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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願意!”
“敖玄想去鱷獸谷,只要不是摘龍果就好辦——”肖佑剛開了個頭,敖沂就猜中他下面的話,忙擺手道:
“不用,免得你又跟你族人發生爭執。敖玄說他知道鱷獸谷怎麼走,那就讓他自己找,希望他沒有說謊。”
肖佑抬手拍拍敖沂的肩,默默安慰對方,幫不上敖沂的忙,這讓肖佑覺得非常挫敗。
“上次送去的苓果粉和白蜜漿,你爸爸喝了嗎?我部落裡的祭司都說草藥傷身,那兩樣東西堅持喝,會對身體很好。”
敖沂很快收起沮喪表情,吸了吸鼻子,樂呵呵地說:“苓果粉和白蜜漿啊?他很喜歡,但瑞瑞更喜歡!每次上海島,都纏著我燒水泡一杯喝。”
“是嗎?”肖佑也笑起來,柔和了偏凌厲硬朗的臉,“因為香甜吧,部落裡的幼崽們都喜歡,那本就是食物,喝多少都沒事,我下次多找一些,託你家的護衛龍帶回去。”
“謝了啊!”敖沂笑得眼睛眯起,他坐太久,腿有些麻,站起來走幾步,輕輕蹦了幾下,又大大伸個懶腰,滿意地說:“這地方好,隱蔽安靜,又涼爽。”
肖佑坐著沒動,渾身繃緊,控制不住,飛快地掃視敖沂的肩背腰臀和筆直修長雙腿,風吹得敖沂的衣袍翻飛,不時勾勒出肖佑睡夢裡都想觸控的線條。
“小時候聽你說鷹人都是住樹屋的,我就特別好奇,想讓我父王幫忙做一個玩玩。”敖沂站在露臺邊沿,扶著欄杆,眺望一望無際的海,心曠神怡。
“但紀叔叔不同意,他總擔心你會摔傷。”肖佑努力調整心跳和呼吸,強迫自己站起來,走到敖沂身邊去。
“哈哈哈~”敖沂斜睨著肖佑,湊前揶揄道:“不對吧?我明明記得,是你從樹上摔下來受傷了的!”
靠得太近了,風往這邊吹,敖沂的髮梢掃到肖佑下巴。
肖佑不動神色往旁邊躲一步,尷尬地說:“只摔那一次,你怎麼還記著?”
“我記性好唄。”敖沂眉開眼笑,大方欣賞肖佑難得出現的尷尬表情,“有什麼不好意思?我小時候遊得太快撞石頭,從來都是主動告訴你的。”
“……”肖佑目視前方,繃了半天,最終沒忍住,嘴角勾起,扭頭笑罵:“撞石頭你還得意了?那時候我真擔心你撞傻。”
“怎麼會?”敖沂懶洋洋趴在欄杆上,一本正經地說:“容革小時候撞得比我還多,你看他現在傻嗎?那傢伙特機靈!”
肖佑的笑容消失了,淡淡地說:“嗯,那傢伙確實機靈。”
“他小時候喜歡裝哭,一哭就滿地打滾,高興了嘴巴比蜜都甜,大家都心疼喜歡他。就說我伯父家吧,把他跟敖康一樣地疼!嘖嘖嘖~我真是服了。”敖沂暢快淋漓地吐槽。
肖佑雙手撐著欄杆,眺望海平線,微微笑著說:“可不是?容革成年化形那段時間,你伯父的伴侶不知道哭多少次,生怕容革熬不住、成不了人,變成野獸,他哭得比容革的父母都傷心,不知道的,還以為容革是他親生的。”
“哎,那次真是差點把大家都嚇死了!”敖沂唏噓道,“容革是全海洋最後的海鹿,連個可以問問的成年同族都沒有,祭司們束手無策,全靠他亞父和我父王,牢牢困著他,我險些被他勒死。他要是成不了人,西西里海族得病倒大半。”
肖佑嘴唇抿得死緊,流露出隱約的落寞和羨慕,嘆息著說:“所以,容革雖然父母不詳、是被撿回來的,但他其實也不缺什麼:成年前,大家都擔心他成不了人,爭著搶著關心疼愛他;成年後,大家又憐惜他成人艱難不易,更加照顧包容他。”
同樣是孤兒,但孤兒跟孤兒之間,命運也是大不相同的。
比如肖佑,他也是孤兒,但他是猛禽的後代、是陸地獸人幼崽,由於海陸兩族宿怨太深,客居海島時,肖佑的身份和立場多少有些尷尬。
“哈哈哈,什麼啊,容革從小到大沒少挨訓捱打,容叔管他管得非常嚴。”敖沂毫無心理壓力地吐槽好友,語氣熟稔親暱,“過幾天我和你不是要去鱷獸谷嗎?容革也想去,但我父王和容叔都不同意,容革爭取了好幾次,被他亞父訓得特別慘!”
肖佑立刻皺眉,正色道:“別讓他跟著!敖沂,我跟你說實話,容革他亞父在陸地上樹敵太多,我雖然是族長,也答應過恩怨一筆勾銷,但受害者的親屬大部分還活著,我不可能把他們全綁起來吧?”
敖沂站直身體,同樣嚴肅地說:“知道,我肯定不會讓他跟著去,實在不行的話,我會讓容叔把他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