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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顧她出身卑微,親封了那女子為“昭美人”。
自此,周旖錦的噩夢便到來。
失去了皇帝寵愛,她卻不知收斂,屢次為難昭美人,磨光了皇帝的耐性。緊接著,左丞功高震主,被皇帝奪了把柄,禁軍衝進府裡抄了左丞全家。再後來,她被指謀害皇嗣,一紙詔書發落到冷宮幽禁。
在冷宮受了三年磋磨,忽傳皇帝暴斃,從前名不見經傳的質子——那位玥國送來充數的皇子即位,因著她從前曾剋扣過新帝那位不知名的才人母妃宮中份例,被賜了一尺白綾,了卻終生,人人都說她死有餘辜。
可實際上,她根本不記得新帝的母妃是宮裡哪位,也從未剋扣過宮中妃嬪的份例。
大夢一場,糊塗一生,金枝玉葉的大小姐最終落了個草蓆一卷,扔進亂葬崗的悽慘下場。
而如今,正是周旖錦入宮的第三個年頭,離宮宴還有半年,是她人生中最鼎盛的時光。
周旖錦回過神來,不寒而慄。
到底是夢還是昏厥後的窺破天機,周旖錦其實也說不清,一時苦惱,叫了太醫來檢視一二。
她身子有些倦,斜靠在軟榻上:“本宮到底出了什麼事?為何連續幾日昏迷不醒?”
太醫請過脈,只覺得周旖錦的脈象其實並無大礙,他戰戰兢兢,怎麼都摸不透昏迷的原因。
“娘娘怕是驚嚇過度,要不——老臣再給您開副養身安神的藥?”
“僅此而已嗎?”半晌,周旖錦的護甲不輕不重地叩了一下桌沿。
“老臣、老臣……”太醫一抬頭,徑直對上週旖錦的目光,嚇得兩股戰戰,結巴起來。
“娘娘,張才人求見,說是來請罪。”外面通傳的小宮女進來,太醫忙低著身子逃到一邊,暗地裡捏了一把汗。
“什麼張才人,都快趕出去!別打擾娘娘休息。”桃紅忙揮了揮手,打發她下去。
娘娘才醒來不到兩個時辰,剛吃了藥,正是虛弱的時候,這樣一個身份卑賤的才人,若是打擾了貴妃娘娘清淨,恐怕要挨些體罰。
記得去年,娘娘冬天向來畏寒,屋子裡地龍銀碳燒的暖如盛夏,一個沒眼力的美人來請安時穿的厚了,背地裡妄議娘娘體寒子嗣緣薄,惹惱了周旖錦,最後都沒走出鳳棲宮的門,人人畏恐。
更何況,周旖錦這次醒來後不知為何,像變了個人似的,神思恍惚,只一言不發地看著窗外撲簌簌的海棠樹發愣。
“慢著,傳上來吧。”周旖錦突然開口。她喝了清茶潤嗓子,聲音溫婉清脆。
記得夢裡,她作為先帝遺妃,本可以出宮養老,可偏偏是因為從前怠慢了某個不知名的才人,才落得那種境地。
咽喉間刻骨的疼還未在她心頭散去,那樣的痛處,未免讓她有些忌憚。
張才人是第一次進鳳棲宮,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禮,才堪堪站起來。
“臣妾是住在翠微宮偏殿的,娘娘在翠微宮旁落水,臣妾罪該萬死。”
張才人看著有些年紀了,眼角已有些皺紋,穿的一身衣裳竟是連她宮裡的宮女都不如。
“無妨。此事與你無關,本宮並不是刻毒之人。”
怎的這樣小事都要來叨擾,周旖錦有些不滿。又想起那翠微宮主殿的嬪妃已經落了大牢,才忍住沒有打發她走。
她的頭微微有些痛,不耐煩地揮手道:“桃紅,請張才人出去罷。”
“娘娘,”張才人嘴角顫了顫,繼而掛了討好的笑:“臣妾的兒子方才下學,臣妾由他同妾身一起來了,娘娘若是不介意,可否寬容大量,讓質子向您請個安?”
張才人心裡不是沒有私慾的。她原是邊蜀小國玥國的妃子,甚至已經育有一子,可那宮裡鬥爭激烈,她性情柔弱,被陷害排擠,最後帶著皇子魏璇一併被獻來了這大國。
魏璇名義上養在這宮裡,實則只是那玥國質子之身,素來不受皇帝待見,她這個做母親的,更不得聖寵。
宮裡內外,人人都可到他母子二人頭上踩一腳,此舉雖冒險,可若是魏璇有幸能得了貴妃娘娘一點青睞,也許他前途命運,還有一絲盼頭。
她願意豁出自己這一條命,換來給兒子鋪路的機會。
張才人戰戰兢兢,過了許久,才發現貴妃娘娘撐著軟榻倏地一下子站起來了,表情僵得像石頭似的。
“召……召質子殿下進來。”周旖錦篤定,自己的聲音是發著顫抖的。
正如夢中所示,新帝的生母真是個名不見經傳的才人。若那一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