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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老太太說著,給了兒子一個安撫的眼神,帶著一群丫鬟婆子浩浩蕩蕩地出了大門。看到王衛平,親熱的上前拉住了他的手,“老五啊,娘還以為咱們孃兒倆這輩子已經生死相隔再也見不到了,豈料老天有眼,總算又把你送回來了。”說著竟然跪在地上,“砰砰砰”磕了三個響頭,“謝謝老天爺垂愛,這下他爹在九泉也能安心了。”
王衛平想想自己跛了的腳,再想想自己這些年所受的苦,心裡恨極了三老太太,但他卻笑了起來,“太太還在,兒子就是要死,也要先給你養老送終了之後才死得安心啊。”言外之意,我就是要死,也要等到你死了之後再說。
三老太太心裡冷笑不已,面上卻越發慈祥,“老五,回來就好,把死啊活啊放在嘴上做什麼,大冷天的趕快進家裡喝口熱茶,吃口熱飯,再把你這幾年受的苦說與母親聽聽。”她這些年做事一向無可挑剔,再說那些族人早已經被收買了,她就不信那賤女人生的野種還能鹹魚翻身。之前本是想要了他的命,後來卻覺得就讓他那麼掙扎著,才是對那母子二人最好的報復。
王衛平道:“是要說道說道,正好所有的親戚朋友都在這兒,大家都該聽聽才對。是與非只怕大家聽完,心裡就該會有計較的,我就不信所有人的心都長偏了。”
到了這個時候還在想著裝成白蓮花矇混過關,他怎麼也不能如了她的意。
王衛平果真端了杯茶水,坐在敞廳裡說了起來,因之前在劉家說過一次,這次再說就將上回遺漏的地方補上了。
如何遇到流寇,如何落下山崖,怎麼出來的,又是怎麼回來的,然後如何被趕出去的,腿又是如何斷的,全一字不漏地說了出來。
等他講完,有些人聽得眼淚連連,有些人卻是將信將疑。
二老太爺甚至當著許多人的面問道:“老五,你也太能編了吧?你說的這些事也太難讓人信置了。三弟妹可是有名的賢良人,你祖母癱瘓在床十六年,還不是你母親天天照顧他,你父親病危,你不知躲在哪兒享清福,照樣是你母親在照顧他。你這些年沒回來,你母親天天不知道要念叨多少次,又不知道私下託了多少人去打聽你的下落,你知道嗎?你不知道,你媳婦總該是知道的。做人啊,要老老實實腳踏實地才行,萬不可黑白顛倒,是非不分,只顧著自己的私慾。還有你媳婦,男人在外浪蕩了這麼多年,女人也好幾年不歸家,不知在做些什麼勾當,只怕你爹要是知道了,也要氣得從棺材裡跳起來。”
這話若是從別人嘴裡說出來也罷了,偏偏是輩份極高的二老太爺。
這話一說出來,眾人全拿了有色的眼光來看文秀,其至有人當面指著她的鼻子道:“這種不乾不淨的女人,還有什麼臉面再到我王家來,還不打出去!”
王衛平氣得臉色鐵青,恨不得找說這話的人拼命才好,卻被劉永安拉住了。
敞廳裡響起“啪啪啪”的鼓掌聲。
“王家在滁州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家,怎麼會有你這般為老不尊的長輩?連死去的王三老爺子都被你拿出來說道,死者為大懂不懂?你要真當王三老爺是兄弟,會這般對他?自己家的子孫流落在外,好不容易被人送回來,不追究原因,卻想著去壞一個弱女子的名節,以為這樣就能矇混過關?以為這樣你們之前做的那些勾當就沒人知道了嗎?蓄意謀人錢財跟據律法是要吃官司判刑的,懂不懂?今日在這兒大放厥詞的人,等到坐牢那一天,可別後悔。”王菁的聲音冷冷地在眾人耳邊響起。
“你!你血口噴人!”二老太爺面上的驚恐一閃而逝,轉而指責起王菁來,“你是誰,敢在我王家口出狂言?”
“我?我就是把你們王家子孫送回來的人,你們就這麼對待恩人的嗎?茶也不奉一杯?指望你們奉茶也不太可能,連自家子孫被諂害都無動無衷的人,只怕也不指望你們報恩了。”她說著甚是不屑地看了二老爺一眼,“試問一個人,放著功名不要,放著家族財產不要,放著妻子不管,去隱姓埋名當個乞丐,這可能嗎?要誣賴人也該有個順理成章的說詞,這麼白痴的話是誰教你的?”
二老太爺當著一干親戚的面被訓得老臉通紅,恨不得鑽到桌子底下去。
六太太看著不對,忙低聲勸慰道:“老小,老小,人老返小,智力就跟小孩差不多,姑娘千萬不要太當真。”
以為把事情推到二老太爺頭上就沒事了嗎?
王菁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這話你給我說有什麼用?被人挑斷腳筋的又不是我!黑白顛倒的也不是我,與我何干?要解釋你該給這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