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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樣子。
白若煙十分著急,拉住她的袖子,眼淚汪汪,乞求道:“念在我們往日的舊情上,拜託你了。”
見她執迷不悟,蘇新柔心口又種壓抑的憤怒,低聲斥責她道:“我看你是鬼迷心竅了!我告訴你,不可能!”
說完,蘇新柔眼圈頓時一紅。
她終究心裡難受,低下頭,狠下心來一把將白若煙的手開啟,隨即奔逃而走,一次也不敢回頭看。
“往日的舊情”幾個字沉沉地壓在蘇新柔心口上,隨著一呼一吸,冷風灌進身體裡,她感覺自己的心也跟著一點一點在破碎。
蘇新柔回到宴席上時,周旖錦還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事。大殿裡一直燒著地龍,但她還是覺得渾身發冷,披上蘇新柔拿來的狐裘,方暖和一些。
四周絲竹歌舞聲糜糜,精緻的菜餚和酒水被端上皇室和百官們的餐桌。
霎時間,大殿內驚歎聲此起彼伏。
先看見的幾位大臣紛紛顫抖著聲音謝恩:“這——老臣如何用得這等好物呀!”
魏景剋扣宴席的銀子,周旖錦只能大開私庫補上。
周家百年來珍藏的無數玉樽琉璃盞等寶物盡數呈上來,她甚至還特意選了許多傳世名貴之物,霎時間整個大殿被五光十色的幻彩塗滿。
周大人看見這等場景,並未詫異,只是略微揚了揚眉,便自然地拿起酒樽繼續敬酒。
既有左丞開了這個頭,眾人也紛紛放開來,舉杯暢飲,共慶華年。
周旖錦桌下捏著的手指漸漸放鬆,懸著的一顆心也放了下來。
她沒理會一旁魏景漆黑的一張臉,只是微微低頭向下望。
滿座臣子賓客皆大肆感嘆貴妃的大方氣派,多少滔滔不絕者,仿若跳樑小醜。
若不仔細觀察,絲毫髮現不了他們也曾慷慨激昂地痛罵貴妃心狠手辣、殘忍惡毒。
瑤妃費解地看著這番場景,不免心裡發酸:“呵,淑貴妃當真是庫房充盈。”
忽然,一旁的郭太后神情一肅,手裡撫著佛珠,向瑤妃說道:“為后妃便是要識大體,懂禮數。你很多事不懂,還要多向淑貴妃學習。”
“……是,臣妾謹遵太后教誨。”瑤妃只能嚥下一口氣,不情不願地閉上嘴,目光狠狠地剜了周旖錦一眼,不屑地轉過頭去。
哼,她家底要是同周旖錦一樣充盈,也能拿出來討好籠絡群臣。
“質子殿下年少有為,讓微臣佩服不已啊。”一位武將走到魏璇面前敬酒。
頓時附和者眾:“是啊,邊疆一戰打的實在是令人欽佩!殿下不到一個月就攻破敵營,簡直是我大齊神將!”
雖然出身低微,但他如今升了官,還是身任禁軍要職,自然也有人殷勤籠絡。
魏璇垂眸看著眼前一套渾體通透晶瑩的金絲玉製的酒具,遲遲沒有舉杯。
左右的酒具大多是瑪瑙琉璃所制,他面前這一副,未免太過昂貴,幾乎亮的人移不開眼。
“璇”字意即美玉,他不得不心想,這是否是周旖錦特別的手筆。
“質子殿下?”那武將見魏璇出神,提醒道。
“謬讚了,大家以後都是同僚,互相照料些。”魏璇沉吟片刻,又換上官場上那副熟悉的面具。
“得意什麼啊?寄人籬下的螻蟻罷了!”這畔一熱鬧起來,頓時有四皇子的附庸者插嘴。
其中一箇中書侍郎仗著自己是四皇子的心腹,得寸進尺,罵道:“不過是四皇子邊疆打下的根基好,讓他撿便宜罷了!”
“你說什麼呢?狗仗人勢的傢伙!”方才敬酒的武將“騰”地跳起來,一拍桌子,大聲反駁他。
他隨魏璇一同前去邊疆,見過他運兵如神的模樣,是真心仰慕,忍不了讓他受氣。
這樣的喧囂,引得周旖錦不得不轉頭注視。
魏璇並不惱,輕拍那武將的肩膀,讓他冷靜下來,繼而轉向那中書侍郎,說道:“無妨,恐怕是他在張家口四條衚衕裡打下的根基好,才有底氣在這同我叫囂。”
“你,你怎麼——”霎時間,中書侍郎的臉色慘白如灰。
他曾在張家口四條衚衕裡養了一個嬌娘子做外室,這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那娘子是他向外面私放印子錢的中介。
朝廷中官員放印子錢是要掉烏紗帽的大罪,而這處因為他方才的叫囂已經引來不少人圍觀。
他渾身的氣焰一下子萎蔫,那武將眉毛一揚,順勢刺他道:“中書侍郎,怎麼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