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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說:“那難道你要自己去?快別開玩笑了!西西里原始叢林那麼危險,鱷獸谷多可怕,沼澤地裡不知道埋葬了多少海陸兩族獸人的屍骨。”
暮色越發深沉,海水的能見度逐漸降低,夜間活動的游魚海獸紛紛出來覓食。迎面游過來一群白色半透明、散發著柔和熒光的月亮魚,它們緩緩扇動著柔軟纖薄的身軀,婀娜多姿地扭了過來。
雖然知道對方不可能攻擊龍,但容革還是下意識往前一躥,擋在了敖沂身前。他們從小一起長大,無數次偷溜出龍宮到外海瘋玩探險,回家後再捱罵挨罰,有很多的動作,都已經是刻在了骨子裡的習慣。
“你放心!”敖沂眉眼間都是自信笑容,神采飛揚,他安慰道:“龍果馬上就要成熟,外族估計快游到西西里了,海陸交易以前都是父母處理,但我已經成年了啊,鱷獸谷再危險,我也得去!再說了,是跟著肖佑他們一起的,能出什麼事?”
——就是跟著那隻鳥人,我才不放心的!
容革慪得要死,脫口而出:“又是肖佑那鳥人?那怎麼行?他們鷹人狡猾奸詐,還不可理喻胡攪蠻纏!”
他們游到一片茂盛柔韌的海草叢裡,容革雖然煩躁,但還是伸手撥開了擋路的海草。
敖沂好笑道:“什麼鳥人?肖佑是西大陸猛禽部落的族長,他是鷹族獸人,不是鳥人。”
“哼~”容革不屑一顧,傲然抬高下巴,“如果沒有我們西西里海龍族的幫助,他能當上族長?”
話音未落,敖沂就趕緊拽著容革游到一邊。
容革橫眉立目,雖然自知失言,但提起鷹人他就控制不住,較著勁,閉緊嘴巴不說話。
對於這副場景,其餘護衛龍早已司空見慣,他們跟著停了下來,小聲閒聊,家裡有幼小弟妹和伴侶的,甚至還下去海床撿了幾個漂亮貝殼揣著。
“你……”敖沂語塞片刻,然後舉拳一捶好友的肩,勸解道:“鷹人彪悍善戰,就算肖佑當上了族長,想把那件事情壓下去,他也需要時間的。”
容革黑著臉說:“那件事情都過去多久了!我亞父幫肖佑多少、幫猛禽部落多少!再說,事發後,我亞父不也瞎了一隻眼睛、死了一個弟兄嗎?那些鳥人還想怎麼樣?”
“他們想怎麼樣,那是該他們考慮的。”敖沂一本正經道,“當初跟猛禽部落談合作時,我父王特地提了那件事,說好的一筆勾銷,你還擔心什麼?”
容革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些,哼唧著反駁道:“誰擔心了?我不過是看那群鳥人不順眼而已,我容家是西西里海龍族的,跟陸地禿鷹沒甚關係!”
三言兩語的,敖沂就把容革的毛捋順了。
“冤冤相報何時了?我爸爸不也差點死在鷹爪下?但龍族利益為重,跟猛禽部落的合作,還是我爸爸提出的!他告訴我陳年往事的時候,老實說我真被嚇著了。”敖沂感慨道,他推著容革往下潛,落在海床上,挑了兩個漂亮貝殼,塞給對方一個,說:
“喏,這個給你妹妹玩。”
容革直挺挺杵著,默不作聲接過貝殼,塞進揹著的袋子裡。
“這個我帶回去給瑞瑞。”敖沂帶著疼愛的笑意說。
“他們幼崽就喜歡這些不能吃的玩意兒。”容革哼唧著說。
“你小時候不也喜歡?”敖沂戲謔道,“我可記得清楚,小時候如果容叔叔出去辦事回來沒給你帶好玩的,你就——”
“喂!”容革立刻炸了,尷尬阻攔,“行了行了,帶就帶吧,免得貝貝又生我的氣,還是小王子乖巧懂事,不怎麼見他哭鬧。”
“私底下叫瑞瑞就是了。”敖沂爽朗地笑著說。
天快徹底黑透,他們不再停留,飛快朝龍宮的方向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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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西斜時分,西西里海上方風不斷地吹,盪漾起萬千波濤,倒映著紅豔豔的夕陽。
這裡生活著西西里海龍族。
海底,雄偉巍峨的龍宮大門口,正聚集著一群海族幼崽:有龍族、有蛟龍族、也有人魚族,他們都還沒有化形,正是活潑好動的年紀,個個擠在門口探頭探腦,引頸眺望,嘰嘰喳喳個沒完,其中以一條雌性小青龍的嗓音最響亮:
“我哥哥最厲害!”容貝貝驕傲地抬高下巴,不容置疑地喊:“我哥哥是海鹿族喲,整個大海唯一的海鹿!唯一的!我哥哥連鯊魚都不怕,看見鯊魚就嗷嗚一口把它們吃掉!”容貝貝對她家大哥的崇拜滿得快要溢位來。
“好吧,貝貝的哥哥確實挺厲害的。”小蛟龍黑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