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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夏日,正午日頭毒辣,定山知道千葉撐不住,便是她想再堅持一會兒,還是帶著她們走了。路上棉花嘀咕了幾句為何那宅子裡的花草有人伺候打掃,定山沒解釋,只等回到家中各自洗漱換了衣裳,定山才來千葉身邊,屏退了棉花,拿了團扇為正梳頭的千葉驅熱,說道:“我在那宅子裡,遇見花匠了。”
千葉一愣:“方才怎麼沒聽你說,也叫我見見才是。”
定山道:“可那花匠上頭的主子,是皇后。”
千葉呆住了,漸漸又露出幾分恨意:“怎麼可能,她怎麼會派人打理我家的宅子,那麼我爹孃的房子又是誰拆的?”
定山將自己設想的分析給千葉聽,千葉本該是名正言順繼承太子府的人,那宅子裡的一切都該是她的,皇后派人打理一定有她的緣故,但他們只要表示感謝就好。至於皇后動的什麼心思,皇后又會如何反應,且要些時日才可知道。
千葉眉頭緊蹙,如今她已知這世上男女情愛是何等曼妙神奇的事,遇事思量也更豐滿了,心裡有了個念頭,不可思議地說:“難道當年皇后沒能嫁給我父親,實際她還動了情,心裡頭戀著我爹,卻被我娘搶走了一切。她不只是恨我的外祖母搶走了外祖父,不僅是恨我娘搶走了她的未婚夫,最恨的是心上人被搶走了?”
這話定山卻沒想到,可千葉這樣說,似乎就有道理,不然何必保持太子府的原樣,卻又拆了太子與太子妃共住的房屋,興許就是皇后的恩怨情仇在裡頭。
千葉滿臉恨意:“他們家的人真是莫名其妙極了,是皇后和國舅的親孃死在前頭,我外祖母才嫁入韓府續絃,雖是繼母,也沒虐待他們兄妹,把他們辛苦養大,就換來這樣的下場?我若是外祖母,當年就該把他們趕出去,留著就是禍害。”
定山忙摟過千葉,勸道:“你別激動,犯不著再生氣,我們只要感激她就好,太子府本該由你來繼承,我們主動一些,皇后也就沒立場說話了。”
千葉不明白,定山再解釋:“既然是皇后派人看管,她未必願意你再踏足,那是她自己要守護的地方不是嗎?現在我們去過了,她可能很快就會知道,與其等她做出什麼來阻止我們或傷害你,不如我們主動進宮稟告皇帝,更向皇后謝恩。”
“我不想見她。”千葉的情緒還是很激動,“我更不想謝她。”
定山很有耐性,為她說明其中的利害關係,分析皇后可能有的對策,但也不勉強千葉,而他如此用心千葉必然不願辜負,最後終究是答應了。待得日頭偏斜,不願給皇后任何機會,他們就換上華服就匆匆進宮,要先發制人。
且說宮裡頭,皇后正在歇中覺,宮女前來,說皇帝在聽政殿等著見她,突然被召見皇后滿腹奇怪,聽聞季千葉夫妻倆也在,更是摸不著頭腦。但皇帝畢竟是皇帝,她不能輕易拂逆聖意,只得端正儀態,帶著人逶迤而來。
上午定山在太子府只見到花匠,花匠雖好心告訴他可能有眼線,但當時的確沒有人在,因此皇后這會兒還不知道,有人闖入了她多年來暗暗守護的地方。進得聽政殿,只見小兩口身穿華服彬彬有禮,皇后面上端著客氣,施施然走到皇帝面前道:“皇上召見臣妾,可有要緊的事吩咐?”
但見千葉走上前,臉上已沒了方才在家裡的怨恨和脾氣,溫婉爾雅地朝皇后欠身道:“侄女進宮,是特來向娘娘謝恩的。”
皇后長眉輕挑,僵硬著笑容道:“這話從何說起?”
千葉直起身來,不卑不亢地將上午的事情說明,轉身對皇帝道:“太子府裡一切還是原來的樣子,父親和母親若在天有靈,一定也會感謝皇叔和娘娘的心意。如今侄女在宮外,自己就能照應,往後不敢再勞煩皇后娘娘費心,就讓侄女自己來打理太子府。”
皇帝意味深長地笑著,帶著幾分戲謔的味道,看著他的妻子道:“原是朕疏忽了,多虧皇后有心。”
皇后像是被褻瀆了心中最神聖的所在,闊袖之中是緊緊握著的拳頭,高高揚起下巴,冷笑一聲:“是臣妾分內之事。”
千葉只當做看不見帝后之間微妙的氣氛,又道:“但如今皇叔才是一國之君,雖尚未立太子,但先太子府的存在已不大合適。皇叔若是應允,侄女想把太子府的匾額摘了,那座家宅日後若挪作他用,也方便些。”
不想皇后突然激動起來:“你要用來做什麼?”
定山已走上前,護在了千葉的身邊,自然皇后不可能當著皇帝的面做什麼,但他朝千葉身旁一站,皇后身上的氣勢果然就不同了。
千葉不會故意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