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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族人提審於朝廷,藉著今日早朝,便要給周家定罪。
“貴妃娘娘,皇上有旨,您不能出去。”鳳棲宮門外守衛的官兵急急攔在門口。
“本宮今日偏要出去,”周旖錦絲毫不留情面,手腕一動,從那官兵腰側一把將劍抽出,橫刀一揮,怒斥道:“誰敢攔本宮,本宮便殺了誰!”
如今父親還未到京城,周家已是危在旦夕,即便抗了聖旨,可若不有所作為,恐怕早朝後定了罪,便是再難翻身。
說著,她貼身的侍衛便團團將她圍在中央,一副劍拔弩張,時刻準備拼命的架勢。
官兵們心中皆是一怵,倒退半步的功夫,周旖錦已舉步走出了鳳棲宮。
“這、貴妃娘娘——”
那官兵看著周旖錦離去的背影,急得腦門上都冒出汗來。
貴妃娘娘神情嚴肅,顯然不是玩笑話,她身邊之人各個武力高強,眼下若在鳳棲宮打起來,多半是小命不保,可如今皇上和質子殿下皆已上朝,四處尋不得人,只能往金鑾殿處通傳。
金鑾殿下,已是混亂不堪。
周家族人自詔獄中被提出來,當庭審問,數十人手腳被捆綁著,除了周宴等人身份顯赫,其餘皆受了或大或小的刑罰,殘破襤褸的衣衫上滿是被嚴刑拷打的痕跡,承受不住者連站立都困難,被太監強拉著在地面拖行,白玉所砌的地面被一道道鮮血染紅,雙腿可見處白骨森森,觸目驚心。
周家根基深厚,半個朝廷與之皆有交集,見了此情此景,令滿朝文武都不由得膽顫屏息,部分力挺周家的悲憤之人已破口大罵。
“這不是逼供是什麼!”前方,白髮蒼蒼的尚書令手中柺杖拄地,咚咚作響。
他憤懣不已,斥道:“周丞相下落不明,皇上便急著定罪,此舉豈能不讓我等臣子寒心!”
他與周丞相是數十年的老友,直白的言語鏗鏘有力。
“此言差矣!”一邊另有魏景的擁蹙者高聲反駁,“周丞相通敵叛國,鐵證如山,其罪當誅!尚書令此言,可是與之一黨,要反了不成?”
周家權勢逼人,在朝廷上樹敵不少,如今魏景許諾他們好處,待周丞相落敗,他們仕途上便可暢通無阻、一飛沖天。
“胡言亂語!”尚書令氣憤不已,說罷,他便一陣猛烈咳嗽,身旁立刻有門生上前拍著他的背順氣。
正吵著,金水橋下已傳來鳴鞭的聲音,禮樂聲奏響,撕裂了沉悶的天空。
魏璇站在人群中,一言不發,隨文武百官的步伐走上金鑾殿。
邁上臺階的最後一步,他偏頭望鳳棲宮的方向望了一眼,隨後又若有所思地收回目光。
魏景高坐在龍椅上,看起來容光煥發,爭執多日的周家一案終於要在今日有了定數,他喝了口小福子遞過來的清茶,抬手吩咐道:“罪證都呈上來。”
轉眼的功夫,幾張印著血手印的薄薄證供便被捧了上來,並那封“通敵叛國”的證信。
眾人被迫肅靜,只餘一道道忍痛的嘶聲,殘忍如刀,割在每個人心上。
“周丞相勾結別國使臣,意欲助他國舉兵進犯,罪無可恕!如今罪證皆在……”
官員將周家的罪證一番誦讀,魏景半闔著眼聽著,如聞仙樂般渾身清爽,待那官員言畢,他慢悠悠撫著佛珠的手指一頓,說道:“周丞相通敵叛國已成事實,按律當株九族,周家族人今日問斬,周丞相畏罪潛逃,待尋回一併斬首,午門示眾!”
一語激起千層浪,朝堂上霎時如炸開了鍋的螞蟻,議論不止。
“此事證據確鑿,無需多言,”魏景心煩意亂,不願多言,廣袖一揮,便大呵一聲道:“退朝!”
他方起身欲行,忽然外邊傳來了一道聲音,嘹亮又威嚴,貫穿了整個金鑾殿:“慢著!”
魏景回頭一看,周旖錦身穿朝服,青飾領緣、赤色羅裳,獨身一人站在門邊。
“父親絕不是通敵叛國之人,還望皇上明察!”眾人的目光匯成一條線,落在她身上,她絲毫不懼,直言對峙。
“胡鬧!”魏景勃然大怒,手中的佛珠猛地丟在地面,四散成碎片,轟然炸響。
“皇上若是問心無愧,為何只聽信周衡的一面之詞,不見文武百官抗議之言,父親授命外派不見下落,皇上卻將周家滿門打入詔獄,妄圖屈打成招?”
寒風呼嘯,捲過周旖錦寬闊的裙襬,而她仰頭向上望,神情肅穆,那明亮的視線穿越文武百官組成的黑壓壓的陣列,如一道鋒利的劍刃,徑直貫穿魏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