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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飛去。
鳳棲宮門外,身著瓦灰色甲冑的禁軍將宮門口圍了一圈,正趕上妃嬪來請安的日子,入口處不大的空間堵得水洩不通,但誰也沒想走。
金尊玉貴、不可一世的貴妃娘娘母家一日之間搖搖欲墜,這等熱鬧,此時不仔細瞧看,恐怕往後十幾年都再難得一遇。
“怎麼回事?”周旖錦被眾下人簇擁著,走出門外,看見眼前場景,心頭不由得一冷。
小福子昂著頭,見她來了,慢條斯理地念著聖旨,周圍肅靜了片刻,隨即如熱鍋上的螞蟻“騰”的爆裂開。
周旖錦跪在地上接旨,門口處寒風最猛烈,手心的冷汗卻止不住往外冒。
一片嗡嗡的混亂嘈雜中,重要的訊息還是捕捉進了腦海。
“通敵之罪,誅連九族,死有餘辜。貴妃禁足一月,待查明真相,一併發落……”
小福子頰邊浮現出奸詐的笑意,目露鄙夷地睨了她一眼,大聲催促道:“貴妃娘娘,接旨吧。”
周旖錦並未如他所願,“騰”地站起身來,呵斥道:“本宮父親絕不會通敵叛國!”
小福子心頭的怒火一下子猛躥到頭頂。他身為天子貼身的太監,滿宮裡誰敢不給他好臉色,反倒是這淑貴妃,仗著自己母家勢大,平日裡不將他放在眼裡也就罷了,如今本以為能借此出一口惡氣,可她卻無禮至此,連聖旨都不放在眼裡!
“放肆!”憤怒之下,小福子的聲音不由自主變得尖銳起來,幾乎要刺破人的耳膜:“皇上金口玉言,今日這聖旨,娘娘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
說著,他便將手中明黃色聖旨往前一拋,周旖錦自是不理會,那金裝玉軸的聖旨便一下子摔落在地面,磕破了一個邊角。
周圍眾人都沒料到場面如此一發不可收拾,皆屏息凝神,連議論聲都歇了。
周旖錦仰起頭,初冬的寒風颳在臉上,瑟瑟生疼。
她一言不發,左右打量著四周,全是森嚴肅穆的禁軍,忽然想到什麼,眼神一偏,便落在人群中腰挎寶劍,身披銀胄的魏璇身上。
魏璇顯然也在看著她,那目光一觸,他彷彿被燙傷了一般,迅速偏過頭去。
小福子親自傳魏景口諭,讓他帶兵包圍鳳棲宮,既是命令,也是某種逼迫。
他身為質子,立場本就特殊,此刻無論如何,都應與周旖錦劃分界限,以博得魏景信任,若貿然與遭受誣陷的周家站隊,反而更加行動受限,難以探查真相。
然而,即便合情合理,魏璇依舊低著頭,不敢與周旖錦對視。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尖銳的聲音忽然自人群中傳出:“喲,貴妃娘娘果真是深謀遠慮,在鳳棲宮裡養了個白眼狼。”
周旖錦一扭頭,便看見沈嬪得意洋洋的臉,其中嘲諷的意味幾乎從嘴角露出來。
立刻有人附和:“就是,貴妃娘娘對他可是大恩,這鳳棲宮頭一次破例收人進來,可誰成想,這一星半點兒的情誼,竟如此不堪一擊。”
從前沈嬪並非沒擔心過,周家借周旖錦之手扶持這毫無根基的質子,與她所生的四皇子抗衡,可如今時過境遷,不僅周家一夜之間陷入這落敗的境地,連這受著周旖錦庇護之恩的質子都在局勢面前與她反目成仇,可謂是大快人心。
聽了沈嬪的說法,眾人討論的中心立刻圍繞在周旖錦與魏璇二人身上,各執己見,其中窺探、奚落重重情緒夾雜在一起,議論聲如一張網,細細密密將她渾身包圍起來。
周旖錦的臉色並不顯得惱怒,淡然看了魏璇一眼,便轉身要回去,可腳步還未挪動,遠處便傳來一道高昂之聲:“皇上駕到!”
這下,身邊終於平靜了下來。
魏景剛下朝回來,還未脫下龍袍,滿目花團璀璨的妃嬪,他卻獨往周旖錦一人身上望去,見她緩緩跪下,心中忽然感覺到一絲殘忍的快意。
她越是對他冷淡,他越是要挫敗她的氣焰,折斷她高貴的脊樑,看她屈從匍匐於腳下——這才是身為天子的意義所在,也是任何女人都無法給予他的感受。
“平身吧。”魏景緩緩道。他這幾日殫精竭慮,眼眶下一片青黑,卻掩不住其下雀躍的心情。
周旖錦起身時仍仰著頭,眼眸裡閃爍著堅定的光輝,鄭重道:“臣妾父親絕不是通敵叛國之人,還望皇上徹查!”
她聲音嚴肅,一片寂靜中顯得擲地有聲,令魏景忍不住皺了下眉。
但不過轉眼,他又換上了那副熟悉的偽善面孔:“貴妃一屆婦人,怎懂得朝廷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