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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給領導送點禮,這倆甲魚正好,我們主任就得意這口!”
李衛國一聽,也連忙表態:“孫叔,那這倆甲魚就送您了,真要是把紅軍的工作辦成,那也是大喜事。”
“不成不成,哪能白要你的東西呢,這玩意金貴著呢,上回我們主任買回來一隻,還沒這個大呢,就花了五塊錢。”孫父連連擺手。
說著,他就掏出錢包要給錢。
李衛國也敞亮,考慮到以後還要麻煩人家,根本沒肯要。
兩世為人,在待人接物上,李衛國遠比他現在的年齡表現得成熟。
孫母過意不去,硬是塞給了李衛國幾張布票。
在婉拒了孫父孫母吃午飯的邀請之後,李衛國把東西歸置到推車子上,這才告辭離開,直奔供銷社。
兜裡一共揣了二十多塊錢的鉅款,他當然忍不住要採購一番。
這個年代的供銷社,那絕對是經濟中心,像後來遍地的小賣部啥的,如今一個都沒有,就算你買盒香菸,也得來這。
李衛國邁步走進供銷社,迎面傳來一陣涼風,抬頭瞧瞧,供銷社屋裡的頂棚,垂著好幾個大吊扇呢。
屋裡很是寬敞,櫃檯一節連著一節,擺著琳琅滿目的商品,從菸酒糖茶,到布匹鞋帽,再到五金農具,一應俱全。
李衛國自然是先轉悠到食品櫃檯前邊,掏錢準備買一斤江米條,給小妹當零嘴吃。
售貨員卻瞥了他一眼,拿著筆開票:“先到那邊交錢。”
李衛國這才想起來這茬,接過票去交款,然後就聽到傳來售貨員的一聲嘟囔:山炮。
雖然李衛國沒怎麼往心裡去,可是聽著也不舒服。
沒法子,這年頭的售貨員是最吃香的好職業,難免眼高於頂。
在物質匱乏的年代,凡是能掌握物資的單位,一般都不錯。
李衛國也沒急著交錢,他還記得,大姐還叫他順道買鹽和鹼呢。
鹽是大粒鹽,上秤論斤稱,粗鹽微微泛黑,不像以後的鹽,都是雪白雪白的粉碎鹽。
鹼也都是大鹼坨子,敲碎了零售。
李衛國看到旁邊還有裝醬油的大缸,正好從孫紅軍家出來的時候,要了倆空瓶子,於是又打了一斤醬油和一斤醋。
為什麼叫打醬油呢,因為售貨員用的量具,就是上面帶個提手,下面是類似搪瓷缸子的提鬥,有一斤的,也有半斤的,最小的是一兩的。
像是醬油和散裝白酒之類,都用這種提鬥。
把提鬥伸進大缸裡面,輕輕一攪,再提上來,用漏斗灌到顧客的瓶子裡面。
像打醬油,打酒,打醋,都是類似。
而且這裡面也有技巧:緊打酒,慢打油。
售貨員的手抖一抖,那差別都不小,要不怎麼售貨員牛氣呢。
買完這些零碎,李衛國又到了賣布匹的櫃檯前面,把幾張布票全都用了。
大姐天天穿的衣褲,都是補丁摞補丁的。
年輕的大姑娘,誰不希望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還不是條件不允許。
除了家裡面沒錢之外,沒有布票,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這時候是計劃經濟,盛行各種票證,許多商品都是憑票供應。
什麼糧票布票副食票,酒票煙票工業票,沒有相應的票證,你有錢也買不了東西。
李衛國給大姐扯了一塊的確良,又給小妹買了一塊小花布,這才滿載而歸。
春風得意腳步疾,李衛國拉著推車子,一口氣回到大饅頭屯。
東西有點多,李衛國也沒直接從村裡走,打村子後邊,繞回家裡。
“哥,你回來啦,呀,這麼多東西!”
李小梅蹦蹦噠噠地從院子裡迎出來,然後就被嚇了一大跳。
李衛國瞧著小當家吃驚的模樣,就忍不住想笑。
先把東西搬進屋裡,擺了半炕,李衛國給小妹遞過去一塊小花布:“這個給你做衣裳。”
跟著他又遞過去一個紙包:“這個是給你買的江米條。”
李小梅的眼睛越睜越大:“哥,你哪來這麼多錢,不會是撿到金子了吧?”
李衛國拍拍胸脯:“放心吧,三哥以後還會賺更多更多的錢,小梅你想買啥就買啥。”
李小梅笑眯眯地往嘴裡塞了一根江米條,咔嚓咔嚓嚼著。
江米條是用江米搓成麵條,油炸之後又撒上砂糖,吃起來又酥又脆又甜。
在當下這種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