠貝後,敖沂一聲令下,護衛龍們迅速行動了起來。
片刻後,變成龍形的敖沂帶隊突然出現在珍珠貝礁上方,他身上大部分是銀白鱗片,只有脊背和龍尾一線是金鱗,別緻耀眼又奪目,敖沂怒吼一聲:
“無恥賊龍,竟敢遊進我西西里海偷珍珠!”
邊說著,敖沂就迅速俯衝下去,勇猛果敢,跟隨的護衛龍見王子又衝在了最前面,他們更無所畏懼,四處出擊,把那群賊龍嚇得四處逃竄。
“進來就別想輕易出去!”敖沂厲聲呵斥,對於眼前的賊龍,他真是厭惡至極,如果不是考慮到自家防衛力量尚薄弱、無法和周圍幾大龍族抗衡的話,他也想像容革說的那樣——幹掉幾條賊龍,來個殺一儆百!
霎時間,珍珠貝礁上面廝殺成了一團:嘶吼聲、怒罵聲、龍爪拍擊勾劃、龍身碰撞,不時有龍被衝撞得摔在堅硬礁石上,血和龍的鱗片慢慢瀰漫開來,清澈的海水被攪得渾濁。
附近的魚蝦和海獸被嚇得一鬨而散,拼命擺尾巴,躲得遠遠的。
“你偷了多少?都藏哪兒了?嗯?”
擒賊先擒王,敖沂用力按住了領頭青龍的頸椎,眼神冷峻,威嚴不可冒犯,他是西西里海龍族的王長子,貴氣天成。
“別!別!我是第一次來的,我錯了,饒了我吧!”那賊龍頭子的頸椎被制住,頸椎一斷就會喪命,嚇得瑟瑟發抖,立刻求饒,眼珠子轉了轉,說:“我、我、我們,我們是西海龍族的。”
片刻後,賊龍全部被控制住,容革他們也提著幾條意欲逃回西海的賊龍游過來匯合。
“哼,原來是西海的‘友鄰’啊,我看你怎麼這麼眼熟?咱們以前見過的吧?”容革趕到,他沒把賊龍放在眼裡,竟然還是人形的,惡意滿滿地抬起腳尖、不輕不重地踢了踢賊龍頭子的椎骨,再作勢要飛起一腳狠踹。
“別!別啊!求求您!”那賊龍頭子一見容革就驚惶失措,幾近是在哭求。
“問問他,之前偷的珍珠都藏哪兒了,他們不敢帶回家的,肯定藏在外海。”敖沂囑咐道,他游到旁邊,檢視被賊龍塞得滿滿當當的海草筐子,安排護衛龍把裡面的珍珠貝都放回原處去。
“知道,交給我吧。”容革點頭,熟稔地開始審問。
賊龍頭子眼神躲閃遊移,答非所問,眼珠子滴溜溜亂轉,反覆強調自己是西海龍族的、是鬼迷心竅第一次來偷、之前從沒來過等等。
“說啊!”容革爆喝,紅色短髮凌亂翹起,一腳把賊龍頭子踢得滾了幾圈,如影隨形地追上去再踩住,咬牙切齒地問:“上個寒季你也來偷過對吧?還是被我親手抓住的是嗎?上次你是怎麼保證發誓的來著?”
西西里海龍族的護衛龍頓時炸了,紛紛破口大罵:
“不是吧?”
“原來是個慣偷,容哥上次饒你一命,你竟還敢再來?”
“慣偷!海神怎麼會允許你這樣的龍活著?”
“打死算了,賊龍改不了偷珍珠!”
敖沂搖搖頭,類似的情況愈演愈烈:每當寒季即將來臨、龍果交易在即時,在海界總能抓到偷摸著游進來盜採珍珠的賊龍,那些賊來自周圍的幾大龍族,防不勝防、打死不行、驅趕不了、杜絕不了、煩不勝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