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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成方早在中秋的前一個月就將花燈比賽的彩頭公佈了出來:第一名獎一千兩銀票,第二名獎八百,第三名獎六百,依次往下排第四名四百,第五名兩百。
就算沒有彩頭很多人都想著一舉奪魁,何況是有這麼豐厚的獎勵,會做花燈的人都卯足了勁想得到一個好名次。
這個時代的人還是很注重中秋的,加上本地又要舉辦花燈展,連鹿鳴書院都破天荒的休沐了七天。
劉永安晚上一回去,就向張氏笑道:“我從明天起休沐七天,娘有沒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
兒子學業這麼辛苦,家裡一大群下人,哪裡需要他幫什麼忙?不過這話說得張氏愛聽,她心裡一高興,就道:“我沒有什麼事,好容易休沐了你也松泛松泛,想去哪兒玩只管去。”
心裡又琢磨著:難道兒子是缺銀子?難得休沐一次。張氏想了一下,掏了二十兩銀票出來,“是不是同窗喊你去玩?”
劉永安道:“我爹那彩頭一出來,哪還有人捨得去玩,人人都忙著做花燈呢,咱們家要不要也做一個?”
張氏笑道:“算了,能工巧匠不可勝數,估計咱們也賺不到那種錢。”就算能賺到,只怕你爹也不好意思讓你賺啊。
劉永安道:“那可不一定,花燈除了手巧、心思巧妙之外,還要書畫好。我找菁菁一起做去,她在繪畫上很有造詣,肯定畫得活靈活現把旁人都比下去,說不定還真能得個彩頭回來孝敬您呢。”
張氏道:“也不知你妹妹在那邊過得習不習慣,她一走我老覺得家裡空蕩蕩的,怕王家多想我又不好意思老過去,你過去看看她也行。”
劉永安一聽張氏答應了,連晚飯都顧不上吃,拔腳就跑了。
他到王家,王菁正在廚房裡交待廚娘做菜。又到了吃螃蟹的季節,王菁晚上特意讓人蒸了些蟹。
“我是請妹妹幫忙的。”劉永安說道:“哥哥最近手頭有些緊,想弄點錢花。要不我做花燈,你幫我繪畫行不?到時候彩頭我們五五分帳。我從明天開始休沐,今天才初八,足夠我們做出最漂亮的花燈了。”
最高的彩頭一千兩,分一半也有五百,王菁早有動手的意思,只是還沒琢磨到做什麼,現在聽劉永安這麼一說,倒來了幾分興致,“那你明天過來,我們先商量下怎麼弄。”
劉永安自然是答應了。
王菁卻想著她那還在鍋裡蒸著的螃蟹,這東西不能蒸久了,但要不要請哥哥吃呢?王菁知道其實他也是蠻喜歡吃螃蟹的。可是劉成方和張氏的胃不太好,就算是吃蟹的季節,家裡平常並不怎麼做這個。
若是以前她根本不會想這個問題,要怪就怪他前幾天說要她嫁給他的那番話,弄得她見了他總有些不自在,但王衛川和文氏臨走又交待過,他們晚上不會回來用餐。若是留他吃蟹那兩人必定要單獨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她畢竟是王菁,並不姓“劉”,況且男女七歲而不同席。算了,還是讓他自己回去再吃罷。
她這糾結的模樣落在劉永安眼裡,還以為她遇上了什麼難題,“菁菁,你是不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
王菁搖頭,表示沒有。
劉永安又認真地盯著她看了一眼,他的眼神中,有一種她不太明白的情愫浮動,忽暗忽明,讓一個原來很熟悉的人,生生變得格外陌生起來。
忽然有些後悔答應同他一起做花燈了。
王菁本以為他走了之後她就可以好好地享受美餐了,可是真正的一個人坐在那裡剝蟹的時候,想到他臨走時看他的眼神,她心裡又湧起一種說不出的滋味來。
一直到吃完了一個螃蟹,王菁猛然又想起,劉永安剛才匆匆忙忙地來了,就只說了做花燈的事就又走掉了,哪裡真這麼急,明天過來不是一樣的嗎?
他還真是風風火火的性子,想哪是哪,說不定娘正在家裡等著他回去吃飯呢。這麼一想她又心安理得起來。
第二天,劉永安吃完早飯就帶著一大堆竹子、木材、綾絹、明球、玉佩、絲穗、羽毛、貝殼、宣紙、刀具等等,過來了。
王菁傻了眼,指著那堆東西道:“哥哥,你這些東西什麼時候買的?”
“自然是昨天晚上,咱們這邊的鋪子早上開門都有點晚,不到日上三竿捨不得開門。”劉永安答道。
王菁也做過彩燈,自然明白這些東西並不能在一家鋪子裡買到,只怕要轉半條街。等他買完東西,豈不是半夜了?
那……他昨天晚上到底有沒有吃晚飯呢?
“大爺昨天晚上光顧著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