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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影。

書卷中的所謂“孤家寡人”,忽然在她心裡有了具象化的呈現,此情此景,她即便想要說什麼,那些話語也全都咽回了肚子。

周旖錦看著眼前場景,有些出神。

她從前一直不懂,為何夢中新帝傳聞中性格如此殘暴乖戾,那時自己雖家破人亡,被打入冷宮,但周丞相餘黨勢力仍在,保下她一人並非難事,魏璇分明是那樣謹慎的性格,卻連查證都不屑,只是聽聞自己曾剋扣了他母妃份例,當即便賜了一尺白綾。

可誰又知道,他一朝痛失至親,原本高高在上的皇子淪落異國他鄉,唯一相伴的母親卻在他大計將成之際,捲入齊國宮廷的爭鬥而被當做一顆輕飄飄的棋子犧牲。

人非草木,這般痛楚怎能不在他心中留下怨恨呢?

想到這,周旖錦心中不由得升騰起一種難言的惻隱之心。

這短短一年,若非她有意靠近他、瞭解他,那表象下的難言之隱,她此生都不會了解。

清晨的空氣裡還帶著寒意,周旖錦輕手輕腳走上前,將那亂成一團的錦被鋪展開,輕輕蓋在魏璇身上。

“殿下好生休息,”她。

她的手指移動到他肩膀處時,不得已俯下身,二人湊的近,男子身上冷冽的清香和酒精未散的氣味混雜在一起,一時間令人頭暈目眩。

周旖錦手指一鬆,目光卻未來得及收回,順著魏璇那突兀的喉結一路下滑,微微散亂敞開的領口,搭落在床邊的手臂,起伏的青筋和勻稱的骨節。

幾乎每一處,都讓她泛起罪惡感的心悸。

若不知道夢中之事,他們皆是這世間一平凡眾生,彼此之間亦也沒有這禮教間關係的糾葛,也許她真的會為他心動——但如今,卻不能夠。

周旖錦低聲嘆了口氣。

做完這些,她並未久留,轉身走遠。

許久,床上的魏璇才緩緩睜開眼,凝望著周旖錦身影離去的那一片空曠之處,目光隱含憂鬱的灰暗。

母親的死因他已經知曉,借酒逃避了一夜,如今這般模樣,想來是狼狽極了,他不願意露怯,也無法面對那殘忍的事實從她口中再聽一遍,只能在她面前假裝醉倒。

魏璇轉過頭,望向空落落的天花板,臉色紅了又白,一種失敗的無力感環繞於身。

母親的死彷彿壓斷了他本就不堪負重的心裡最後一根稻草,數年來,他無一日不在精心籌劃,希望有朝一日能為母家報仇雪恨。

可眼見著日漸運籌帷幄,一夜之間,卻連最後一個他身邊的親人也撒手人寰,獨留他一人在這暗夜一般的世間踽踽獨行,而他這些年疲於奔命,所做的這一切,那麼無力,又那麼可笑。

“紀桑。”魏璇朝門外喚道,聲音有些宿醉的沙啞。

腳步聲迅速靠近,紀桑不知如何寬慰他,臉上堆著刻意為之的笑,眉眼卻飽含憂傷地下耷著,顯得無比滑稽。

“主公醒了?方才貴妃娘娘來了。”紀桑頓了一下,如實告知。

昨夜喝了太多烈酒,以至於魏璇的頭有些疼痛,他坐在床邊緩了一會兒,點了點頭,又問道:“昨日送給他的舞女收了嗎?”

紀桑愣了一下,立刻答道:“收了,借國公之手相贈,沒理由不收。”

二人心照不宣,“他”所指的是魏璇的生父,玥國如今的皇帝,可這麼多年來,那皇帝沉湎酒色之中,連國家大事都撒手於旁人,更別說對魏璇這個棄子有任何的關懷。

魏璇從櫃中拾了身衣裳,命人備水沐浴。

所謂父子之情,早成為一個不可言說的傷疤,他那父親存在的意義,便是擇一個良辰吉日仙逝,成為他奪權路上重要的一環。

魏璇一邊往浴殿走去,一邊向紀桑吩咐道:“昨日的信件,都放我案上。”

如今玥國局勢瞬息萬變,他既已摻手,便如同獨行在黑暗的木橋中央,四周是白骨森森,刀光劍影,無論他心中願意與否,沒有人會等他,也不會再有退路。

“還有一事,”紀桑正要出門,忽然被魏璇叫住,“再給那道長些銀錢,他服用丹藥的量似乎不太夠。”

紀桑略皺起眉,他知道,這一次的“他”,便是齊國的九五之尊,天子魏景。

“主公,此事不可過急啊,”紀桑猶豫著勸說他,“那道長說,丹藥的量再加下去,他不到一年便要暴斃身亡,不僅會引他懷疑,這也全然不是最好的時機——”

紀桑苦口婆心地勸說,魏璇的臉色卻越來越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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