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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太醫正準備拔箭,卻忽然聽見床上魏璇沙啞的聲音落在耳邊。

“娘娘,房間裡氣味髒汙,您無需……”他說話聲音極輕,但還是隨著動作,令傷口處湧出更多新鮮的血液。

周旖錦立刻打斷他,“無妨。”

劉太醫受了周旖錦眼神示意,便小心翼翼地觀察起傷口處形勢,隨即一個巧勁便將箭羽拔出,止血的藥物立刻敷蓋在其上。

縱是如此,仍聽見床上男子遏制不住的一聲短促痛呼,周旖錦不忍再看,卻怎麼都瞥不開眼神。

她的目光在魏璇被鮮血染遍的裸露腹部徘徊,那窄瘦的腰間不乏各種銳物所傷留下的疤痕,一道道刺著她的眼。

這些年他到底受了多少苦……

為了避免魏璇更多的痛苦,劉太醫速度極快,緊接著將第二根箭羽也從他身體裡拔出。

箭沒入身體很深,其尖處有倒刺,即便已經足夠小心,卻仍然劃破血肉,發出令人驚恐的撕裂聲音。

此等殘忍景象,令周旖錦腳步踉蹌著往後退了半步,她手指不安地攥著拳,尖銳護甲嵌入掌心,卻也不覺得疼。

她怔怔地看著床上魏璇那張俊美的面容緊繃起來,額頭和高挺的鼻尖上皆佈滿冷汗,隨即那勾人的眼尾一滴清淚不受控制地滑落,在眼角精緻的小痣上落下一片溼痕。

最劇烈的疼痛散去,他急促地呼吸著,睫毛因忍耐閃爍,那雙清澈的眸子彷彿一瞬間佈滿了失落和絕望的塵埃。

這是她第一次見魏璇哭。

哪怕張美人逝世那夜,他也故作無事地在她面前強撐著,千里迢迢奔赴回京,受了這麼重的傷,他該有多絕望?

周旖錦不忍再看,腳步虛浮地退出門外。眼睜睜看著一盆盆血水從屋內被端出來,她順著狂亂不止的心跳,回想所知的一切經過。

魏璇在京城郊外遇襲,只帶了一小隊精銳人馬趕回來,因此抵擋不得,身受重傷。

周旖錦突然愣了一下,腦海中猛然閃過記憶的片段。

他臨走前,唇角掛著清潤的笑意,眸中含著真摯的光,回答她的話時,溼熱的氣息迴盪在耳邊:“微臣一定會盡快回來。”

“娘娘等著微臣。”

霎時間,周旖錦渾身的血液隨著細小的血管逆流而上,轟鳴不止。

再上一次,他出徵邊疆時,亦是一夜未曾閤眼,獨自一人率親眾騎馬直奔皇城,她得知此事,卻全然未做他想,甚至將他那張寫著早日回來見她的信丟在火裡焚了個乾淨。

周旖錦沉默著,臉色蒼白,鼻尖也出了薄汗。

那些她根本未曾在意的隻言片語,卻如同細細的線,完美地串起了一張合乎情理的網。

魏璇上陣殺敵的經驗已有數年,向來是謹慎有謀算的,怎會不知脫離主力大軍的風險,僅僅是為了對她的一句承諾,他便不顧危險,策馬急行而來。

她知曉魏璇對她心裡懷著愛慕,卻難以想象,他那溫潤又剋制的外表下,到底隱藏著怎樣驚濤駭浪的波瀾。

“娘娘?”

耳畔響起柳綠疑惑的聲音,周旖錦猛然回過神來,定睛一看,柳綠懷中抱著個精美的木箱。

“這是鳳棲宮庫房裡最好的金瘡藥,先前周大人特意賞的,據說可生死人肉白骨,藥效極好。”柳綠說道。

周旖錦點了點頭,閃動的睫毛下似乎蘊藏著複雜的情緒,深吸一口氣,將方才的念頭拋之腦後,伸手接過柳綠捧著的木箱:“給本宮吧。”

待魏璇大權在握,哪怕奴顏卑恭地獻上膝蓋,也比不過如今的雪中送炭。在他此等悲傷絕望之際,她哪怕多一分關心,都會在他心中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

魏璇那份情意固然令人感動,但她的心卻始終是冷的。

周旖錦頓了頓,又吩咐道:“這幾日一定要留意照看質子殿下,另外,別忘了命人去查太醫院那幾個人的底細。”

若不是劉太醫來的快,或是魏璇的傷勢再重些,就憑那幾個受人利用的庸醫,多半是危機重重。能想出這等草菅人命的惡毒法子的,周旖錦心中雖有幾個隱約的人選,但還需再加確定。

劉太醫拔箭後,囑咐了一會兒便離開了,房間內已被下人簡單清理過,點了清心的鵝梨帳中香。

周旖錦不願驚擾床榻上之人,因此腳步放得很輕。

香爐內嫋嫋白煙騰昇,環繞在她身邊,四周濃重的血腥味被掩去,人影稀少,一時竟顯得空曠又寂寥。

守在魏璇床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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