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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還真沒有,炕蓆還沒鋪呢。
姐弟幾個正在說笑,就聽院子裡傳來一個粗豪的聲音:“俺們回來啦!”
隨後人影一閃,金鐵柱魁梧的身軀,出現在面前,後面則跟著風塵僕僕的鄭先農,正望著李金梅微笑。
李金梅心裡的石頭瞬間落地:“都回來啦,我先做飯去。”
一瞧這兩個人的神情,她就猜出來,事情應該挺順利。
果然,鄭先農講述了一下事情的經過:他們哥倆到了延邊那邊,先去了金鐵柱老家所在的生產隊。
那邊種水稻的多,勻出來百八十畝地的秧苗還是沒問題的,多虧了金鐵柱,要不然,不認不識的,就算你花錢買,人家也不賣給你。
之所以耽擱這麼長時間,一來是交通不方便,二來是到了那邊之後,今天這家招待,明天那家擺酒,金鐵柱倒是啥事沒有,鄭先農天天都暈暈乎乎。
都聯絡好了,等插秧時節,直接去車拉秧苗,一來一去,順利的話,有兩天時間就能跑個來回,秧苗應該不會受到太大影響。
“沒事,到時候我跟著去。”李衛國覺得為了穩妥起見,還是他親自跑一趟比較好。
等吃完午飯,金鐵柱到鹿場轉了一圈,就張羅著要割鹿茸。
李衛國和王大拿商量一下,也覺得可以,於是就定在明天。
準備工作,還是要有一些的,王大拿從木匠那裡,借來一把手摟鋸,用鋼銼把鋸齒都挨個蹭了一遍。
這個過程叫伐鋸,讓鋸齒變得鋒利好用。
李衛國又開著四輪子,去供銷社裝了好幾十斤高度散白酒。
這年頭也不用擔心有假酒,都是純糧釀造。
王小樂聽說要割鹿茸,就說他這有麻藥,是給奶牛看病準備的,到時候給梅花鹿打上,省得不老實。
“沒事,割個鹿茸而已,就跟咱們人剪指甲差不多。”李衛國擺擺手,表示不用麻藥。
“國子,拉倒吧,鹿茸裡面也有血管和神經,還是有點疼的。”王小樂還是決定帶上麻藥和針管子,以防萬一。
第二天吃過早飯,村裡不少人都開始往鹿場匯聚,畢竟割鹿茸這種事情,還是比較稀罕的,都惦心著去瞧瞧熱鬧。
就連田大貴,都開著小轎車來了,從車上下來的,還有谷小蘭和她的師父老陳。
老陳這是惦心著鹿茸呢,怕這邊沒人會拾掇,把鹿茸整糟蹋了,所以來幫忙炮製的。
大夥都打過招呼,在村民的圍觀下,趙廣定搓搓手:“那咱們就開整吧,大犄角,你先來。”
他用手拍了一頭大公鹿的屁股一下,他給這些梅花鹿都取了名字,什麼大犄角,二犄角啥的,依次往下排,其實就是代號。
說來也怪,往天這些梅花鹿在他手底下都捋順條揚的,今天也不知道是因為人多,還是梅花鹿預感到不妙,竟然說啥也不往前邁步。…“你個熊玩意,牽著不走打著倒退是吧。”趙廣定抱住鹿脖子往前拖,可是大公鹿的力量也不小,他還真整不動。
“看我的!”李小梅這兩天也放假,當然要來,只見她小手一伸,手上出現一小把大粒鹽。
大雄鹿就乖乖地跟著小當家,被她領到專門割鹿茸的木樁子前面。
這幾根木樁子是昨天打的,一共六根,一邊仨,中間形成一道窄縫。
趙廣定上去把梅花鹿給拴上,四條腿也綁到木頭樁子上,就跟要給馬匹釘馬掌似的。
王大拿手裡拿著鋸子上前,嘴裡還念念叨叨:“割了吧,割了就省心了。”
結果到了跟前,發現一個比較尷尬的問題,他個頭太矮,夠不著鹿角。
周圍的村民直起鬨:“大拿,你行不行啊?”
“大拿叔,俺來吧。”金鐵柱把王大拿給替換下去。
趙廣定抱住梅花鹿的脖子,金鐵柱手裡拿著鐵鋸子在那比劃,梅花鹿一瞧不好,也開始掙扎。
“老實點,又不是砍你腦袋。”李衛國拍拍這傢伙的腦門,梅花鹿立刻就消停了。
老陳在旁邊指揮:“小金啊,鋸口再往上一點,鋸完鹿茸,跟自然脫落的不一樣,太靠下的話,來年留個大疙瘩榔兒,就不好弄了。”
他一邊指揮,手裡還拿著棉球,旁邊有人抱著個裝酒的玻璃罐子。
金鐵柱找好位置,一手握住鹿茸,一手開始拉鋸,卡察卡察一陣響,一根二槓兒鹿茸就被他給鋸下來,整個過程,也就幾秒鐘。
梅花鹿也沒太掙扎,就是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