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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只有大軍的手腕上,還是光溜溜的。
不過他們這邊,現在購買手錶還得憑票,一般的單位職工,都發手錶票,只是他們農民沒地方淘弄。
沒法子,李衛國就在百貨商店門口踅摸票販子,好歹算是弄了兩張手錶票。
沒錯,是兩張,一開始李衛國還有點奇怪:大姐要兩張票幹嘛?
等到在出售手錶的櫃檯前,看到大姐挑選了一男一女兩個款式的手錶之後,李衛國也不覺面露笑意。
幹得漂亮!
李金梅難得來縣城一趟,又買了幾塊布料,再過一個多月就過年了,當然要給家裡人準備一身新衣服。
等姐倆回到家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李玉梅把他們迎進屋:“再不回來,二哥就要去找你們啦。”
李衛軍早就張羅著要去的,不過被李玉梅給攔住了,這丫頭對自己的三哥,十分有信心。
李金梅則脫了外衣之後,把兩塊手錶遞給李衛軍。
明顯看到,李衛軍愣了一下,然後也激動起來,誰不希望自己手腕上戴上一塊明晃晃的手錶啊。
李金梅親手幫弟弟把手錶戴上,喜滋滋地拍拍李衛軍的胳膊:“這才像樣嘛。”
“姐,手錶挺貴的。”李衛軍也抬起手腕看看時間,下午五點整。
李金梅把另一塊女士坤錶也塞進他手中,這下可把李衛軍給搞蒙了,詫異地望著大姐:“這,這……”
旁邊的李玉梅嘻嘻兩聲:“二哥,這是叫你送人的。”
“送誰呀?”李衛軍還暈著呢。
“送給該送的人唄。”李玉梅調皮地朝二哥眨眨眼睛。
然後李衛軍的臉,就唰的一下紅了:“這,這樣不好吧?”
李衛國也笑了:“二哥,你一個男同志,可得主動點。”
這一下把李衛軍說的,臉更紅了,不過心裡卻滿是甜蜜。
這個時候,小當家不幹了:“你們都戴手錶啦,就剩下我沒有,哼!”
“沒事,三哥再給你畫一個。”李衛國最會對付小妹了。
李小梅點點頭:“那得畫個大的!”
一大家子,全都笑了起來。
吃過飯,李金梅又跟著李衛國去了一趟水庫這邊,親眼瞧瞧雞窩裡面的那些小雞,看到再沒有打蔫的,這才徹底放心。
至於村子裡,則是損失慘重,大多數人家的小雞都是連窩端。
王隊長家還剩一隻,不過是個大公雞,氣得他磨刀要殺雞吃肉:母雞都沒了,要公雞幹啥?
結果被隊長嬸子給攔住:來年還得再養雞崽子呢,再說了,留著打鳴也好。
李金梅的雞場這邊,也宰了十幾只小公雞,剩下的留著做種。
還真按照李衛國的說法,一隻都沒賣,都留著自個家吃。
殺雞的當天,就燉上兩隻,把知青們還有村裡比較親近的人請來,擺了兩桌。
兩隻白條雞,再加上十幾只小雞的雞血和雞心雞肝啥的,都一起燉了,裡面加上土豆乾和粉條,燉得油汪汪的。
這邊冬天沒有鮮菜,所以在秋天的時候,家家戶戶都曬了不少乾菜,其中最常見的就是土豆乾。
先把土豆整個烀熟,然後扒皮兒,切成薄厚適中的土豆片,碼到簾子上曬乾。
曬完的土豆乾,色澤金黃,吃的時候用水泡一泡,用來燉雞燉大鵝,非常好吃。
李小梅也終於可以開葷,美滋滋地啃著雞腿。
不過小丫頭也沒忘功勞最大的趙老闆子,是老闆叔開四輪子,把她送到縣裡醫院的。
所以她特意給趙老闆子夾了兩根雞爪子,老闆叔最愛啃這個,一根雞爪子,就能喝二兩酒。
小當家也挺好奇的,也夾了根雞爪子要嚐嚐,然後被大姐給沒收:“小孩兒不能吃雞爪子,寫字跟雞刨似的。”
那可不行,小當家是個愛學習的孩子,說啥也不能啃雞爪子。
趙廣定一聽,立刻把碗遞過來:“雞爪子給俺,俺不怕寫字難看。”
王大拿就忍不住揭老底:“你那是根本就不會寫字好不好。”
這老哥倆又掐上了,大夥嘻嘻哈哈聽個樂子。
在當時的農村,還真有不少類似的說法,都挺有意思的。
比如說,不能捅小燕窩,那樣會瞎眼睛。
類似這樣的,其實就是一種最樸素的保護意識。
還有最多的就是告訴小孩子不能吃這吃那的,什麼吃豬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