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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家倒了牌坊的訊息,不過兩三天的時間就傳遍了江淮。√
有人開始造謠生事:“你們可能還不知道吧?劉家那媳婦是五月五出生的,據說前朝一個皇帝生辰是這一天,特意改成了十月初十。可劉家呢?每年還大張旗鼓的為她辦生日宴,也不怕折福!現在報應來了吧?連御賜的牌坊都能倒,可見是惹了天怒人怨了!”
“劉家娶了她,官丟了不說,還把人弄到了牢裡去。”
“就是就是,不然人家怎麼會說這一天出生的人克父母,一般都會丟掉,誰家肯養。”
劉成方和張氏自然也聽到了這些閒話。
別人不知道王菁的生辰是怎麼回事,張氏卻很清楚,都怪自己當時沒多想,只覺得五月五好記就選在了這一天,結果連累了一家子被說三道四,引人非議。可嘴長在別人身上,她又阻止不了,思來想去,卻算在了王菁頭上。
都怪菁菁那丫頭,若她肯服個軟,勸著長安將公主娶了,哪有現在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人家公主都不嫌跟她共侍一夫,她倒嫌棄起人家來!早知道就該把她嫁到喬家,說不定朝堂上還多個人為劉家說話。
等出了門,再看到像她這麼大年紀的婦人都在帶孫子的時候,她的心情就更不好了,“這孩子,從小被我和老爺嬌慣壞了,長安又什麼都由著她!慣了一身的毛病。”
張氏越想越往那牛角尖裡鑽,也沒和丈夫商量,直接給兒子寫了一封信,大意就是說父母已經老了,他是長子要肩負起養家的責任,遇事要有擔當,不能什麼事都聽婦人的,要自己拿主意,末了又問王菁的肚子有沒有動靜。
劉永安看了他孃的信,直接燒了,根本沒讓王菁知道,而是寫了一封長長的信,告訴了張氏,他和王菁是花費了多少心思和錢財去營救劉成方的。
皇上雖讓劉永安**把式養鬥雞,但卻沒有把他拘在宮裡,只讓人給了他五百兩銀子,讓他在家裡養。
這麼一來,劉永安的時間就多了起來,又想著這次父親入獄的事用了王菁那麼多銀子,不由跟媳婦商量:“老七不是在販糧食?不如咱們從四川、廣東、福建這些地方運些糧食來京裡賣。”
王菁:“他之前也就是從南京販糧食到濠州,你說的那些地方太遠了,我怕他應付不來。”
劉永安:“沒事,我跟他一起去。”
王菁覺得有些不妥:“那萬一皇上來找你要鬥雞,你不在他怪罪下來怎麼辦?”
劉永安:“他就是想讓我臭名遠揚罷了,於相現在和沈家現在在朝堂上鬧得不可開交,他哪有功夫來管我一個雞把式?”
至於皇上為什麼這麼不待見劉永安,王菁直接歸結為因為他拒絕了娶惠康公主。
想想之後鬧出來的事情,特別是劉成方入獄的時候,王菁心裡其實比誰都受煎熬。若是擱在前世,為了愛情苦一點累一點她也忍了。可現在面對的直接是至高無上的皇權,稍有不慎受牽連的就不僅僅是自己,還有家人,甚至還會加上族人。
想到劉永安苦讀十年,卻為了讓她不受屈委而成了一個雞把式,她便深覺對不起他。
可她又不願意和別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更不願意這件事會成為他們婚姻的阻礙。有時候甚至會有一種恐慌,萬一以後他們的生活因為這件事產生矛盾了怎麼辦呢?
“若是皇上一直不待見你怎麼辦?”她猶豫再三,終於問了出來。
劉永安一下子從後面摟住了王菁,“那就該菁菁補償我……”
他越說聲音越小,王菁的臉卻越來越紅,轉身使勁的推他:“站遠點,人家和你說正事。”
劉永安裝模做樣的後退了一步,“夫人請講。”
王菁:“若是皇上一直不待見你,怎麼辦呢?”
“難道菁菁是覺得我**把式給你丟臉了?”劉永安笑了起來。
王菁本來覺得這是一個很嚴肅的話題,可看到他這麼沒正形的樣子,她不覺中也輕鬆了下來,不過仍是正色地答道:“哥哥是為了我才得罪了皇上,我怎麼會覺得你丟臉?老話不是說什麼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個猴子滿山走?”
誰讓他剛才那麼不正經,所以她才故意用了這個粗俗的比喻。
劉永安卻沒被她嚇到,自動替她更正道:“菁菁,你該說‘執子之手,與之偕老’,不然,豈不是變成一隻公猴子拉著一隻母猴子了?”
王菁哭笑不得。
本來很嚴肅的話題,卻這麼被劉永安給插科的渾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