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糕點,一言不發。
明明是相處三年的夫君,她卻覺得魏景身上的氣息分外陌生,以至於他手背靠過來一些時,她臨近一大片肌膚都不由自主地打起寒顫來,如經歷了霜凍的萋萋草原。
周旖錦那微弱的躲避的動作沒有引起魏景絲毫的注意,卻盡然落在了太后眼裡。
桌上誰也沒有開口,只聽見盤子與碗勺偶爾碰撞發出的清脆響聲,一種微妙的寂靜盤旋在四周。
周旖錦深吸了口氣,正欲打破這寂靜,忽然看見窗邊幾道人影一閃,她一愣,門外傳來女子溫婉卻飽含著銳利的聲音。
白若煙跪在門外,努力讓自己顯得無意又端莊,俏生生道:“嬪妾舒昭儀,給太后娘娘請安。”
今日本不是宮妃份例中的請安之日,只是這陣子魏景對她厭棄,她只能偶爾靠五皇子籠絡聖心,正一籌莫展之際,卻忽然收到小福子的口信。
一聽見魏景動向,白若煙便忙不迭梳妝打扮,跟著魏景的蹤跡來了壽康宮,希望以盡孝道的方式偶遇魏景,重博舊愛。
房間內,魏景似乎有些驚訝,斜起眼有些畏懼地望了太后一眼,但還是吩咐道:“傳她進來。”
他早知白若煙品性不佳,但只要容顏尚在,他並不在乎。只是為安撫周旖錦,做樣子冷落了她幾天,如今恰好碰見,魏景那蠢蠢欲動的心又不自主地狂跳了起來。
下人正要開啟門,卻聽見身後傳來太后嚴肅的聲音:“慢著。”
她目不斜視,不理會魏景肉眼可見變得深沉的臉色,繼續道:“讓舒昭儀等著,一家人用膳,叫她進來做什麼。”
白若煙自打入後宮,幾乎未曾來向太后請安過,這等巧合,她當即便看透了白若煙狐媚子的心思,十分瞧不上她那罪奴出身的卑劣身份和無恥手段,因此太后這話說的犀利,暗指周旖錦才是皇宮內的正經主子,絲毫不留情面。
魏景早些時日便被太后勸自己立後的話弄得煩悶不堪,聽聞此言,更是覺得太后因周旖錦的緣故,對白若煙甚是苛待欺辱,不滿道:“都是後宮妃嬪,太后應一視同仁才是。”
他臉色慍怒,本是準備給太后一個臺階下,誰知太后根本不承他的情,依舊堅持,沉聲道:“這是在壽康宮,哀家的話都不中聽了嗎?”
魏景喉間剛嚥下的清粥險些一噎,他雙眸盛火,遲疑了半晌,還是什麼都沒說。
祖宗禮制為先,他在壽康宮為白若煙與太后撕破臉實在不值,魏景強壓下心中的不悅,假意奉承了句“聽憑太后吩咐”,卻不由得加快了吃食的進度,眼神也再未向周旖錦投來半分。
太后素來秉持養生之道,壽康宮的飲食本就清淡,魏景憋了一肚子氣,更是覺得難以下嚥,沒吃幾口便撂下了筷子。
周旖錦無動於衷,掏出帕子擦了擦唇角,亦冷著臉端坐在位子上。
魏景對白若煙死性不改的脾性她早就知道,如今白若煙前來,擾得魏景心神不安,正巧也不必再找自己的麻煩。
果然,不一會兒魏景便草草吃完,敷衍地告退。沒一會兒聽見外邊細微的聲音,隱約是白若煙嬌嗔的埋怨和魏景輕聲哄勸,在壽康宮安靜的環境下顯得尤為突兀。
這一鬧,太后也吃不下膳食,便陰沉著臉叫人撤了。
周旖錦不願往外邊看,勉強壓住心中鄙夷的念頭,拉起蘇新柔的手,也要告辭。
她福了福身,轉身欲行,卻被太后叫住。
蘇新柔愣了一下,知曉太后有事與周旖錦私談,只能有些戀戀不捨地鬆開手:“我在外面等著姐姐。”
空曠室內點著焚香,有種空靈幽靜的氣息,隱約可見空氣中漂浮著微小的金色塵埃,令人心神安寧。
方才魏景著實失態,太后心中惴惴不安,欲言又止,仔細打量了周旖錦一會兒,卻見她神色淡然如常,不禁有些納悶,說道:“錦兒,皇帝不懂事,你若有為難之處,哀家替你做主。”
周旖錦悵然一笑,知曉她是誤會了自己,卻不知從何辯解,只得順勢謝道:“太后娘娘心意,臣妾感激不盡。”
她聲音輕柔,卻實在太過平靜,似乎方才的事只是隔岸觀火,看了戲院裡一場無關緊要的鬧劇,反倒更令太后感到不安。
太后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想起什麼,又嘆息一聲,勸道:“君恩如流水……哀家是過來人,你瞧那舒昭儀,收養了五皇子,什麼都不放在眼裡,錦兒在這後宮中,還是要有子嗣傍身為妙。”
身為太后,六宮中的事她雖甚少過問,但並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