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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那也可以交換,如何?”
四品法器?
“哼,”少女冷哼一聲,卻低頭思索,兩隻小拳頭在身側攥著,忍受著沈老頭的‘敲詐’。
看她這模樣,周舟勸道:“不用費力氣了,我紙鳶是不賣的。”
“你當我出不起這四品法器嗎?”少女反倒是瞪了眼周舟,鼻尖發出一聲輕哼。她在腰間,那綠色錦緞束腰上掛著的精緻荷包中,取出了一把摺扇,拍在了老頭面前。
“四品法器,醉竹扇。”
“哦?”沈老頭眼前一亮,將這摺扇慢慢拿起來,小心打量著,不用開啟摺扇,沈老頭就感慨一聲:“真是醉竹扇,四品中等法器,竹玉門出品,卻是可以交換。”
“拿來!”
少女一隻手伸到了周舟面前,正眼都不看周舟。
“這紙鳶是我朋友傳信給我的事物,我不能賣。”
“你!”這少女氣的鼓起嘴角,瞪著周舟,喝道:“你這莫不是黑店!想吞我法器不成?”
“客人莫急,待我勸勸我這侄子,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沈老頭將摺扇放在桌子上,倒也沒敢直接收起來,扯著周舟到一旁角落。
小店門外,幾雙眼睛落在了桌上的摺扇……
角落中,沈老頭在周舟耳旁嘀咕著什麼,隱隱能聽見什麼‘拜師禮就有了啊’、‘修仙前程重要,還是這一封你相好的書信重要’云云。
周舟一直搖頭,最後乾脆閉上雙眼、插起衣袖,來了個充耳不聞、視而不見,急得這老頭上躥下跳。
“你就是頭笨驢!有便宜還不佔!”
周舟雙眼微睜,冷笑道:“信不信我在你晚上的酒菜裡,放幾顆老鼠屎?”
沈老頭甩一甩衣袖,差點說句‘豎子不足與謀’,氣呼呼地走回桌前,目光流露著些許不捨,但還是將那把摺扇向少女一推。
這老頭,不愧是混跡坊間多年,立刻在面上賠笑。“客人,這筆生意看來是做不成了,我這侄子對傳信之人用情太深,哪怕是對方一根頭髮,他都是珍重珍視的緊,怕是不能將那紙鳶讓給你了。”
聽聞這話,少女臉上原本聚集的怒火,竟然漸漸煙消雲散。
她神態有些落寞,一改盛氣凌人的模樣,略帶苦楚。她將那把摺扇收了起來,低頭喃喃道:“用情太深,哪怕一根頭髮,都珍重珍視嗎?”
反覆喃著這一句,她將摺扇收回曲元袋,也不多說什麼,轉身走向了店門外,卻是有些神不守舍。
這少女剛走,店門處的那幾名修士也匆忙離開。有兩人的談話雖然輕微,但卻瞞不過周舟的靈識查探。
“不要在坊裡動手,這少女我見過幾次,她在城中的客棧住著,隔三差五就要去後山。”
“看來,她身上定然不只一件四品法器,不然如何肯這麼痛快地拿出一把醉竹扇。”
“再打聽打聽,別是哪家大門派的弟子……”
看來,這些修士,是要做點殺人奪寶的營生了。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低調修仙求長生,莫去管閒事,莫要沾因果。’
周舟心中告誡了自己一番,況且那少女剛才對他幾次無禮,也沒留下什麼好印象……
“嘖嘖,”沈老頭坐在那感慨不已,“這一看,就是個不諳世事的黃毛丫頭,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隨便就拿出一件四品法器。法器三品之上,皆為寶物啊。小子,你不去試試運氣?”
“試什麼運氣?”
“當然是去試試,看能不能撿個漏了,”沈老頭不以為意地笑著,“修仙所需法財侶地,這‘財’,你當很容易聚起來嗎?沒門沒派的散修,不自己努力點,如何能搏到一份仙路前程?”
他卻是在‘教育’周舟,或說,是在慫恿周舟。
周舟撇撇嘴,殺人奪寶這種事,是他反感且不願去做的。當然,若是有人來殺他被他反殺,收些法器、寶物,那要另算。
心中有些冷寒,這坊間看似平和、安寧,卻是暗藏兇險。
從沈老頭這自然順暢的口氣就可推測,這種事,平日裡並不少見,甚至已經是坊間常態,修士們都已經習以為然……
這修士聚集的天地,強者為尊、何談法制?
弱肉強食、物競天擇,或也是一種自然之道吧。
周舟施施然從店中出來,趴回了自己的桌子,打了個哈欠,繼續夢中悟道。
靈識鋪展,避開了坊市正中的那處閣樓,免得驚擾了那位靜修的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