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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見定山神情凝重,便又道:“方才令駙馬做出這般失禮的事,實在是我的不是,皇姐若知道,必然不悅。但說這些,並非駙馬不得告訴皇姐,而是請你為我向皇姐解釋,我實在不願與瑾珠皇姐有什麼瓜葛,她身邊的韓家小姐,亦如此。”
定山略知其中原委,當然不會介懷,眼前人雖是如今皇帝膝下的獨苗,揹負著皇室的香火傳承,但只是外表風光。卓羲早就告訴他,因芳貴妃出身低微背後無權勢扶持,韓氏一族隻手遮天,四皇子在朝堂皇室的處境皆如履薄冰,此刻見他對身為臣下的自己態度恭謙,更是不言而喻。
“請殿下放心。”定山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祥泰神情一鬆,知道母親和千葉不在此處,便謹慎地帶著定山要去別處尋找,走向未央宮正門時,恰見芳貴妃與千葉歸來,四皇子上前笑道:“今日是母妃的壽宴,壽星怎得離席了,兒子正要請您回席中去。”
芳貴妃見兒子,便是滿目慈愛,笑盈盈道:“方才覺得殿裡太悶,與你姐姐到外頭走一走,千葉出嫁後我還不曾與她好好說過話,你也是,可曾關心過皇姐?”但一眼看到他身旁的梁定山,忙又道,“也好,駙馬一表人才受你父皇器重,你多多與駙馬往來,母妃就放心了。”
母子倆說這些的功夫,定山的眼裡只有千葉,千葉也定定地看著他,但並非離開片刻就想念如斯,是一個聽了真假難辨的宮闈秘辛,而另一個則是為了人情世故的糾纏心裡正煩,但彼此見到了,就安心了。
芳貴妃是過來人,掃一眼小兩口這眉目傳情的架勢,心裡就知道了七八分,但沒有露在臉上,只和兒子回宴席上去,由著千葉和駙馬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頭。
之後宴席照舊,誰也沒提方才的事,但皇后見芳貴妃母子和千葉夫妻走得近,心裡不大自在,瑾珠洞悉母親的不悅,趁機在耳邊煽風點火:“母后,您看芳貴妃打的什麼算盤,八成是朝堂裡找不著靠山,拉了個梁定山就當寶貝,這是想著駙馬身後頭那些山賊強盜給她撐腰不成?”
皇后責備:“什麼地方,容你說這些話,退下。”
瑾珠卻是不怕,指一指殿中歌舞昇平,笑道:“只當女兒跟您撒嬌,哪裡就聽去了?”
也許這話底下的人聽不見,可就坐在一旁的韓越柔,聽得清清楚楚。可她好涵養,面上端著嫻靜柔和的微笑,旁人看來,又怎知她正聽著那不堪的言語。
皇后見侄女如此,越發喜歡,責怪女兒:“還不學學越柔的樣子,端起你公主的尊貴來,說是撒嬌,這麼大了,還撒嬌?”
瑾珠公主很沒好氣,悻悻然坐回自己的地方,抬眼就瞧見那邊季千葉與駙馬親暱地小聲言語,即便半個字也聽不見,可看到千葉臉上那幸福的笑容,真真要叫她嫉妒瘋了,恨得咬牙切齒,竟將手裡頭一把玲瓏小巧的玉骨折扇都掐斷了。
且說千葉一個孤女,身世可憐,若是羨慕她如今得遇良緣也罷,偏偏瑾珠看她什麼都嫉妒在心。這日壽宴散去時,與越柔同回鳳儀宮的路上,三公主便恨毒了說:“柔兒你也曉得,那個小狐狸精,從小人人都誇她漂亮,連唸書寫字都比我們強,看著是可憐巴巴克父克母的災星,可不顯山不露水的,就是處處要把我們比下去。原以為她嫁了個強盜,有好戲看了,結果呢?小賤人如此好命,我真是恨極了。”
韓越柔不語,瑾珠卻抓著她的手,眼神亮晶晶地說:“不過總算也好,沒讓她嫁給表哥,柔兒,你也不願那小妖精做嫂嫂吧。”
“隨緣便是了,可見千葉公主與我們韓家無緣。”越柔敷衍了這些話,心裡頭卻想,千葉若真做了她的嫂嫂該多好,讓自己去為朝廷犧牲,讓她去嫁給那個山賊,該多好。
皇城外,四皇子一路送千葉夫妻到宮門下,千葉的轎子被送來,但她坐著轎子沒走多遠,就換了馬車與定山同行。一路上互相依偎,定山能感覺到千葉身上的不安,若非確定自己和四皇子都沒提起過,幾乎要擔心千葉是不是為了瑾珠公主那些話而傷心。
“怎麼了,是不是累了?”快到家時,定山到底是問了。
“你猜猜,芳貴妃要我做什麼?”千葉軟軟一笑,把腦袋窩在定山的臂彎裡。
定山微微皺眉,且道:“深宮裡的事,我知之甚少。”
千葉慢慢說起芳貴妃要她幫忙為祥泰選妃,嘆道:“芳貴妃那樣謹慎小心的人,怎麼會把這麼要緊的事交付給我,她這是在試探我,想試試看能不能把我拉攏到她的身邊,芳貴妃是很精明的人。”
定山道:“你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