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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王菁特意把案頭的一本書開啟,將夾在裡面的那兩張五千兩的銀票取了出來,她昨晚上就打算好了,要把這錢給留給張氏。劉家現在除了果園,所有的生意都轉了出去,她怕自己走了之後家裡的錢不夠花。
“秋收的時候,衙門把去年施粥的銀錢給了我,今年又賣了塊地,娘手裡還有錢。倒是你,人在外面,手裡有錢,心裡不慌。”張氏說道,“這些年,家裡的花銷還不都是你賺來的,哪有做父母一直用兒女的錢?你爹孃還年輕著,再幹二十年沒問題。”
張氏想到她要去王家,就覺得特別的捨不得,又擔心她受了屈委,恨不得再掏些銀票給她才好。“東西這一年漲價漲得厲害,朝廷現在又讓百姓把銀子全拿去換銀票,你不帶些在身上怎麼行。”
王菁忙道:“那娘賣地的時候,別人給的都是這些大面額的銀票嗎?”
張氏見她問得慎重,就答得很詳細,“大部分人給的都是五千兩一張的,也有五百、一千的的,不過比較少,都是新鈔,你爹他們的俸銀今年也漲了不少,家裡有錢用,你放心好了。”
聽她這麼一說,王菁更不能放心了。
朝廷這是想做什麼?
難道不知道這樣下去會造成貨幣貶值,物價飛漲嗎?
“娘,你趕快將手裡的銀錢全部買成良田和別的東西,估計過不了多久,東西會漲得更加厲害。”王菁交待道,“最好讓我爹能上個摺子給朝廷。”
張氏點頭,“娘到時候會在別處盤幾個鋪子找人管著,再添置一些良田。”
王菁又怕她表面答應,實際上不當回事,也就沒再堅持把那一萬兩銀票給她,而是盤算著拿去做事,以防通貨膨脹太過嚴重,手裡的錢全貶值了。
孃兒倆正說著話,卻有小丫頭進來,說喬知縣來了。
“快請。”張氏道,“你喬家表哥今年要及冠了呢,時間可真快,轉眼你們都長大了。”說著特意看了王菁一眼。
“到時候我送他份大大的禮物。”王菁笑道。
張氏道:“正該如此,才不枉他每年都來給你過生日。想你剛來家裡的時候,才那麼一點點,馬上也要及笄了。”
王菁道:“哥哥也快及冠了呢,他只比喬家表哥小一歲。”
張氏點頭,“誰說不是呢,一轉眼你們都大了。”
正說著,喬朝陽已經進來了。
大家見過禮,喬朝陽就道:“聽說妹妹要去滁州了,表哥特意趁著休沐,專程過來將那蚊香棒的帳給你結一結,也免得你到了滁州沒錢花。”
他說的是兩人一起合夥做蚊香掙的錢,喬朝陽投入的人、地方,王菁出的配方和銀錢。現在已經入秋,蚊香也到了淡季,結帳倒也合適。
說著拿出一本帳冊和四張一千的銀票來,一起交給了王菁。
“表哥這帳目記的挺清楚的。”王菁說道。
喬朝陽道:“那帳不是我的人記得,是陳老大夫的孫子記的。那邊的事我也沒經手,全交給了他們在做,他家出的本金和你一樣多,也跟我簽了保密契結書,三七分帳,你三他七。”
王菁道:“表哥考慮的很周到。”陳家養著工人,理應要佔大頭。“那表哥這個中人沒抽佣金?”
喬朝陽道:“你給我出了那麼多主意,早不知抵了多少佣金了,陳家去年下雪的時候借給我五千兩銀子,沒要利錢。”
做佣金也足夠了。
剛好劉成方今天也休沐,見到喬朝陽,十分高興。
“陽哥兒中午留在這兒吃午飯。”他跟張氏說道。
張氏笑道:“我早跟廚房說了,哪等到你現在才交待。”
正說著話,王衛平夫婦扶著王三保進來了。
大家又相互見了禮。
一向喜歡吹鬍子瞪眼的王三保,見了喬朝陽卻大有相見恨晚之勢,從詩詞歌賦一直聊到子史經書,又談到時政,談到美食,茶……末了竟然下起棋來。
等到中午吃飯的時候。之前滴酒不沾的王三保,居然喝了好幾盅酒。
三杯酒下肚,二人竟成了忘年之交。
一直等到晚間,眾人散了,劉成方才跟張氏抱怨,“喬家那小子,知道菁菁入了王家的族譜,竟然改燒王三保那冷灶去了。”
張氏聽得直搖頭,“趕情老爺覺得那孩子該燒你這冷灶才對。”
劉成方正色地道:“若他願意燒我這冷灶,我倒願意將婚事給他們訂下來。”
張氏沒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