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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旖錦沒理會那大漢,他還欲接著發問,忽然聽見耳畔“唰”的一聲利響,身後一把明晃晃的寶劍出鞘,鋒芒逼人。
“離她遠點。”魏璇眉眼間浮動著一股深沉戾氣,彷彿下一秒便要暴起砍殺的野獸。
他身上穿著的官服大漢雖不認識,可看著刺了金邊的整齊坎肩式皮甲和底下健碩的肌肉,卻沒來由的生出一種恐懼。
他凝視著刀鋒幾秒,立刻腳底抹油地走遠,嘴上嘟囔道:“嘖,莫名其妙。”
眼見著人影稀疏,面前是一扇銅門,大漢的姿態立刻謹小慎微起來,輕輕叩門:“王哥,周樟到了。”
門內靜默了半晌,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進來吧。”
大漢如蒙大赦,待周旖錦一行人走進去,立刻後退幾步,“砰”的一聲將門合上。
屋內佈置考究,裡面擺放著許多名貴古董,四周同樣站著幾個身材魁梧的男子,但不同的是,他們身上都佩著長砍刀,即便衣衫遮蓋了肌肉的痕跡,也可以隱隱看見蠢蠢欲動的殘暴。
正中央是一張木製長桌,一個四五十歲模樣的中年男子正抽著大煙,他便是賭坊的老闆,大漢口中的“王哥”。
只見他一隻腳搭在桌面上,那粗俗的模樣和身上最時興的錦袍相稱出一種怪異的感覺。大煙的氣味刺鼻濃郁,令周旖錦忍不住微微蹙眉。
魏璇目光冷峻,一步不離地跟在周旖錦身邊,屋內幾處角落裡都有沒擦拭乾淨的濺射性的血痕,顯然是曾有人在這被當即殘忍地殺害。
“你來了,”王哥看見周楠,手中的大煙緩緩放下,他神情平淡,像是見久別重逢的好友似的,眼神從周旖錦身上飄過,像是不經意地說道:“喲,想不到你家中竟有如此美妾。”
王哥說這話本是憑著經驗,周旖錦體貌身姿可謂是驚為天人,花容雪貌,連他這種閱女無數的人都被驚豔到移不開眼。
王哥盤算一二,眼神上下打量著周旖錦,嘴角忽然浮現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你若是願意,以此女來抵債,也不是不可。”
周楠所欠的銀子雖對周旖錦而言只是一個心愛的花瓶,但放在許多世家子弟眼裡,已經是不可小覷的鉅款,若以一個微不足道的女子這樣鉅額的債務,恐怕沒人會反對。
“不、不是……萬萬不可!”周楠被他嚇到舌頭打結。且不說他與周旖錦是同父異母的姐弟關係,就憑她是皇帝的女人,怎能容一個賭場老闆妄議。
一瞬間,王哥忽然感覺到身邊一陣寒意。
他不禁偏頭看向魏璇,那少年眼神裡的威脅和蟄伏的暴戾如同一條絲絲吐著毒液的冰冷毒蛇,順著他的脊背緩緩爬上來。
雖然他很眼饞周旖錦的美色,但看著周楠的尷尬和魏璇的眼色,又見一邊的周旖錦毫無畏懼之意,王哥便立刻知道這事不成了。
“失言了,”成了賭場老闆以後,很少有他得不到的女人,王哥深吸了一口大煙,不禁有些鬱悶,語氣也煩躁起來:“帶了什麼東西來?”
周旖錦款款上前,開啟錦盒,掀開手裡東西遮蓋的綢布,露出明亮耀眼的花瓶,它由一整塊通體澄澈的粉晶玉打造,流光溢彩,頓時狹小的屋內彷彿隨著它的出現而蓬蓽生輝。
縱是王哥這種久經商場的老狐狸,霎時見了這等寶物,也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久久愣神。
見到王哥驚豔的眼神,周旖錦眉頭微皺,又將綢布蓋上:“以此物抵債,不虧吧?”
她此番出來,本只為了息事寧人,錢財事小,若被人發現了周楠的身份,恐怕在朝堂上要大加批駁,被魏景拿到把柄,定然不好收場,因而便認了這個啞巴虧,也讓周楠長點記性。
“哈哈!”王哥仰天長嘯,豈止是不虧,一個贗品瓷瓶竟套出這一等一的寶物,他幾乎兩眼放光,露出原本的兇相。
“很好,很好。”王哥伸出手想抓住那花瓶,卻被周旖錦提前一步收了回去。
他眼神陰暗沉鬱,又坐回位子上,沉默了半晌,忽然說道:“只不過你們有所不知,我這賭場開在京城繁華的地方,每日的流水開支數不勝數。”
“周樟欠的這些銀子,三日前便該還了,你這花瓶抵原來的欠款倒是可以,只是這幾日多餘的利息,我們還需細細清算。”王哥掏出火車子又抽上了大煙,眼眸裡精光一閃。
一出手便是此等寶物的人,家世必然闊綽,他好不容易盤算幾個星期釣了一條大魚,定是要好好利用,將他們身上全部油水吃幹抹淨。
周楠臉色發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