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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菁讓雙喜去打聽了一下。
“給皇宮送玻璃的林家,之前出過海,後來不知從哪兒請來了異邦人,就能生產玻璃了。如今那玻璃工廠離京城並不遠,但這玻璃只供給皇宮用。”
這麼一說,王菁就明白了,一般人有錢也買不到。那她這些鏡子應該很值錢了!
雙喜三天以後把玻璃刀取了回來。
有了玻璃刀,玻璃切割得容易多了,留白和雙喜一天切了上百塊小圓片出來。
王菁又命人買了些錫箔回來,由她親自貼在玻璃上,再在上面倒上些水銀,等水銀幹了,鏡子就做好了,再拿到金銀加工作坊裡,讓人在背面鑲上一層有古樸花紋的銀飾加是一個手柄,一枚玻璃鏡子就做好了。
“假如我要在貴銀樓做一百枚這樣的銀子,手工費大約要多少呢?”雙喜問道。
“之前那一枚收了您三十兩銀子,那是因為沒有模子緣故,現在有了模子,一枚二十五兩。”
雙喜笑起來:“這上面的銀子一共還不到三兩,您收我二十五,是不是貴了?若是價錢合理,說不定我會再多做一些,若是貴店不欺生的話,我說不定會考慮將這鏡子放在貴銀樓裡幫忙出售。”
這鏡子一看就是玻璃的,比之前的銅竟照人不知要清楚了多少倍,若能放在他們這兒出售,定能招攬大批的顧客,帶動銀樓裡其他生意。
再說這鏡子在京城,不,不,不,是在整個大周肯定也是頭一份,有了這鏡子,他們鴻福銀福肯定會跟著水漲船高,但這件事他一個小小的夥計做不了主。
“您稍等片刻,這個小人要請示掌櫃的才能答覆您。”說著請雙喜在貴賓室裡坐了下來,奉了杯香茗給他。
雙喜傲慢地點頭。
他今個兒特間穿了件銀狐裘,裡面是件暗紅的錦衣袍子,頭髮全用玉簪給束得一絲不苟,佩上好的玉佩,手拿把玉骨折扇,乍一看就是個富家公子。
王菁直覺這鏡子是個獨門的賺錢行當,但她一個女人家拋頭露面跟男人談生意,倒不如培養人才出來。
何況雙喜在劉家也呆了十幾年了,忠心是不用說的,腦子也靈活。自打劉永安讓他跟了王菁,王菁一般生意上的事也都讓他在旁邊聽著,這次來之前又專門突擊了臨時可能會出現的狀況。
掌櫃的沒等他喝完一盞茶,已經過來了。
“公子需要在我們這兒出售的鏡子數量大約是多少呢?”掌櫃的狀做不太在意地問道。
“一百塊,不,不,二十塊。”那意思,除了鴻福,他還想放別處放一點。
掌櫃的本想壓一下價錢的,聽他這麼一說,忙道:“您若全放這裡出售,手工費小店不要,一塊鏡子給您四十兩銀子如何?”
雙喜不答話,倒端著茶喝了一口,然後才笑道:“四十?太少了些,剛才在別處,人家出六十呢。”
掌櫃皺眉:“那銅鏡一個還不到一兩銀子呢,你這鏡子買這麼貴,我賣不出去怎麼辦?”
雙喜哼了一聲,才道:“滿大周,也就我手裡有這個東西,別說六十,就是一百有錢人也不在乎,至於那些想買銅鏡的,讓他買唄。其實據本少爺所知,買不起鏡子過一輩子的也大有人在!但六十兩銀子對有錢人來說又算什麼呢?你若不要就算了,我找其他人去。”他說著麻利地站了起來,抬腳就走。
那掌櫃的忙笑道:“這位大爺,您請留步,生意不都是談出來的麼?哪有一言不合就走人的?您有什麼打算,只管說,不說我們怎麼知道你要什麼價呢?”
雙喜的腳步頓了一下,“我這個人,喜歡一是一,二是二,說多少就是多少,哪有為幾兩銀子磨磯半天的,全這樣京城的生意我也不用做了。早知道就該留在江南,聽說那邊的人有銀多了。”
真要讓雙喜將這東西帶到江南,京城還不被人笑話死?
雖然疑心他有些激將,但掌櫃的確實想要這東西,不由強笑道:“看在兄弟這麼爽快的份上,東西我就先留下了,若是賣不出去,可全部要退回去的。”
雙喜道:“就那照成一團的銅鏡,還不是有很多人擠著去買的,何況我這是玻璃的,若不是出了趟海,這東西有錢也沒處買。”
京城裡這麼多有錢的太太奶奶夫人姑娘們,哪個缺這點銀子?
這麼一想,掌櫃的也顧不得這麼多了,馬上陪了笑臉,“若兄臺願意把這一百面鏡子全放在小店,老朽就做主全要了。”
雙喜一副不情願的樣子,只端著茶喝。
就在掌