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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到家中做客。”
韓越柔突然到訪本就唐突,主家如此客氣,她怎麼好再堅持,只能失望地打道回府,但又好奇那夫妻倆去了什麼地方,派下人去打聽,能打聽到什麼就是什麼。
原來定山是帶千葉來實現心願,這天下了朝就丟下所有的事趕回家中,與千葉帶著貢品香燭紙錢,帶上棉花三人一齊往太子府來,好了卻千葉多年的遺憾。
時隔多年再回昔日的家,回到她看見母親懸樑自盡的家,馬車緩緩行駛,千葉漸漸緊張,定山便顧不得棉花就在邊上坐著,大大方方地握住了她的手,想讓她安心。
到得太子府,眼前的一切恍如隔世,千葉多年前曾隨皇爺爺來過,但到皇爺爺臨終前兩年就再也沒來過。先帝駕崩後,她被困在深宮受盡欺凌,誰還會想到帶她回家來看一眼。但因睿德太子功高卓著為國犧牲,他的宅邸有幸得以儲存,但也僅此而已,至少當今登基後,從未真正表現過對兄長的尊敬,更彷彿要淡化他的存在,已補償昔日被兄長壓蓋的光芒。
太子府多年空置無人居住,門派匾額經歷日曬雨淋,難免舊損,但如定山所言,這裡一切乾淨整潔,顯然是有人時時來打掃,卻不知是什麼人。
推門而入,庭院深深,千葉憑藉記憶帶著定山往裡走,但這畢竟是她的家,哪怕只住了短短五年,那五年也有東西刻在她心骨裡,腳下的不知不自覺地就熟悉起來,等她回過神時,已經爹孃所住的院落外。
定山上前去看門,千葉將四周又看了看,棉花在一旁說:“連花草樹木都是修剪過的,到底是什麼人這樣有心,時常來打掃?又或是朝廷裡的人,宮裡可有這樣的規矩?”
千葉道:“並無定例,也沒有人會管,不過是憑個人的心意罷了。”
“千葉。”定山忽然喊她,她便朝丈夫走去,可定山卻上前攔下她,微微皺眉,說道,“你看到了,不要難過。”
千葉微笑:“我並不是沒有回來過,從前跟隨皇爺爺也來過幾次的。”
定山卻搖頭,牽起她的手走過院門,眼前的光景讓千葉震驚不已,院門之後是空蕩蕩的一片土地,淒冷荒涼野草叢生,與院門外儼然兩個世界。爹孃曾經住的屋子不見了,這宅子裡一切都儲存完好,可這裡整座院落都消失了。
“怎麼回事?房子去哪兒了?”千葉被驚得臉色蒼白,不知是發生了什麼,如今她連去那橫樑下祭奠母親也做不到了。
定山皺眉:“我會和卓羲去打聽到底發生了什麼,想來也很奇怪,為什麼單單拆毀正院裡的一切。
千葉眼含熱淚,當她鼓起勇氣回來,當她終於有機會再回這個家,曾經的一切都不見了,是什麼人連她在爹孃膝下承歡受寵的記憶都要剝奪?
棉花上前攙扶著她,勸道:“公主別傷心,不如我們將這裡打掃一番,點上香燭擺上貢品,縱然房子沒了,太子和太子妃也認得這是家,認得您呀。”
千葉難過地點了點頭,可挽起袖子,卻不知該從何處開始下手,定山說徒手除草又慢又辛苦,他去宅子裡找找有沒有工具可用,這裡既然時常有人打理,興許就留下些什麼。而定山才出來,就彷彿看到有人在樹叢裡探頭探腦,他不動聲色地走過去,忽然猛地躍入樹叢,三兩下就把人拎了出來,唯恐嚇到千葉,先帶得遠遠的。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跪在地上嚇得直哆嗦的人,是個三十來歲的瘦削男子,輕易就被定山制服,可見沒什麼功夫本事,不過是個普通人。
定山再看他扒在地上的手,十指粗實佈滿老繭,顯然終日與泥土打交道,他便問:“這宅子裡的花草樹木,是你在管?”
那人哆嗦道:“是小人,小人和家裡老婆三兩天就來一回,打掃庭院,拾掇花花草草。”
定山道:“你起來說話,我並不是什麼大人,你也不認得我不是?”
那人惶恐不安地爬起來,偷偷看了定山幾眼,垂首不敢說話。
定山問:“是誰讓你來的,多久了?”
“有五年了,至於是誰……小人也不知道。”那人慾言又止,東張西望地朝四周看,彷彿是擔心會有其他人出現。
“還會有其他人?”定山果然警惕。
“是,也不是。”那人正猶豫不決,忽然被定山塞了一大塊銀子,更加糾結起來,好半天才說,“帶我們來的人,不過是個大宅裡的師爺,起初我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打掃這宅子,後來時間久了才略曉得,最上頭的主子,是宮裡的皇后娘娘。是皇后娘娘派人打掃,活兒一層層落下來,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