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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一片芳心錯付君。
一股不明的情緒在心裡緩緩暈開,魏璇眸色微微沉了沉,忽然有些煩躁。
若有一天他坐上這皇位,又會變成如何模樣呢?
面前,已走到了翠微宮,殿前小廝向他招手,替他接過書籠。
魏璇思緒被打斷,微微抿著唇,仰望著遠處御書房輝煌的殿角,眼底閃過一瞬間的偏執。
通往聖殿的那段路,一定是血雨腥風,孤苦無依,他不知道要走多久。
但無論如何,他都會執著地走下去。
周旖錦回了鳳棲宮,躲在屋裡緩和了許久情緒,又收拾打點了好一會兒,才坐在軟塌上歇息。
她吩咐人好生照料桃紅,忽然就想起昨夜自己答應的賞賜。
周旖錦去庫房挑選了許久,掂量這拿了些瑪瑙和玉如意,並金銀財寶無數,要送到翠微宮去。
金銀這些東西在鳳棲宮裡是應有盡有,她向來不太上心,順水人情送給翠微宮那對貧寒母子,卻恐能解他們日常用度之急。
“還有這個玉鐲子,”周旖錦左右挑著,叫來柳綠:“你仔細包好,派人送到翠微宮張才人處去。”
柳綠聽了,笑著接過,又提起來,“對了娘娘,今日多虧了質子殿下,否則奴婢還追不上那狡猾宮女呢。”
“質子?”周旖錦詫異。
“你竟遇到他了?”
“正是!”柳綠蒙他相助,也不吝於誇讚。
“奴婢一相求,殿下二話不說便去追那宮女了,連煮具有毒一事,也是他告訴奴婢的。”
周旖錦聽了若有所思。
雖不知那質子心裡對她是怎樣的態度,但他願意屢次相助,想必也並無怨恨。
她從小飽讀詩書,知道每屆王朝興衰更迭是多麼的血腥殘酷,尤其是周家歷經幾個朝代,對此尤為重視。
奪權之路,一步行差踏錯便是屍骨無存。
她手裡有這麼重要的一枚棋子,斷然是要好好把握住。
且不說將他拉入自己的陣營,只希望她往後好好補償接濟些,魏璇登上皇位之時,還能顧及恩情,賜她出宮養老便足矣。
“怎的這麼多!”柳綠接過那一大箱金銀珠寶,疑惑問道。
周旖錦輕輕嘆了口氣:“質子是本宮的救命恩人,自然要好好報答。何況林昭儀死了,張才人一個住進主殿,平日裡那樣清苦,想必缺許多金銀打點。”
柳綠並未疑心,笑道:“娘娘心腸真好。”
轉眼天色將沉,周旖錦用過晚膳,有了些精神,帶著柳綠去御花園消食。
柳綠提著她的薄絨襖:“聽說北苑的茶花開的正好。”
天色已全入秋了,天色碧藍如洗。一大片茶花園栽在御花園西北角,園子不大,修的卻十分精緻,廊橋汀步,移步換景。
周旖錦漫步著散心,重瓣茶花盈盈掛在枝頭,氤氳的滿園馨香。
恰好今日穿的方便,便向柳綠道:“本宮新得了一個上好瓷瓶,你隨本宮摘些茶花回去。”
柳綠見周旖錦心情好了許多,高興道:“是。”
隨身侍從帶的很少,周旖錦輕輕挽起袖子,一主一僕慢悠悠忙了起來。
不知多久,忽然聽見有人說話聲。
周旖錦望過去,不遠處影影綽綽,是兩個女子身影。
“真可笑!”其中一人穿著一身紫色織錦披風,裝飾惹眼,聲音尖銳,“沒兩月就要選秀,她還以為自己可以囂張多久?”
另一人淡藍的衣衫已是過時的模樣,聲音也小些:“噓……姐姐莫要亂說,好歹娘娘如今還是貴妃,這裡雖偏僻,當心被有心人聽了去。”
“蛇蠍心腸的毒婦罷了,”那人不屑,“這宮裡誰不知是瑤妃娘娘最大,先皇后庶妹,聖眷正濃,還有子嗣傍身——且你今天聽見沒有,那貴妃險些被下了大獄!如今她指不定在哪裡哭呢。”
“姐姐快別說了!”藍衣女子嚇得不行,勸道:“我瞧著也並非貴妃娘娘的錯,明明是有人要下毒害她,還冤枉了去,我看著貴妃娘娘也是受寵的。”
“膽小鬼!”紫袍女子十分不屑,“不過說起聖眷……我每次看見皇上去鳳棲宮裡那神色,臉色苦的像有什麼深仇大怨似的。”
她入宮以來見皇上的次數隻手可數,心裡便暗暗妒忌著周旖錦,有那樣顯赫的母家撐腰,連皇上都要給幾分薄面。
繼而,她嗤笑一聲:“不過為了丞相府,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