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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姑母家一共三個表哥,老大和老二已經結婚,老大家的孩子三歲,老二家的孩子一歲三個月,大的是女孩兒,小的是男孩。這些事王菁他們早在濠州的時候就知道了,見禮也早已經備下,如今見了人,各人掏出來送給兩個孩子。
劉永立送的是兩套銀飾,劉永輝送的是兩片金鎖,王菁送的是兩套她自己親手做的繪圖版的《三字經》、《百家姓》、《千字文》。劉永安送的是兩套文房四寶,寶哥兒送的是兩套泥人。
要知道陳家現在根本不缺錢,相較之下,高下立見,顯然四房送的東西要合心意多了。
更別提王菁那繪圖全是q.q版的,十分招小孩子喜歡,別說三歲的鷺鷺喜歡,就是一歲半的壯壯,也愛不釋手地捧著自己那一份捨不得放下了。
“你們的菁姑姑,可是三歲就會背這些東西的哦。就是表叔我也是因著你們的姑娘會背,才奮發圖強的。”劉永安與有榮焉的說道。
這話趙氏也聽張氏寫信提起過,如今又被劉永安提起,再想到他是去歲的小三元,心裡對小長孫不由多了分希冀。
劉永平不得己,只好把那碎銀子捏在了手裡,遞給了三歲的姐姐鷺鷺,小姑娘嚴肅地搖了搖頭,“這是打賞下人的東西,我不要。”
別說小鷺鷺不高興,就連大表嫂都有些不高興。
王菁笑道:“二哥也是,怎麼跟小侄女開這樣的玩笑,孩子會當真呢。”說著從荷包裡摸出一個銀製的鏤空小圓球遞給了小姑娘,“鷺鷺玩這個好不好?”
自打那荷包拿出來,大家就聞到一股淡淡的梅香,等到那小銀球到了鷺鷺手裡,香味就更重了。
連兩個表嫂也稀奇地盯著那小銀球看了兩眼,這才發現裡面有個小玻璃瓶,瓶裡裝著梅花。
“菁妹妹心思真巧。”大表嫂誇獎道。
王菁紅著臉低頭道,“我也是借花獻佛,看別人這樣裝過,才學著弄的。”一副十分羞澀的樣子,惹得兩位表嫂心裡一時之間大加愛憐。
她會覺得不好意思,則是因為這樣裝東西的主意是劉永安相出來的。不過他當時送給她的是個金的,裡面也裝了個這麼的瓶子,瓶裡裝著臘梅。她覺得金的太奢侈了,這才換了銀的。
其實,張氏對兒子並不寵溺,一個月的月例就是十兩,而劉永安為什麼會有鏤空金球送她,王菁也想不通,“哥哥,娘要是知道你問她要錢給我做這個,只怕我倆都要被一頓訓。”
劉永安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這是打獵換的,用狐皮換的。”
王菁這才放心了。
但不知道為何,她就是不想讓表嫂們知道哥哥曾想出來這麼個主意,送過這樣的東西給她。她更不明白,為什麼表嫂一在人前這件事,她就覺得特別不自在。
然而,屋裡的眾人卻覺得她這般羞澀只因“剽竊”了別人的創意,這小姑娘著實太純潔、太質樸了。
唯獨陳叔白想到了她在店鋪裡買東西時的乾脆利落,一時間望著她的眼神不由多了兩分柔情。
劉氏一見小兒子這般,心頭一動。
陳家再有錢,畢竟是商人,若想再往前進一步,那就必須靠“官”了,可惜陳家往上數十代,也沒有一個會讀書的人,更別提做官了,因此再會掙錢也只是個商家。
不過,自己這個小兒子,卻是個聰明勤奮的,更在去歲中了秀才。
然而這孩子哪裡都好,就是對親事太挑剔了。以致於高不成低不就,一直到現在還不曾把親事定下,但看他這會兒的神情,明明是對四舅家的表妹有些意思。
若是其他人她不敢打包票,然而這個四弟卻不盡然。記得那時候家裡窮,孃老子整日要下地幹農活,唯有指望她照顧幾個弟弟妹妹,更何況她也是認得字的,想當年幾個弟弟啟蒙都是她經手的,更不要說老四這舉人,也是她出錢供出來的,就連他結婚辦酒席的錢也是她這個做大姐的補貼的孃家。
但恩情總是容易讓人忘卻,遠不如確確實實的利益實在。
何況兄弟們又娶了弟媳婦,自己這個出嫁的姐姐對他們來講,早成了外人。
如今,老四的官越做越大,陳家跟他比是有了差距,但眼前的女兒也不過是個孤女,皆因四弟妹可憐她,才當女兒一般養大罷了,若指望給她說一門好親事,只怕也不是那麼容易。所幸這姑娘顏色不錯,人也機敏聰惠本份,出身雖低一些,但看在在劉家長大的份上,她也就不計較了,若是兩家能夠親上做親的話,想必老四會更加提攜這個外甥,而陳家也會不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