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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鼎寨的人,皆是經歷風雨乃至硝煙戰火,今日這場鬧劇根本不值得他們驚慌和害怕,定山和千葉雙雙離去後,二孃和李嫂來看棉花,也都安撫她:“沒什麼了不得的,那個什麼三公主有本事一輩子躲在宮裡,不然咱們一定給你出這口惡氣。”
棉花倒是有心出口氣,但她不得不擔心:“三公主是個草包,只是皇后不好對付,這事兒還不知會怎麼樣,特別是皇上他……”
皇帝懼內,早已不是什麼宮廷秘密,雖無人敢擺在明面上說,可宮裡宮外知道的不少。但又不能簡單地認為皇帝是怕老婆,至少帝后彼此之間最清楚他們的關係,追溯起來,都是十幾二十年前的事了。
且說千葉被楚歌帶走後,平南府的人因遲遲不見瑾珠回席,本是被警告不許這家的人往池塘邊去,但戲都唱完了還沒動靜,平南夫人不放心派人來看,一看嚇了半條命。瑾珠被送回皇宮時,滿身是傷昏迷不醒,跟著他的人或有幾個醒來了的,卻什麼也講不清楚。
這會兒皇帝來到鳳儀宮,正見太醫向皇后稟告,說公主和其他太監宮女一樣,是被武功高強之人點了穴道,公主身上的傷顯然是被毆打所致,可除了公主以外,其他的人都毫髮無損。
太醫說:“公主的情況,還要等公主醒來後詢問,方可最後下定論,眼下摸骨來看,所幸沒有損傷。”
眾人見皇帝駕到,紛紛行禮,皇后略福了福身子,冷淡淡地說:“瑾珠尚且如此,不知皇上的寶貝侄女,現如今怎麼樣了。”
皇后瞥她一眼,揮手示意太醫宮女都下去,他心不在焉地到床邊看了一眼女兒,雖說是自己的骨肉,可這孩子從來仗著母親寵愛,仗著她外祖家了不得,並沒有真正把自己這個父親放在眼裡,自然更沒有什麼親情可言。
“駙馬已派人稟告,說千葉被人從平南府擄走,後被丟在半道上自己回的家,也是傷痕累累。”皇帝淡漠地說著,回身看向皇后,“看樣子,她們是遇到刺客了。”
皇后眼底滿是怒氣,恨道:“皇上也信這話?”
皇帝問:“不然呢,你來告訴朕,到底發生了什麼?”
皇后已從幾個甦醒了的太監嘴裡問出了緣故,本是她默許女兒去教訓季千葉,毫無疑問是季千葉有了幫手,反叫瑾珠吃了苦頭。心中越想越恨,那小賤人如今越發厲害了,竟學會先發制人,到皇帝面前說了這麼一通子虛烏有的話。
皇帝嘆息:“我們的女兒,你我還不瞭解她,千葉不僅不追究,還給了朕臺階下,難道非要鬧得天翻地覆?”
皇后一臉怒色,目光銳利,憤然道:“皇上偏疼侄女,臣妾無話可說,可皇上就不擔心她背後那敢於忤逆皇命的勢力將來愈演愈烈?出了這麼大的事,平南府上下什麼都沒察覺,可見是了不得的高手,朝廷豈能容得?”
皇帝卻淡淡含笑,意味深長地看著皇后,他什麼都沒說,可想說的都在目光裡,皇后多看幾眼就明白了,可不是嗎,他們韓氏一族難道不值得畏懼,可皇帝還是縱容他們膨脹到了今天,相比之下,已經散了的神鼎寨算什麼。
皇后的神情弱了幾分,不情願地道了聲:“臣妾失言。”
皇帝嘆息,背過身要離去,一面說:“朕知道,你和瑾珠不會善罷甘休,可朕勸你們一句,今時不同往日,千葉嫁給梁定山也是你認可的,誰想會陰差陽錯撮合了好姻緣?朕與神鼎寨且要磨合周旋,來日何種局面眼下尚無定論,在那之前朕希望你們能有所收斂,這麼多年你們欺凌千葉,朕都袖手旁觀,但如今她身邊的人,只怕容不得她再受半點傷害,這一次瑾珠還有命回來,難道就不怕下一次身首異處?”
床榻上的人,恰恰在此刻甦醒,迷迷糊糊聽得父親這番話,一時還不明白為什麼,但聽說自己要身首異處,瑾珠被唬住了。隨著意志清醒身上的疼痛漸漸襲來,她好像想起了什麼,正要喊人,卻聽見母親的聲音,正說道:“聽宮裡人講,前些日子千葉進宮,穿著她母親的裙袍,是昔日國宴上母后為她定製的衣衫,臣妾雖沒有見著,也從看到的人嘴裡聽說是如何的風華絕代。瑾珠不記得她嬸母的模樣了,可是我記得清清楚楚,季千葉越來越像她娘,皇上是不是看著侄女會恍惚,究竟是千葉,還是心上人!”
“心上人”三個字,叫瑾珠心裡一緊,便聽見父親說:“心上人?莫不是你的心上人?”
這樣的話,瑾珠就聽不懂了,她小心翼翼側過臉張望,父皇和母后就站在床邊不遠處,兩人之間的氣氛永遠都是那樣,至少在瑾珠的記憶裡,雙親從沒讓她明白“恩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