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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得及。”
屋內燭火都熄了,只餘一盞昏暗的絹燈。
周旖錦穿著一身淡粉鮫紗,垂眸坐在桌前,姣好的身姿在燈下若隱若現,惹得魏景咽喉乾渴。
屋內的宮人都識時務地退下了,四周寂寥,她心底莫名覺得有些害怕,手心冒出陣陣冷汗,無助的拖延道:“皇上喝口茶,臣妾寫完這本便來。”
不久後,終於還是屈服。
周旖錦平平正正地躺在床上,雙手將被子拉高,可鮫紗輕薄光滑,肩上的衣衫微微垂落,她睫毛輕顫,露出一截光潔修長的粉頸。
魏景似是在胡美人處得到了滿足,並不急著動她,只是趁著一點光暈,側身看著周旖錦,欣賞此等美景。
即便是閱無數美人的君王,魏景也不得不承認,只有周旖錦的容貌和身姿,才擔得上是真正的國色天香。
她清澈的眸色明亮,像一隻瘦弱無助的小鹿,又像傳說裡蠱惑人心的妖精,那纖細的腰肢則像是要吸人精血的魔器。
感受到魏景的注視,周旖錦聽見自己的聲音發顫:“皇上。”
暗暗燈光下,她終於可以細緻地端詳曾經心愛之人的面孔。
魏景不過登基才三年,容貌卻彷彿老了許多,身上那種威嚴板正的帝王之氣彷彿已經染入他的身體,眼角也生出抹之不去的紋路。
“這些時日朕有些冷待你,你怨不怨朕。”魏景伸出手,緩緩撫摸她的臉頰。
明知道答案,他卻偏不識趣地要問。
周旖錦抿了抿唇,如實回答道:“臣妾不怨皇上。”
她這樣服軟,魏景反而覺得愧疚。
想起周旖錦往日裡嬌縱肆意,爭寵的模樣,明明最是令他厭惡,可她如今這樣的冷淡,卻讓他心裡不住地慌亂。
一陣複雜的情緒纏上魏景的心頭,令他苦澀又躊躇。
他分明感知到周旖錦是哪裡變了,卻說不出因果。
魏景臉色微沉,注視著周旖錦的面容,彷彿非要爭個明白似的,問她:“朕忽視你,你不願與朕親近了,是嗎?”
周旖錦的身子不動聲色地往外挪了挪,聲音依舊冷靜:“皇上日理萬機,臣妾應當為皇上分憂,怎會責怪皇上。”
魏景心中不免十分惱火。周旖錦這樣的冷淡態度,倒顯得他這個一國之主失了威嚴,像是不成熟的孩子似的糾纏她。
僵持了半晌,他愈發懊惱,左思右想,只覺得周旖錦是換著法子來博寵愛,後宮中的女人為了爭寵倒是花樣百出,頓時性致全無。
他轉過身去,冷冰冰地說道:“貴妃早些睡吧,朕明日還要上早朝。”
身側的周旖錦愣了片刻,一聲輕柔的“嗯”從耳畔輕輕傳來。
魏景手指不自主地握著拳,愈發焦急不安——她就這樣就應了,都不肯挽留他?
周旖錦亦不習慣睡覺時身側有人,轉過身去,卻怎樣也睡不著。
侍寢的規矩通常是妃子睡在床靠外邊的一側,以方便半夜服侍皇帝。昔日的愛人如今同床異夢,她心中愈發生出一股淡淡的失落。
背後傳來魏景淡淡的鼾聲,周旖錦依舊這樣睜著眼,打量著略顯空蕩的鳳棲宮,眼神忽然落在角落裡的書架上。
魏景來前,她方匆忙把魏璇傳來的書信塞在書架的一角。
屋內炭火燒的熱,周旖錦屏著呼吸,眼前忽然浮現出那少年高大又清瘦的身影。
她似乎又看見魏璇臨走前那一夜語氣裡的不捨和炙熱,他仰頭看她時宛如落水小狗一般無辜的神情,他藥性發作時,眼神裡剋制又瘋狂的情緒……
深沉又寂靜的夜,彷彿將人拖入失控泥沼中的魔爪。
夜明珠淡藍色的的光環在眼前漸漸暈成一團,周旖錦眼睫輕垂,呼吸漸穩,深深陷入夢境裡。
晨曦破開天光的那一剎那,宮門外響起了猛烈的馬蹄聲。
魏璇一身銀色戰甲在清晨的日光裡熠熠生輝,他身騎駿馬,腰配彎勾長刀,從太極門到養心殿,層層宮門為他暢通無阻,如海浪拍打礁石。
邊疆戰事打的急,他幾乎一夜未曾閤眼,獨自一人率親眾騎馬直奔皇城而來。
魏璇策馬揚鞭,心底醞釀著一陣複雜的思緒。
在邊關的每一夜,他望著星空,眼前無數次的浮現周旖錦令他隱隱思念又渴望的身影——即便只是一廂情願,他只想早些回來見她。
邊關戰報案例要先向魏景彙報,他隻身一人往養心殿走,心中撲閃著明亮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