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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眼神多了幾分含混不清的韻味。
魏璇抿了下唇,臉上忽泛紅暈,解釋道:“微臣種的這些草藥多有毒性,不宜靠近。”
“……原是如此。”周旖錦收回腳步,卻無意中瞥見魏璇桌面上的文房四寶,皆已用的邊角發舊,筆架上掛的有些甚至筆桿的漆都斑駁脫落。
她忽然想起什麼,問起來:“本宮送你的硯臺呢,怎麼不用?”
那硯臺可是她曾經的心頭好,為了籠絡這未來新帝忍痛割愛,有那樣寶貝的東西,他居然還用這些。
周旖錦語氣有些不滿,眉毛一揚,朱唇微微翹起:“是不喜本宮嗎?”
“沒、沒有……”看著眼前嬌豔欲滴的唇瓣,魏璇眼神下意識躲閃,有些無措地說道:“太寶貴了,微臣捨不得用。”
周旖錦送他的東西太奢華,國子監人多眼雜,他思量著若是在別人眼前用了此物,或許太招搖,恐給她招來麻煩。
魏璇嘴唇緊抿,眼神真摯,周旖錦勉強被這理由說服,又見他睫毛青澀地微顫,好像自己刻意欺負了他似的。
“東西就是拿來用的,”周旖錦深吸口氣,擺出一副長輩的模樣教導他,狠下心道:“若是不夠,儘管問本宮要。”
眼前少年愣了一愣,隨即耳根微紅,點點頭道:“娘娘恩情,微臣無以為報。”
隨意寒暄幾句,周旖錦便拉著胡懷瀠去逛御花園。她這病症最需要多出去散心,避免獨自傷神。
御花園裡早春的花開的正盛,滿地花瓣鋪路,胡懷瀠卻沒欣賞的心思,她眼神一動,看著周旖錦說道:“娘娘在這後宮中,還是要有個孩子傍身。”
她心思細膩,看得出周旖錦對魏璇的關懷,認為她想施恩於他,哪怕魏璇回了玥國,以後或許也能做個倚靠。
更進一步想,若是時局難料,周旖錦破例收了他做義子,憑周家的勢力參與皇儲之爭,恐怕京城裡又是一番腥風血雨。
魏璇在她眼前生活,胡懷瀠是知道他為人的,有權傾朝野的丞相府相持,這念頭雖逾矩,可一旦成功……胡懷瀠不敢細想,卻又覺得隱隱興奮。
聽了她的話,周旖錦卻搖了搖頭:“本宮只求平安度日,不願捲入紛爭。”
胡懷瀠嚥了下口水,默默地點了點頭。
傍晚,養心殿內,白若煙終於有些坐不住了。
“小主,養心殿是宮禁重地,沒有皇上的旨意,您不能進去。”正殿門口的小太監點頭哈腰地解釋著,不敢得罪白若煙,腦袋都急出了汗水。
白若煙本不想如此性急,但魏景昨日將她帶回偏殿後,卻再也沒來找過她,這顯然不合常理。
“小主,您先回去等著。”一轉頭,看見小福子在簷下給她使眼色。
這白若煙也太不識規矩了,小福子心中惱火,這般耐不住性子,若被皇上知道,指定是要生氣的。
聞言,白若煙只得悻悻收回腳步。
魏景並非心裡忘了白若煙,他今日緊趕慢趕傍晚便批閱完了所有奏摺,就是為了早些去看她。
然而,他剛下令回寢殿,卻忽然傳來太后的召見。
“母親找兒臣何事?”魏景很不耐煩,但郭太后久居深宮,甚少主動找他,他也不得不敷衍。
太后下了轎輦,抿了口茶,徐徐問道:“皇上昨日在宮道邊帶走了個宮女?”
魏景心頭一跳,還是順從地答到:“是的。”
太后微微搖了搖頭,眼神裡升起不悅:“皇上喜歡她、寵幸她是一回事,但一個罪人出身的宮女,你卻有意冊封她為昭儀,皇上可知道,如今朝廷上下是怎麼說你的?”
今日朝堂上已經吵得不可開交,一半的奏摺都是為此事而來,魏景癟癟嘴,說不出話來,半晌才悶悶答道:“白若煙性格善良,出身又低微,兒臣唯恐她在宮中受人欺凌,因此才照顧幾分。”
郭太后怎會不知道他心裡那點盤算,見魏景毫無悔意,她臉色驟然冷下去,訓誡道:“皇上是一國之君,做事要懂得法度。”
魏景不知如何辯解,只能深深地低下頭去。
可不論太后說什麼,魏景始終顧左右而言他,在此事上就是不肯鬆口。
他知曉自己做的是有些過分,但每當想起從前沈秋月眸子中脆弱的神色,便覺得深深虧欠了她,如今見到白若煙,他實在於心難忍。
“罷了,哀家不與你說了,皇上好自為之。”太后到底是拗不過他,嘆了口氣,轉身走了。
魏景獨自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