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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的。

但沉默了許久,魏璇還是洩了氣,聲音帶著沉重的顫動:“兒臣定會聽從教訓……您放心。”

讓母親懷揣著虛假的安心逝去,總歸好過讓她在最後的時刻還為自己出格的行為擔憂恐懼。

也怪他,太過無力。

“璇兒,我要去見你祖父了。”張美人唇角的笑意更深了,像是終於能擺脫纏繞於身的負重,神情絲毫不見驚恐,反而透著淡然:“你一定好好活下去。”

渾身的疼痛彷彿都消失不見,她精神飄忽著,周圍聳動的人群逐漸變成純白的光斑,繼而她熟悉的身影一個個從中浮現出來。

父親、母親、姐姐,都是年輕時候的模樣,他們衣著整齊毫髮無損,遠遠朝她笑著,張開雙臂等待她的到來。

張美人的眸中呈現出一種宛如嬰孩般純真又清澈的神色,凝視著魏璇的臉,見到他點頭的那一刻,她緩緩地闔上了眼睛。

她要去找他們了。

“母親……”

魏璇怔在原地,雙目失神,斷斷續續地喘息著,手臂抱著張美人逐漸變冷的身體,許久都沒有動一下。

空氣裡只有嗚咽的寒風,沒有人回應他。

如同五雷轟頂,他渾身顫抖著,毫無血色的嘴唇翕動,突然感覺到一股子腥鹹的液體從喉間湧出來。

驟然的噩耗,令心中所苦苦支撐的一切都轟然崩塌,他沒說出口的那些話,沒做完的那些事,此生,再也沒有機會告訴母親聽了。

“質子殿下,”熟悉的聲音自不遠處傳來,魏璇愕然抬起頭,手背在唇邊隨意一擦,看著一大片猩紅的血汙不知所措。

“魏璇。”周旖錦又試探著走上前些,喚他的名字時,聲音哽咽了一下,不忍低頭看張美人毫無生氣的遺體,只能輕聲勸道:“張美人會得到厚葬,殿下隨本宮回去吧。”

大火已被熄滅,天色也完全黑下去了,悽清的牆根下,星月都隱而不見,疾風席捲著遠方脆弱的樹林,發出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呼嘯。

魏璇仰起頭,又愣了許久,才緩緩起身,將張美人的遺體小心翼翼放到一旁太監抬著的雪白擔架上,她骨骼輕的要命,如同那鴻毛般轉瞬即逝的命運。

魏璇目送著擔架離去,沉默著走到周旖錦身邊。唇角的血跡沿著鋒利的下頜滴滴答答往下淌,他卻沒有理會。

天色已晚,訊息通傳到養心殿,魏景只是淡然知會,冷宮裡的妃子本就是無用的棄子,他照常睡了,一切讓周旖錦處理,未覺不妥。

大部分的宮人都留下來清理殘局,漆黑的宮道空無一人。兩側的高牆順著綿長的道路,如雁陣般迅速收攏,盡頭是一團看不清輪廓的迷霧,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這樣突如其來的橫禍,令所有人心情都低落到極點,周旖錦眉眼低垂,一路未乘轎輦,只是沉默著走在魏璇身邊。

幽靜冷僻的宮殿,連燈燭都沒有一盞,到處是枯枝敗葉,只聽見一聲聲沉重的腳步迴盪在夜裡,連蟬鳴都不見。

不知走了多久,周旖錦腳底被冰涼的青石板路凍得有些發疼,漸漸落在了後頭。

她微微皺眉,一抬眼,目光正好對上轉回身看她的魏璇。

月光打亮了魏璇的側臉,半乾涸的深紅色血液凝固在他下頜,他臉上的表情像是一種荒蕪的麻木,鬢邊的碎髮與風交纏著。

只是剎那間的對視,她被這目光怵得一驚。

那雙時常蘊含著脈脈溫情的眸子,此刻翻騰著劇烈的痛楚與悲涼,像永無止境的夜,那底下徘徊的陰鷙與涼薄難以遮掩,凝霜成冰。

周旖錦嘴唇動了動,想說些安慰她的話,可聲音到咽喉,卻覺得此刻一切都是蒼白無力。

魏璇已經沉默著轉回身,站在原處等她,她加快腳步趕上來,聽見他低啞的聲音迴響在耳邊,聲線帶著不解與顫抖:“娘娘,冷宮為何會突然走水?”

“本宮已經派人去查了。”

魏璇半低著頭,劇烈的悲傷讓他感覺胃中一陣絞痛,皺眉下眉,又努力讓臉色顯得平靜,說道:“娘娘乘轎輦罷,不必同微臣一起。”

“無妨,鳳棲宮不遠了。”周旖錦努力扯出一抹笑,卻又覺得他故作無事,關心自己的模樣分外可憐,心頭莫名一陣痠疼。

她自小素來高高在上,安慰人的經驗甚少,但此刻,卻格外生出一種難言的憐憫,發自本心,不摻雜任何利益的糾纏,想要給他關心,哪怕只是一點微不足道的寬慰。

“本宮同你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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