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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瑾珠看向韓越柔,故意道:“舅媽,其實越柔若是與祥泰相配,也不吃虧啊,將來是太子妃是皇后,多好?”皇后與韓家的宏願,瑾珠大抵是不知道的,她還嘆息,“終歸就只有這一個兒子,還能怎麼辦呢。”
韓夫人笑而不語,邊上有眼色的姨娘忙玩笑著岔開話題,說起將軍府的小姐:“那樣的女孩子,往後誰家敢要呢,十五歲就這麼厲害,日後還了得?”
韓越柔卻幻想著神山侯府門前的情景,幻想著自己也一把長劍誓死不嫁,幻想著她也能有勇氣爭取自己的幸福,可這一切,終究是幻想。她不得不輕咳幾聲,來掩飾內心的躁動。
聽見她咳嗽,瑾珠道:“你這病怎麼不見好呢,可是京城裡太熱了,要不要我陪你去北邊避暑?”
瑾珠說的北邊,不過是帝都以北稍涼快一些的地方,可是在韓越柔聽著,卻彷彿是嘲諷要送她去西北戍邊的軍營,一時怒意橫生,連連咳嗽剋制情緒,眾人只當她病得更重,紛紛要散去。瑾珠也好沒意思,略坐一坐便走了。
終於得以清靜,韓越柔心中仍舊意亂紛紛,又想起方才瑾珠說季千葉如今小日子過得極好,沒事和駙馬到城郊逛一逛,皇帝嚴令閒人不得擅入的文賢山莊,也將他們奉為座上賓,雖是滿嘴的不屑鄙夷,可韓越柔實在太嚮往了。
她低頭摸了摸自己的手臂,會想當日,那雙牽著季千葉的手,曾牢牢地抱住了她,眼下仍彷彿能感受到那股力量,許是她此生最安心的一刻。
這日夜裡,韓國舅與妻子來探望病中的女兒,韓越柔不想見雙親,便裝睡不理,父母逗留片刻就離去,聽得腳步聲遠去,韓越柔才睜開眼鬆了口氣,可她沒想到,門外卻傳來爹爹的聲音:“這樣病著不是法子,外頭的傳言會越來越難聽,不如直接就嫁過去,送去西北,她只是病弱並不致命,三四年裡,我們也就成了。”
這話宛若晴天霹靂,韓越柔險些一口氣緩不過來,十指幾乎要將床單抓破,到底是為什麼,她的人生會突然變成這樣?曾經她是所有人都羨慕的千金小姐,享受著所有人的寵愛,縱然在父母的威嚴之下難免有無可奈何的事,可也沒想過會有一天落到這個地步。
那一夜,韓越柔噩夢纏身,每每醒來虛汗都將衣衫浸透,可是第二天早上,她突然就好了,早早吩咐侍女為她穿戴整齊,向母親稟告後,要進宮給皇后請安。女兒這樣韓夫人當然奇怪,生怕女兒另有事瞞著她,硬是跟著一道進宮,不過韓越柔也無所謂,她今日來,是找季瑾珠的。
而這一天,亦是團團正式到文賢山莊入學的日子,千葉和定山一早便送她來山莊,小姑娘雖然興奮了幾天,但突然被一個人孤零零地塞入課堂,離別時終究忍不住哭鬧糾纏,千葉不忍心,但還是被定山拉走了。
“團團不會有事吧?”千葉擔心極了。
“惠梨小時候去唸書,也是這樣,我娘也心疼,但是過陣子就好了,我們家的女孩子,要和男孩子一樣教導。”定山對千葉道,“將來我們的女兒,也是一樣。”
千葉赧然,責備他:“平日裡倒是正經得很,在這肅雅之地,反胡說八道。”
正說著,山莊的小童尋來,恭敬客氣地說:“先生請侯爺與公主到臨風軒相見。”
千葉也正想見溫先生,想再問一問父母當年的事。不論祖母祖父在世時,還是最近的五年,旁人若不在面前提起,千葉從不打聽爹孃過去的事,但現在,她特別想知道他們曾經有過怎樣的幸福,爹爹身為太子竟然帶著妻兒微服私訪遊歷山川,想起來就覺得美好。
相見後,溫先生準備了見面禮,初次相遇沒能拿出來的東西,現在可以大大方方給千葉了,是昔日太子與太子妃一同留下的墨寶,一幅山莊春景圖,溫先生道:“畫是太子妃所繪,畫上的字則是太子題寫。”
定山以為千葉會傷心落淚,可她卻看過畫後,對自己燦爛地一笑,彷彿太子與太子妃將曾經的幸福也傳遞給了她,定山的心便踏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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