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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下了。
周旖錦憂心忡忡,認真問道:“你可見過他長什麼樣?”
“大約身高八尺,但下官每次見他時,他都戴著銀製面具,看不清面容,”副將沉思了一會兒,忽然想起什麼,答道:“對了,下官記得他左眼尾有一點小痣,那眼型十分特殊,很是俊美。”
霎時間,一個身影在周旖錦腦海中閃過。
白日在養心殿門前一見,魏璇頎長的身形,微微垂下的眼尾處一顆小痣,看著她時,總帶著一絲蠱惑和深沉的意味。
會不會是他……
可若真的是他參與其中,又為何要救周宴?
周旖錦心亂如麻,看著副將,緩緩道:“先將他帶下去,嚴加看管。”
滿殿燈火通明,她寫了封家書,連夜遣人送到周府,燭光熠熠間,她像是看到了周宴清高孤傲的身姿,如明珠蒙塵,不由得鼻尖一酸。
夜色沉沉,籠罩著大地。窗欞開了個通風的小縫,耳邊是隱隱呼嘯的晚風,輕輕掀颳著玉簾,發出清脆響聲。
“阿柔,”周旖錦落下弊,忽然神色凝重:“去翠微宮召質子殿下來。”
蘇新柔一愣,不知質子殿下與此事有何關係,但亦不敢置喙娘娘的決定,立刻答應下來:“是。”
別人可能當魏璇只是一個無權無勢的質子,但周旖錦心裡清楚他將來會有怎樣的作為,雖不知如今他的能力達到了什麼程度,但絕不敢小覷。
若此事真是他所為,她定要旁敲側擊,試探他真實的意圖,以免哥哥捲入其中,成為他奪權路上的棋子。
魏璇一身玄色,緩步走進來時,幾乎與外面的黑夜融為一體。
走到鳳棲宮硃紅大門前,他抬起手,叩響冰涼的銅製門環。
寒風襲來,他衣衫單薄,竟也不覺得冷。
周旖錦的腿受了傷,只能坐在席上,抱著湯婆子取暖,指尖泛起嫣紅。
魏璇跪下行禮,一抬眼,看見她腳上穿了一雙新作的麂皮小靴,雙腿微微晃動,尤顯得俏皮可愛。
他眼神閃動,如春日還未來得及消融的暖雪,起身看了看左右的宮人,明知故問道:“娘娘召微臣何事?”
“都退下吧。”周旖錦不願將與周宴有關之事洩露於人,於是擺擺手,屏退眾人。
蘇新柔腳步遲疑,不安地看了魏璇兩眼,還是順從地退下,順手合上了門。
周旖錦薄唇微抿,一時竟不知如何開口,既能試探他的實力與所想,又不至於得罪未來的掌權者,讓他心生怨氣。
室內短暫的寂靜蔓延。
二人離得不遠不近,她卻敏銳的聞到魏璇周身特殊的氣息,微微蹙眉。
“你喝酒了?”
魏璇唇角微彎,輕輕點點頭。那鬢邊的碎髮隨著動作微微晃盪,顯出幾分妖冶和不羈。
或許是因為飲了太多酒,他膽子大了些,直視著周旖錦水靈靈葡萄似的眼眸。
“這個東西,你可認識?”
周旖錦下定決心,拾起一邊從那副將身上搜出的令牌,舉到他面前問道。
魏璇打量著還染了些血的了令牌,抬起眼搖了搖頭:“邊疆將士的令牌,娘娘怎會有?”
光影流轉,照在魏璇稜角分明的臉上,宛如漆黑幽靜的沉潭。
邊疆戰局許久不定,確實是他從中擾亂局勢,藉此收買將士、擴大勢力,甚至不惜與匈奴結盟,只為了有朝一日,報母家被抄家之仇。
可她那樣深愛魏景,心思純善之人,怎會原諒他做這等大逆不道之事?
若非為她白日一跪所動容,甚至不會冒險將那副將交給她,而是靜待時機,將其當成威脅制服四皇子的一大利器。
“質子殿下最好考慮清楚,再回答本宮。”
周旖錦忽然仰起頭,直勾勾看著他的眼,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殿下霽月無雙,怎麼會甘於人下,永遠只做一個質子,你所求之事,本宮又怎會不知?”
魏璇心尖猛的一顫。
那眼神帶著洞悉一切的姿態,彷彿黑暗的漩渦,靜靜等候他落入圈套。
自己明明已經做的十分小心,她怎能這般敏銳,竟猜出那副將與他有關,又怎可能得知自己暗中的籌劃?
他眉間微微凝住,眼底倏地冷了幾分,當即跪下,鄭重道:“微臣身處異國他鄉,只願明哲保身,娘娘所言之事,微臣毫無所知。”
久久的沉默,似乎有微妙的粒子在空氣中瀰漫。
周旖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